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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說道:“我猜,少俠心中,即使今日也并不是那般光風霽月,也并非毫無芥蒂與遺憾?!?/br>“可若再重來一次,那日,他也必會出手相救女弟子;而你也必不會丟下那份名單倉皇離去?!?/br>沈漣鄭重的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官帽,輕輕扣在柳雁卿頭上。“但人總要學會妥協(xié),你可明白?”柳雁卿看著沈漣,雙眸清晰的映出他的臉龐,嘴角竟少見的彎了一彎,伸手搶過沈漣的酒壺,痛快飲了一口。“謝了,沈……子延?!?/br>“今日天色已晚,柳大人身子無恙便早些休息,我就不多叨擾了?!鄙驖i仍是那些恪禮的話,語氣卻是輕松了許多:“對了,這是我在京中的住處,你若有需找我而我不在時便可留書于此處。下次帶你去看……”沈漣輕功無聲,轉(zhuǎn)眼間便飄然遠去。柳雁卿看看手心,里面放著一串簇新的鑰匙……月色愈發(fā)朦朧,四周聲音仿佛都遠去。———長夢將醒******柳雁卿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柳府的臥房中。天色微亮,院中雞鳴一聲高過一聲。他發(fā)現(xiàn)自身丹田之氣溫暖醇厚,體內(nèi)經(jīng)脈暢通無阻。自中蠱后時冷時熱的交替折磨終于離他遠去……本該是欣喜若狂的,可柳雁卿心中,如今只剩下如渡劫成功般的宿命感,與些許不可名狀的焦慮不安。第十七章“哦,你是說隔壁這一家啊。我記得……這家以前住著一個年輕人是不?不過啊,他不?;貋?,經(jīng)常半月都不見人影的。啊對了,昨天倒是……倒是來了個姑娘,進去好長一會兒拿了個包袱出來,看樣子像是要出遠門了?!?/br>“謝了,老人家。”柳雁卿站在沈漣宅子的門前,看著鄰居家的阿嬤慢慢走遠,神情凝重。自那夜分別后,他有十日未曾見過沈漣了。有時他會來這座宅子看看,鑰匙還是當年的那一把,有些舊了。院內(nèi)的梨花開的正好,樹下石幾上還留著那杯殘茶——是那時沈漣為他倒上的那一杯。無人再飲,也無人收拾了。柳雁卿將門如來時一般鎖好,退了出去。回到柳府,仆人迎了上來:“大人,方才來了位老先生,自稱姓陸,說要見您。先下正在前堂等著,您看?”柳雁卿一聽便知是陸神醫(yī),問道:“只他一人來的?”“是?!?/br>“爺爺與二位叔伯呢?”“說是今天去置在城里的幾間鋪子走走看看,不到晚間是不會回來了?!?/br>柳雁卿沒再多問,轉(zhuǎn)身去了前堂。“柳大人氣色已然好了許多,老夫甚感欣慰啊?!?/br>還未及柳雁卿開口,陸神醫(yī)便笑瞇瞇的迎了上來:“我聽聞你服下解藥已有數(shù)日,可曾有什么不適?”“前輩掛念了,我先前聽子延說起,是您先尋到了這解藥的方子,晚輩感激不盡。這幾日來身子未曾有什么異樣,只是偶爾還會像從前一般體內(nèi)冷熱交替不定,但休息片刻便好了?!?/br>陸神醫(yī)拉過柳雁卿的手坐下,把上了脈:“你體內(nèi)毒素已清,可多年氣血虧虛,加之思慮過重,底子太虛,我為你開上幾副藥,你要按時服用,補一補身子的虧空。”“多謝前輩。”“說起來,你不該謝我,該謝的,應是沈大俠。他這兩年為了尋齊這三十六味藥材,著實不易。今日也是他寫信,喚我前來探望你。”陸神醫(yī)撫了撫胡子:“他先前總不讓我跟你提起。記得剛開春那會兒,他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說是在幾十里外的龍水寨里寨主新近劫鏢得了一味名貴的藥材。那寨子你是知道的,占山為王有十幾個年頭了,勢力著實不小,連朝廷也奈何不得。不知他是歷了怎樣一番艱險,才將那一趟鏢中的名貴之物拿了回來,物歸原主,向原主討得了那一點點藥材。我見到他時,他身上許多處劍傷,衣裳上沾的血極是嚇人??伤睦锶允堑胗浿愕纳碜?,只草草包扎就回了京城?!?/br>柳雁卿久久沉默,只覺得幾日來心中的焦慮不安如潮水般全數(shù)涌上來,有什么抑不住的東西似要噴薄而出……“這些年來他如何待我,我何嘗不知?!彼嘈Γ骸翱墒狼槠D難,我與他都深陷其中,又豈敢隨心而為?”“我知他不愿見我,是為了不叫我時時為難,時時在意??晌矣钟惺裁春脼殡y?已交付出去的東西,和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從一開始我便一清二楚。”“柳大人,您若真想見他,老夫可以……”“聽說,沈漣他要遠行,您可知曉?”“這我倒是不知?!?/br>“人行千里,終有一別。他是不適合停留在一處的人,如今卸下了包袱,自然不會再留?!绷闱涞溃骸翱伤K究是我的恩人,我想……親自送他離開。不知道陸神醫(yī)可否幫我這個忙?”陸神醫(yī)道:“不知哪里可用到老夫?”“請隨我來。”柳雁卿帶著陸神醫(yī)走到書房,在桌邊一個不起眼的盒子里,拿出一個信箋。“這個信箋,我許久前便已寫好。想著,若有朝一日身子能好全,便親自邀他一敘,只當重新初遇一次,掃盡這些年的糾葛,結為毫無芥蒂的兄弟?!彼痔峁P在箋上寫下一串時間地點:“麻煩您將這個帶給他?!?/br>******醉月樓中,沈漣反復看著手中的小小信箋出神,自陸神醫(yī)走后,他已在房中默默坐了許久。那信箋有些舊了,印著淺淺的桃花紋路,中間寫的幾行字有些年頭。右下方的墨跡卻是新的,似是匆忙加上,還有些濺出的墨跡。“沈大俠?”他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云慕已入得房來:“瓦沙老爺說,他們明日一早必要啟程,不可再拖了,不知您這邊?”沈漣看著手中的桃花箋,說道:“一日都不可再拖了么?”“不可。”“也罷。”沈漣笑笑:“反正等了數(shù)日,已親眼見他身子好全沒再復發(fā),再多見一面又如何,不過徒添煩惱?!?/br>云慕不懂他話中的意思,道:“沈大俠還有什么未盡的事嗎?”沈漣只笑著,卻不說話,云慕看在眼里,卻覺得那笑極英俊,卻未及眼底。那日瓦沙答應將金葉給沈漣的條件,是要讓沈漣隨他回西域。瓦沙的幼子年少,沉迷于中原功夫不可自拔,不知從何處得來一份秘籍,練了數(shù)年,卻因內(nèi)力單薄,承受不住這邪門功夫的煞氣,走火入魔,至今昏迷不醒。瓦沙四處求醫(yī),卻無門道。有高人指點,須得中原武林功夫極為深厚之人,為其梳理內(nèi)力,授予正統(tǒng)功法,壓下邪氣,才可恢復。他此次前來中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