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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叫人把帶過來的補品藥材擱在桌上,林林總總堆了一桌子,光是燕窩就有十幾大盒,白燕,血燕分開裝著。 “這些叫人每日燉給你吃,都是滋補的。”沈氏柔聲道。 映容應(yīng)聲是,陪著沈氏說了會話,耐心聽她說著孕期的叮囑。 等送走沈氏之后,映容才終于得了空閑,但她沒什么實感,有點激動,有點高興,但更多是說不清的復(fù)雜感覺,還有些害怕,這才一個多月呢,后邊還有那么長時間,養(yǎng)胎多費勁啊,生孩子多難??! 越多想,腦子里的思緒就越多,映容撐著下巴覺得慌亂,索性不管了,搖著扇子進(jìn)了里屋,準(zhǔn)備倒在好好床上睡一覺。 傅伯霆是下朝之后急忙趕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映容還在睡覺。 進(jìn)了門,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映容昨晚睡的不好,現(xiàn)在他更不敢吵她了,就站在屏風(fēng)后邊暗自激動了會。 他今年二十三了,是第一回 做父親,心里雖高興,卻也沒法像十幾歲的半大小子頭回當(dāng)?shù)菢佑纸袉居直膰}的,臉上依舊是溫和沉穩(wěn)的臉色,只是眼里的喜悅是藏不住的。 他在屏風(fēng)邊上站了會,看著映容睡的安穩(wěn),幾次想上前都忍住了。 背著手,指尖攥著勁兒,凝視著沉睡中的映容,他不忍打擾,深吸了幾口氣帶著滿腔的心悅,又重新出門趕回兵部。 第八十五章 映容懷這一胎倒沒怎么折騰,只在月份小的時候有些反胃頭暈,等過了三個月,坐穩(wěn)了胎,精氣神便緩過來了,雖然不怎么難受了,但安胎藥還得一日不斷的接著喝。 映容最怕苦,一到喝藥的時候渾身都是害怕的勁兒,好在小廚房里給她漬了梅子和杏仁干,酸甜的果干還能壓一壓苦味兒。 自懷了身子之后,吃食上也更偏向于滋補類的,映容以前常聽人說孕期補的太過,容易胎大不好生,所以哪怕她現(xiàn)在還沒怎么顯懷,心里卻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的,每日都到園子里逗鳥遛彎,即便有時不去園子里,也得在飯后繞著小院走兩圈消食。 養(yǎng)胎的日子是閑散又無趣的,蹦也不能,跑也不能,稍微動作大點,立刻便有一群人圍上來扶著她。 而沈氏又不知道聽了誰的話,成天去佛寺里祈福燒香,還拿了塊開了光的翡翠回來,打磨成一枚祖母綠的圓戒面,鑲了銀托子,做成了翡翠戒子,一定要映容帶上,說是開過光的翡翠能保佑孩子健康,不被孤魂小鬼托生。 是以映容每日最期待的就是傅伯霆回來的時候,他一回來,邊上就不會跟著那么多人對她耳提面命了,一個個全都老老實實站門外去了。 傅伯霆回來了就陪映容吃晚飯,有時會帶些上新的糕點吃食回來,有一回帶了鮮蝦和螃蟹,映容饞了許久,奈何螃蟹大寒,只吃了兩個蟹爪就被拾蘭攔住了。 吃過飯,兩人就聊一聊府里的事,外邊的事,談天說地的,說起自個的過往趣事,映容對傅伯霆的過去知之甚少,卻能在閑聊之間了解他許多。 后來傅伯霆往屋里搬了個大書案進(jìn)來,晚上他點著燈在屋里辦公,映容就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看他。 