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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鄴城已經(jīng)開始逐漸熱鬧起來,時不時在沉寂的夜空里炸開一道道絢麗的煙花,映得整座城都有了人情味兒。 平城侯府將紅紅的燈籠裝點在四周,窗上都貼了喜慶的窗花,每間房屋打掃的一塵不染,來往的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才真真切切有了過年的感覺。 正院的窗花是木宛童親自剪得,夏侯召本想幫忙,奈何他舞刀弄劍有一套,剪窗花的手卻笨的可笑,硬生生將一對鯉魚剪成泥鰍。最后沉著臉默默地扔了手里的紅紙,又將自己的作品毀尸滅跡。 木宛童見他鼓著臉,莫名有幾分可愛,忍不住戳了戳,夏侯召立刻就陰轉(zhuǎn)晴了,巴巴的去給她倒了杯熱水,他的別扭來得快去得也快。 成帝自從上次見了夏侯召,午夜夢回總是夢到夏侯召的母親,一直睡不踏實,時不時又聽聞夏侯召今日做了什么離經(jīng)叛道之事,明日又對哪個甩臉子了。 尤其李侍中帶著一張苦瓜臉來成帝面前訴苦,他兒子李月堂被夏侯召唆使人打的鼻青臉腫不說,夜里還派人扮鬼嚇唬他,搞得李月堂半個月之內(nèi)就變得神經(jīng)兮兮,像是得了癔癥。 這臨近年關(guān)了,怎么也說不過去,不說不吉利,就說他李侍中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兒子讓人欺負了,還跟個王八似的縮著頭不說話,這不是活活打臉? 李侍中凄凄哀哀的掩袖哭泣,成帝聽得心不在焉,甚至內(nèi)心還有些小雀躍,召兒這孩子,真是囂張,跟他年輕時候一個樣兒。他渾不在意的彈彈指甲,打著馬虎眼。 “的確是不像話,這馬上過年了,總不能還是渾渾噩噩的,好好一個孩子,一點兒年輕人的精氣神都沒有,說起來過不去。這樣吧,就讓……”成帝略微沉吟了一番,思索著太醫(yī)院里能叫得出名字的太醫(yī) “就讓……就讓那個唐太醫(yī)去給你家兒子瞧瞧,男子漢大丈夫,被沒有根據(jù)的怪力亂神嚇得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李侍中聽得出成帝是在跟他打馬虎眼,有意維護夏侯召,他哪里能甘心,吧嗒吧嗒掉了兩滴□□淚。 李侍中想他平日慣會阿諛奉承,油嘴滑舌,將陛下哄得眉開眼笑,怎么在陛下心里也有點兒地位,不能這點兒臉面都求不來,高喊了一聲陛下,欲繼續(xù)“陛下!老臣叩謝陛下隆恩,只是……” 成帝打斷他的話,拂袖闊氣的開口“愛卿何必言謝,好好叫太醫(yī)瞧瞧,朕還有折子沒批完,跪安罷!” 李侍中察言觀色有一套本事,見成帝面露威脅,也知不好再繼續(xù)糾纏,只好叩拜退去。陛下哪是有折子要批,他平日什么時候批過折子?不都是讓宮里的宦官代為批閱? 成帝越想夏侯召越覺得喜歡,這一喜歡,就忍不住又想把人叫過來看看,就算上次夏侯召將他氣的不歡而散。他指著李福英吩咐下去,在宮里摩拳擦掌的等著夏侯召。 劉嬤嬤神秘兮兮的揣著袖子,面露難色,小步打了簾子進屋,屈膝給木宛童請安“姑娘……” 房里的暖氣讓她在外飽受風寒的身軀一個激靈。 木宛童將自己手里的湯婆子遞去給她暖手,擰眉問道“怎么了?” 劉嬤嬤愈發(fā)為難了,目光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方才從袖子里小心的拿出一枚薛濤箋“姑娘……”她欲言又止。 木宛童臉上的笑意一滯,面色也變得不快起來,低聲不緩不慢的吩咐“再扔了去罷,以后再送來不要理會?!?