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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吃了一驚,心想這要是被他喊出來還得了?忍著痛從黑暗中一躍而起,將張三撲在地上,張三學(xué)過武藝,生的魁偉高大,一身蠻力。尚未挨到地面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怒喝道:“哪里來的小兔崽賊,敢在太歲頭上……”蕭山急的直跺腳:“三哥,是我!”張三大喜,抱住蕭山轉(zhuǎn)了個圈,道:“小官人,你怎么偷偷的回來了?”蕭山道:“噓,別聲張,我馬上就走的!對了,我回來的事情,千萬別跟任何人說起。要是明天有什么消息傳來,你也別露出奇怪的神色。我這就走……”張三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將蕭山上下打量了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蕭山衣服還有些潤濕。蕭山朝張三抱了個拳,道:“這件事情就拜托三哥了,我爹娘以后也勞煩三哥多多照料……”張三打斷蕭山的話,問道:“你是犯了事兒,要逃走么?準備去哪兒?”蕭山道:“我也還沒想好呢,或許去江北當土匪,也可能去投軍。我時間不多,不能留太久?!?/br>張三一拍大腿,道:“投軍是要在臉上刺字的,而且自從議和后,朝廷一直在裁軍,也不招兵了。去江北當綠林好漢殺金人吧,我跟你一起去!”蕭山吃了一驚,張三慨然道:“我一個五尺漢子,天天蹲在這里買油給人賠笑臉,也不是個事!因東家待我厚恩,所以我不忍離去。小官人你今年還不滿十六,一人上路危險重重。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yīng),一來我夙愿得償,二來一路保護你,也算是報答了東家對我的恩情了!”蕭山想了想,覺得張三說的也有道理,便道:“行,你收拾一下,別告訴其它人,悄悄的走,我等你!”張三一笑,蒲扇大手拍著胸脯:“我上無老,下無小,來去無牽掛,還用得著收拾什么?這就走吧!”蕭山嘆道:“你不帶錢的么?要是路上餓了,總得花兩個銅板買吃的吧?!?/br>張三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對對,我差點忘記了,小官人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攢的兩百個銅板拿上。”蕭山扶額,張三在店里干了許多年,秦重給的工錢也不少,居然只攢了兩百個銅板,還不夠游一次西湖的。今天趙瑗游西湖租的一條船,押金可是給了兩百五十個銅板。蕭山還得回去在自己的箱子里再拿一小塊碎銀子才夠兩人花銷。蕭山又拿了一塊碎銀子,想了想,干脆把箱子里的銀子全部帶走好了。這樣正好能夠跟張三偷銀子逃跑的事件吻合上,不引人懷疑到別處。蕭山取完銀子,便見到張三過來了,兩人也沒多說話,翻墻跳了出去,商量行程。張三問起蕭山為什么要跑的事情,蕭山大致的說了一下。張三覺得非常愧疚,整個事情都是因為當初他在秦府給秦檜使勁抹黑而引起的,現(xiàn)在連累的蕭山有家不能歸。他見蕭山情緒有些低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他,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小官人,我偷東家的銀子逃跑,你謀害皇嗣,這都是大罪,我們不能再用原來的名字了,得改個名字!”蕭山道:“我早就想好了,還是恢復(fù)我原本的姓,就叫蕭山好了!”張三點頭道:“原來你本姓蕭,這個姓比‘秦’好多了。我叫個什么名字好呢?張三,張三,這名字聽起來一點都不威風(fēng),小官人你念過兩天書,不如幫我想個名字?”蕭山想了想,便道:“我們是準備渡江,前去投靠江北豪杰,伺機起兵殺金人的。我知道有個高手的名字叫張三豐,不如你就叫這個吧!”張三搖頭,道:“這名字不好,還是有個‘三’字,太容易被人認出來了。我是漢人,前去江北金人橫行之地,做豪杰英雄,你不是說過我將來能夠封侯拜相出入公卿么?不如叫漢卿吧!張漢卿,這名字聽起來挺不錯!”蕭山渾身打了個寒噤,忙道:“不行不行,這名字不吉利,別問為什么不吉利,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你既然有雄偉大志,不如叫張志雄好了!”張三也不計較,道:“行!張志雄這名字我聽著也挺威風(fēng),就它了!”兩人重新定了名字,心中都十分高興,蕭山心中的不快也一掃而空,兩人又商量著要出城趕緊趁現(xiàn)在城門尚未關(guān)閉就出去,否則等明天再想出去就麻煩了。蕭山和張三便朝著離油鋪最近的清波門走去,才轉(zhuǎn)出背后的小巷,便見到巷口拐角處站著一個人。張三悄悄的拉了拉蕭山的衣角,低聲道:“普安王親自前來抓你這個行兇的人了,怎么辦?”過了一會,張三四處看過之后,又道:“他就一個人,沒幫手,是把他打昏了拖到墻角,還是我們繞道?”蕭山奇道:“咦,幾天不見,你居然敢起意毆打皇室了?”張三聲音有點發(fā)顫,卻還是硬著頭皮:“都準備去江北金人的地盤了,不能,不能在這個時候蛋軟!該下手的時候就要下手!”蕭山嘆了口氣,道:“本來想躲,居然還躲不過??磥磉@次是在劫難逃,喏,這是我從家里帶出來的銀子,你拿著,路上省著點花!”說畢,蕭山朝著等待街口的趙瑗走去。張三捧著蕭山遞過來的銀子開始糾結(jié),是自己跑呢,還是去把趙瑗打昏了后拖著蕭山一起跑。前者太不講義氣,后者又太過大不敬,都不是好的選擇。蕭山緩緩的走到趙瑗的面前,站定。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是互相看著。街口的人并不多,偶爾有夜間巡邏的士兵路過,也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這兩個沉默的站在街口的少年人。蕭山萬萬沒想到,趙瑗居然會在這里堵自己,他心中也拿不準趙瑗是要來興師問罪,還是準備來秋后算賬的。趙瑗一直沉默,什么話都沒有說。春日夜晚的暖風(fēng)吹過,帶來淡淡的香味。還是蕭山先打破沉默:“殿下是在這里等我的?”趙瑗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是!”蕭山道:“我知道殿下對于今天的事情很生氣,但殿下也捅了我一刀,算是扯平??丛谖医裉旌么跻菜闶蔷冗^殿下的份上,放我走吧!”趙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慢而堅定的吐出兩個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