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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病嬌飼養(yǎng)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候都沒有人敢惹他,何況他生氣的時候。所以堂上一片寂靜,并無人敢反駁,更無人敢私下里去接濟(jì)夏侯鑾。

    夏侯召甩袖離去,留下了滿堂瑟縮的人,大長老下意識摸著自己光禿禿的頭頂,不置一詞,這個老頭子清楚的知道夏侯召真能一件劈了他,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況且夏侯召的身份恐怕不簡單,與陛下有所牽扯,皇子龍孫,他也得罪不起。

    夏侯鑾高燒不退,但是和龔氏一樣,是個命硬的,只是燒成了個傻子,腿也瘸了,性命倒是無憂。

    夏侯召怕夏侯鑾是裝模作樣,干脆又給夏侯鑾灌了啞藥,就算夏侯鑾沒傻,也口不能言。夏侯鑾這個人單就是靠一張嘴迷惑眾人,沒了巧舌如簧的一張嘴,也就沒什么值得忌憚的了。

    木宛童下完一盤棋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她驚愕的抬頭,發(fā)現(xiàn)夏侯召還沒回來,探頭去看了看外面,好在燈籠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

    沈晰和微微蹙眉,復(fù)又恢復(fù)古井無波的模樣,理了理衣擺“阿宛在看什么?”

    木宛童對沈晰和沒有絲毫的防備,一雙水波粼粼的眼睛依舊看著外面通明的燈火,下意識道“在看外面的燈是不是都點(diǎn)亮了,省的夏侯召回不來?!?/br>
    沈晰和忍住想冷哼的沖動,將棋盤上的棋子一個個都收了,動作不急不緩,優(yōu)雅閑適的像是一幅水墨丹青“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找不到回來的路。”

    夏侯召從祠堂回來的時候,正院里的燈籠依舊點(diǎn)的透亮,是整個府中最亮堂的地方,他松了一口氣,心卻提了起來,自從沈晰和今日下午,他一直就煩躁不安。

    對木宛童的患得患失越發(fā)嚴(yán)重,好像一個轉(zhuǎn)身,木宛童就不見了,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會被抹去,就像她這個人從未來過一般,他的救贖也一直未曾出現(xiàn)過,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場荒唐的夢罷了。

    若是未曾見過光明,他可以自在的處于地獄,但是木宛童給了他光明,又要忽然撤離,這讓他這么能承受得了。

    今日沈晰和一來,他才發(fā)覺,木宛童不是他一個人的,他沒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身份能將她鎖在身邊,但是沈晰和那些人有,他們是木宛童的親人,若是木宛童執(zhí)意要走,他留不住,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將她留下來,靠那些可笑的誓言嗎?根本不現(xiàn)實(shí)。

    他站在門前,燈光將他本就修長的身姿拉的老長,細(xì)細(xì)的投在地上,孤寂又凄清。

    木宛童一開房門,就瞧見了門前的夏侯召,十分落寞,又孤零零的,她將人拉了進(jìn)來,有些擔(dān)心的抱怨“怎么不進(jìn)來,外面那么冷,你穿那么少,不冷啊?”

    夏侯召眼眶熱了熱,將人一把抱在懷里。

    沈晰和按了按額頭,兩步并作一步的飛快走上前去,將木宛童拉回自己身后,原本溫雅的聲音帶了幾分寒意“郡王自重,說話就說話,別摟摟抱抱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br>
    夏侯召懷里空落落的,木宛童在沈晰和的身后眼巴巴的看著,她好像從來沒覺得這種行為不妥,不是表示親近嗎?