/br> 當初一事早已算作前塵過往,該翻篇的都得翻過去,她與高稔也該一拍兩散,再無瓜葛,何苦又繼續(xù)糾纏不清,沒感情沒結(jié)果的事,他到底在執(zhí)著什么? “可是姑娘,寧臣侯鐵了心的要見您,接連遞了七八封信了。每次都在府外等到天明,念著以往的情義,您好歹見他一面,徹底讓他死了心。”劉嬤嬤心里不住的惋惜,比起夏侯召,她更中意高稔。 翩翩公子,又對姑娘一往情深,忠貞不渝。不比夏侯召那個粗野不會疼人的武夫要好?夏侯召雖是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可那又不能當飯吃。年輕姑娘容易被他那張臉迷惑,她老婆子可清醒著。夏侯召位高權(quán)重,長得又招人,不如寧臣侯來得踏實。 若是有機會,她還是希望姑娘能與寧臣侯再續(xù)前緣。 木宛童蹙眉扭頭過去,明顯帶了些慍怒,她三番兩次的不肯見他,他難道就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嗎何苦不死心的繼續(xù)。“不去!” “可是姑娘,寧臣侯說他今夜翻墻進來,若是您不肯見他,他就來正院叫門來見您!”劉嬤嬤又將薛濤箋向前抵了抵。 木宛童扔了手里的香箸,心下煩亂,她討厭這樣死纏爛打的人。 “算了,見見罷,好讓他死了心?!?/br> 不是她對高稔舊情難忘,兩個人也沒什么舊情,親事是年幼時候定下的,十幾年里只見過兩三面,還是隔著簾子不咸不淡的問候幾句,旁邊兒跟著一堆婢子女使,能有感情到哪兒去? 實在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高稔來送命。 自上次事件后,夏侯召將侯府上上下下都圍的如同鐵通,若是高稔那個文弱書生真的翻墻,指不定剛跨上墻頭就被侍衛(wèi)當做刺客給一槍捅死了,就算有幸翻了墻,回頭夏侯召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生氣。 夏侯召那個人小氣的很,男仆都不許她靠近一步的。趁著他今日進宮,還沒知道這件事,趕緊將這糟心的人解決了,回頭別生了事端,好好過個年。更重要的是別讓夏侯召生氣,不然哄起來實在太麻煩了。 夜里酉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好在四處都點亮燈籠,照得亮如白晝。 劉嬤嬤從衣柜里取出一件石榴紅的襦裙,裙上用金線繡了大片的牡丹,領(lǐng)口與袖口處鑲了兔絨,華麗又嬌美。是夏侯召覺得她穿紅色好看,特意找人做的,只是木宛童不習慣穿這樣鮮艷的顏色,便一直擱置了。 “姑娘,不如穿這個,顯得氣色好。” 她心里還是存著撮合高稔與木宛童的念頭。 木宛童心下了然,幽幽的開口“嬤嬤,若您還是懷著這樣的心思,便離開頤養(yǎng)天年罷?!?/br> 劉嬤嬤身子一僵,灰溜溜的又將裙子放了回去。 木宛童取了往日里慣常穿的一件兔絨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小巧秀氣的下巴,手里捧著手爐,倒是不會將自己凍著。她又不是去選秀的,打扮的好看了做什么? 她只帶了苦芽,從西角門提了燈出去。只見高稔牽著一匹白馬,早早等在了門前。 一襲淺藍色長袍,廣袖飄飄,外罩件青色大氅,襯得挺拔如松,修長筆直,腰間掛著一塊羊脂玉佩。明顯是悉心打扮過的。 高稔驚喜的上下打量木宛童一番,眼神卻不復方才的明亮與期待,木宛童這一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