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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心中那一絲揮之不去的慶幸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了?趙瑗用力的搖頭,穿上自己的鞋襪,在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想見到蕭山。“秦山呢?讓他出來,賠我進(jìn)宮面圣!”然而得到的消息卻讓趙瑗心驚,竟沒有一個人看見他的影子,在沖出寢閣的那一刻,在前去尋找蕭山的路上,趙瑗終于明白,自己心中那不孝之極的想法是從哪里來的了——可以不用再繼續(xù)洞房。人人都說洞房花燭夜,是人最快樂幸福的時光,可自己為什么卻想要逃避?趙瑗的內(nèi)心涌起一股對妻子的愧疚之意,這不是一個丈夫該有的想法。他的心中七上八下,知道確認(rèn)一件事情之后,便變的低沉起來——這個人,必須要離開臨安,或許很長很長的時間,都不會再見他了。趙瑗在京城并沒有呆多久,就在秦檜的彈劾下,離開了臨安,回到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秀洲地處出??冢麕缀趺刻?,都會前去海邊,看著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撲上沙灘又褪去,心中那個人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樣貌漸漸的有些模糊,可有些東西,卻漸漸的清晰起來。我想要見到他!趙瑗第一次心中有了這樣明晰的想法,盡管他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直到在鎮(zhèn)江城外的荒郊野店,那個人一身勁裝,騎在馬背上的身姿突兀的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中的時候,趙瑗忽然意識到,眼前的蕭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英武挺拔。心在這一刻不自覺的跳動了起來,只覺得雀躍,守孝三年以來的種種愁思和煩惱,在這一刻盡數(shù)的消散。跟隨蕭山一路前去平叛,看見那個人在戰(zhàn)爭的洗禮中一點(diǎn)點(diǎn)的成長,特別是在夜晚的時候,那個人的雙眼看著自己久久不遠(yuǎn)挪動半點(diǎn)地方的時候,趙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被他這樣的看著,雖然有些無禮,但卻帶著真摯的情感。曖昧在攻破宣城的夜晚,抵達(dá)到了極致。那個人明顯沒有醉,但他的手卻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手掌有著粗糙的紋路,這樣的動作非常的不妥,應(yīng)該呵斥,應(yīng)該拒絕。但似乎神差鬼使的,趙瑗竟開口答應(yīng)了他的邀請——隨他一同前去鎮(zhèn)江。這似乎是一種誘惑,明知是陷阱,也會讓人忍不住往下跳的誘惑。在往回走的每一天,趙瑗的心中都有兩個人在不停的爭吵,一個說當(dāng)回家,一個說去看看又有何妨。當(dāng)聽到幼子被送回來的消息時,趙瑗心底的那兩個人依舊在爭吵,他前去蕭山的帳中,想要問問對方的意見。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副不堪的畫面,渾身□的少年勾著那人的脖子,正在送上自己鮮紅的唇。憤怒,奇怪的是面對這幅場景,前所未有過的憤怒鋪天蓋地的將趙瑗掩埋,趙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先前的猶豫一掃而空,歸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變得急切起來。看到蕭山趕來,焦急的神色,語無倫次的解釋,甚至是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讓自己不準(zhǔn)離開,趙瑗的心中有著一絲痛快,或許就是想看到對方在意自己,把自己放在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地方。可是一想到,這樣的人,居然在行軍路上公然和其它的男人混在一起,趙瑗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怒意,說的話也有些不經(jīng)過大腦:“你給我記清楚了,王爺?shù)囊路皇鞘裁慈硕寄軌蚶兜?,你是召妓還是敘舊和我無關(guān),但若再敢對我無禮,饒不了你!”這幾乎是趙瑗從小到大說出的最重的話了,可對方非但沒有退卻,還硬纏了上來。心中的憤怒在兩人肢體碰撞的一刻再也難以忍耐,似乎只有用拳頭才能宣泄自己心里的煩悶和焦躁。然而當(dāng)趙瑗被蕭山壓制在身下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眼中露出的猛獸一般的目光,里面不僅有著焦急和惱怒,還帶著欲望,一種讓人害怕的眼神。下一秒,對方的吻就霸道的襲來,在那一剎那,趙瑗的腦袋有著一片空白,甚至還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片刻的空白過后,就是更加的憤怒,他開始掙扎,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往日在王府中兩人交手,平分秋色的局面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他掙扎的越厲害,對方就越猛烈,似乎在證明什么一般。這算得上趙瑗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呈現(xiàn),在對方的吻中,似乎感受到了蕭山的心情,那種急切的辯白,被誤會的焦躁,以及隱藏了很久的情意。特別是當(dāng)蕭山看著自己的眼睛,擲地有聲的說出那句話:“這是我這輩子,不上輩子加這輩子,第一次吻人?!壁w瑗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shí)性,但這種關(guān)系,讓他無法接受,他害怕如果自己態(tài)度稍軟,對方會做出更加難堪的舉動。在蕭山松開趙瑗的片刻,趙瑗毫不猶豫的狠狠出手,扇了對方兩個耳光。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趙瑗轉(zhuǎn)身而去,在離開的瞬間,趙瑗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在自己心里,已經(jīng)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位置。回到秀洲的日子趙瑗有些心神不寧,幼子卻能夠讓他的心得到一絲安慰,當(dāng)趙瑗抱著孩子的時候,便會給他講一些故事。直到有一天,小小的孩子突然發(fā)問:“爹,蕭山是誰???是不是長得很漂亮,他會不會是我的繼母?”趙瑗被幼子的這句話嗆到了,用力的咳嗽了起來,奇怪的發(fā)問:“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是個男的。”趙愉的小腦袋不解:“男的就不能當(dāng)我的繼母了嗎?你這些天說的最多的就是他,是不是長得很好看?比畫上的仙女還漂亮?”趙瑗猛然驚醒,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間,處處的提到這個人嗎?直到蕭山登門拜訪的時候,趙瑗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似乎自己真的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會覺得心中的陰郁全部掃空。這是一段根本不該發(fā)生的感情,將他扼殺在萌芽之中才是最好的選擇。背對著蕭山,趙瑗希望能給自己找出最好的理由:“蕭山,我很看好你,所以不希望你走錯半步?!边@句話,既是說給對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為了他好,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夠發(fā)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越來越想念對方,在秀洲的時候是這樣,在臨安的時候也是這樣。正旦之夜的煙火漫天,在那樣一個靜謐的夜晚,趙瑗在面對蕭山的熱情時,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的防線一點(diǎn)點(diǎn)的崩潰。直到在信陽城的那個晚上,兩人在溪邊的親密舉動,趙瑗終于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自己一直拒絕的不是蕭山,而是自己。決心是在伍巒來找自己的時候下定的,伍巒說的話,其中的道理趙瑗早就知道,但那一刻,他剖開自己的心,發(fā)現(xiàn)這個人,已經(jīng)在心底生根發(fā)芽,再也斬斷不去。他到底是哪里好?趙瑗看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