    沈晰和知道自己這個傻meimei年紀(jì)還是太小,雖然姑姑教了她不少東西,卻還沒到教男女之事的時候。她平日里不愿意與旁人觸碰,姑姑也當(dāng)她知道男女大防,實(shí)際上她只是不喜和不親近的人貼的過近,哪里是清楚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阿宛平日里看著怪精明的一個人,實(shí)際上有些傻乎乎的,讓他這個做哥哥的cao碎了心,不知道他不在的這幾個月,夏侯召到底占了阿宛多少便宜,是不是做了些不該做的,他想都不敢想。

    越想就越覺得頭疼,沈晰和復(fù)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忍住想要嘆氣的念頭,自從妻子去后,他就沒有這么憂慮過。

    妻子在的時候,他總要擔(dān)心妻子會不會想要撈了家里池塘里養(yǎng)的錦鯉,那都是他父親精心飼養(yǎng)的,或者梨樹上結(jié)的那些觀賞的梨子分明不能吃,她也總會摘的干干凈凈。

    夏侯召現(xiàn)在情緒已經(jīng)不穩(wěn)定到極點(diǎn),眼睛猩紅,卻尚有一絲理智,外頭卻傳來消息。

    陛下身邊的李福英公公秘密前來,召夏侯召入宮。

    李福英周身籠罩在漆黑的斗篷里,只留出一張瘦巴巴的臉,還有鷹鉤鼻,沈晰和在李福英進(jìn)來之前,就已經(jīng)躲開了,若是撞見了李福英,終歸是不好。

    “郡王,陛下召您秘密入宮一趟?!崩罡S⒓?xì)聲細(xì)氣的靠近夏侯召,隱晦道。

    陛下如今的心智已經(jīng)變得極度不平穩(wěn),想一出是一出,這大半夜的非要召夏侯召入宮議事,也不知道議哪門子的事,總歸也不是什么正事,卻要李福英偷偷去找夏侯召,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李福英這一趟出宮,除卻成帝,也就沒有任何人得到消息。

    夏侯召閉了閉眼,再睜開后,已經(jīng)將情緒全然壓制。

    木宛童看著他的背影在夜色里越走越遠(yuǎn),也記得夏侯召最后走的時候的眼神,一直看著她,帶著不舍,還有其他復(fù)雜的情緒,卻只是上前抱了抱她,便頭也不轉(zhuǎn)的融入夜色。

    木宛童一時竟沒有讀懂夏侯召眼里其他的情緒,只是覺得不安,沒由來的不安。分明夏侯召進(jìn)宮過很多次,她卻只有這一次覺得忐忑和惶恐,就像夏侯召走了之后,就再也回不來一般。

    成帝頭發(fā)蓬亂,赤足寬衣的盤腿坐在龍椅上,手邊拄著一把滴血的劍,地上躺著幾個粉衣宮女,她們的衣服被劃破,眼神定格在驚恐,脖頸間的血液依舊在涓涓流著,滿面撲來的都是血腥氣,成帝眼里混混沌沌,搖頭晃腦,念叨著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時不時發(fā)出一陣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大殿里,格外滲人,成帝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宮里的貼身伺候的宮人都換了好幾撥。

    成帝常常發(fā)瘋,舉劍追著宮人就是一通砍,宮內(nèi)人人自危,誰都不敢來伺候成帝。

    成帝搖頭晃腦的念完了千字文,又開始哼小曲,咿咿呀呀的像是江南小調(diào)“李福英?李福英!李福英,朕唱得好不好聽?”他又高聲叫了幾遍,沒有人回應(yīng)。

    許久,成帝方才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哦!小李子被派去叫阿召了!”

    他口里念叨著夏侯召的名字,時不時發(fā)出笑聲。殿里的燭火已經(jīng)快要燒盡,這個殿里都是昏暗的,甚至有幾盞燈已經(jīng)熄滅。

    青銅纏枝的燭臺倒在地上,上面凝著干枯的蠟油,殿中央那座一人高的三足饕餮獸紋香爐安安靜靜的坐落在原處,只是里頭的香已經(jīng)燃盡,整座寢殿都是一片凄涼,根本不像一個皇帝該住的地方。

    不多時候,沉重的殿門被緩緩?fù)崎_,透出了一絲外頭帶來的光,又被人推上,李福英撿了蠟燭,又給燭臺扶起來重新點(diǎn)上,殿內(nèi)方才有了一絲的光亮。

    李福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