等天氣轉(zhuǎn)寒的時候,映容胎滿四個月,殷家也傳來消息,殷綺如將要啟程西北,此去路途遙遠(yuǎn),光是趕路便要三四個月,因此寧琰與殷綺如的婚期定在了來年三月,正是開春的時節(jié)。 給殷綺如送嫁,是映容這么多天出的第一趟門,她送了一顆瑪瑙刻金蘋果樹,寓意平安美滿。 從前的殷綺如爽朗艷麗,今朝的她,胭脂紅妝,錦緞霞衣,眼波流轉(zhuǎn)間,風(fēng)情不似少年,卻更勝當(dāng)年時。 她以樂陽郡主的身份,十里紅妝,遠(yuǎn)嫁西北。 蓋上飄渺的紅羅紗,臨上馬車那一刻,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是在看誰,身旁的父親強顏歡笑,母親早已哭成了淚人,她又轉(zhuǎn)頭回去,告別雙親,登上嫁車。 此去山長水遠(yuǎn),不知何年何月能再歸家。 映容從殷府回來的時候,心情便一直低落,她與殷綺如數(shù)年的交情,她知道殷綺如是個純善的好姑娘,心直口快,卻知進(jìn)退時宜,從不叫人難堪,也不叫自己委屈。 從前未嫁之時,她們曾互相打趣調(diào)侃過,殷綺如說過,她想嫁個武將,她覺得文臣書生多半受不了她這樣的性子。 現(xiàn)在她的確嫁了個武將,嫁了個千里之外的武將。 映容乘著馬車,一路往回走,走到半道上卻突然想回伯府看看,她記得碧容也的婚期也近了,也是開年,于是便吩咐了人折返回去,轉(zhuǎn)個彎往昌順伯府那邊走了。 到了大門口,伯府看門的小廝認(rèn)得靖寧侯府的馬車,看到馬車停下便立刻上前手腳麻利的擺上小杌子。 攜素和拾蘭兩個先下的馬車,那小廝見著她們兩個,咧嘴笑道:“呦,兩位jiejie回來了!” 攜素淬笑一聲,“你個猴兒,還不快去回稟夫人,咱們二姑奶奶回來了!” 小廝哎喲一聲,“這就去,這就去?!?/br> 攜素回身掀開簾子,映容伸了手出 來,扶著攜素下了馬車,拾蘭怕風(fēng)大,又給映容加了件風(fēng)毛褂子,手捂子也拿上,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覺著冷了。 正院里得了消息,急忙派了人來接映容。 映容由正院的丫鬟婆子們簇?fù)碇?,進(jìn)了門,先過大路,再過長亭,一路走到抄手游廊里,一眾人浩浩蕩蕩往正院過去。 遠(yuǎn)遠(yuǎn)的只看見一個華麗的年輕女子被眾人擁著穿過走廊。 映容本就瘦,如今四個月的身孕也不怎么顯懷,外邊罩了件大披風(fēng),壓根看不出有孕的樣子,只覺得行止裊娜,儀態(tài)萬方。 走廊兩側(cè)有打掃的小廝,見著人來,忙低頭退讓開,唯恐沖撞了貴人,只有一人例外,非但沒避開,反倒駐足凝視了許久,甚至等人走遠(yuǎn)了還追上前看了幾眼。 可惜前方佳人腳步匆匆,壓根連眼皮子都不屑甩一下。 前邊的背影都瞧不見了,那人才略感可惜的回過身來。 轉(zhuǎn)過來一看,也是個極有風(fēng)韻的美男子,吊梢眉,高鼻梁,清瘦高拔,肌膚光潔,一身的皮子看著竟比女人還要白嫩些,眉目間略含了些文人的多情風(fēng)流,便如書里所言,玉面書生,風(fēng)流才子不假。 雖然相貌長的好,身上卻沒有一件白袍錦衣相配,裹了一身灰青色的薄棉襖,未免失了幾分清俊氣質(zhì)。 旁邊握著掃把的小廝此刻正躲懶,靠在樹上笑道:“崔先生,別瞧了,瞧也沒用,那個是我們家出嫁的姑奶奶,靖寧侯府的夫人,我們家姑爺可是國舅爺,人家是天上的金鳳凰,咱們是地里的爛泥,就是把眼睛盯出個洞來也沒用!” 說著又趕緊補了句,“不對,我是爛泥,您是讀書人,跟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