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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玉質(zhì)柔膚,裊裊婷婷地走進(jìn)內(nèi)殿來,連殿內(nèi)燭火都為之一亮?;实鄣腔?/br>年,卻從不肯親近婦人。福佑以為重峰是嫌她們不夠貌美年輕,便急急忙忙把宮中所有女子都篩選了一遍,挑出姿容頂尖的數(shù)人,又命女官教會她們種種可人姿態(tài),這才領(lǐng)到重峰面前獻(xiàn)寶。他怕皇帝面嫩抹不開,只說是內(nèi)殿缺人手,特選了幾個機(jī)靈懂事的到御前來當(dāng)差。重峰瞧瞧四人,頗覺賞心悅目,便說,“好,那就留下吧?!?/br>福佑大喜,忙說:“還不快謝過陛下?!彼呐畫陕曋x恩后,得了總管眼色,一一走到重峰身邊或為他端茶倒水,或為他掌燈研磨。其中一人眉目分明,眼下有一點(diǎn)小小紅痣,容貌比尋常女子多了些挺拔,長得十分精神。重峰問她:“你叫什么?”“伊水?!边@些女孩子都出身官宦士族,皇帝面前并不太羞澀畏懼。重峰越瞧越覺得她面容與趙長歌有幾分相似,自己又實在是寂寞得久了,這一張臉雖只有那人三成神韻,卻也聊勝于無,便要她在身邊矮凳上坐下,陪著說話。伊水甚是聰慧,言語有趣,逗得重峰時不時發(fā)出短促笑聲。兩人說著說著,伊水趁重峰不注意將矮凳偷偷朝里挪了挪,身子傾斜,幾乎偎到他的懷里。福佑一見,以為皇帝動心,拿眼神暗示其他宮人們悄悄退下去。重峰這才意識到兩人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正想打發(fā)她走,忽聽到窗外有人極輕的笑了一聲。月色下,趙長歌立在院中一棵桂花樹上,身體隨著樹枝不斷上下晃動。重峰的臉立時就紅到了耳朵根子,忙趕走尚不知情的伊水,連周圍的侍衛(wèi)也一并撤了。“原來小峰喜歡濃眉大眼,雙峰特別飽滿的女孩子?!遍L歌穿窗而入,似笑非笑地斜覷著他,只一句話就叫西越新皇手足無措了。重峰其實根本沒注意到伊水的身型,可又不能實說是因為她眼眉長得像對方自己才獨(dú)獨(dú)留下她的。趙長歌生得太過艷麗,向來不喜別人把他比作婦人,說了實情,只怕麻煩更大。重峰窘得吶吶不能言語,趙長歌極愛他這幅模樣,便想再激他一激。故意嘆氣道,“唉!想來小峰不愿見到我,虧我為了早些趕回神都來,連日星夜兼程,把馬都跑死了?!?/br>“不是,我也很想念~~”重峰忙解釋道。他怕長歌誤會,急得幾乎將心里話脫口而出,說了一半,又連忙打住。這下更窘了,臉色又紅又亮,連窗外的曼陀羅花都失色了。“想念我什么?”趙長歌眨眨眼睛問他。向來老成的他難得捉狹一次,偏偏重峰最不經(jīng)戲耍,臉已紅得快要滴血。唉!總不能回答說自己長夜寂寞,甚是想念他熾熱懷抱。他正想著,那熾熱懷抱已自己走過來了。先是一個吻,輕輕落在額頭,如點(diǎn)過水面的蜻蜓,不等他細(xì)細(xì)體會,已如漣漪般消失無痕。他眷戀地看向?qū)Ψ?,趙長歌在笑,先是眼角,然后是雙唇,最后是眉間,春風(fēng)過境,無一處不是春情洋溢。長歌也在細(xì)細(xì)打量他,慢慢湊到他耳朵邊嘆氣說:“唉,又長高了,以后得踮起腳尖才能親到你?!?/br>這溫柔含情的一語,帶著和風(fēng)熏然之意,比別人嘴里說出的最巧妙最殷勤的話還要令人動心。重峰一時百味交織,幾個月來為他提心吊膽,即使睡夢也不得安心,這滿身疲憊焦慮都似已侵入四肢百骸。如今他好端端的回來了,頓時感覺自己如臥云端,周身軟得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了?;秀敝?,趙長歌已輕輕抱起了他。一只手打散了他的發(fā)髻,另一只在解衣寬帶。重峰仍不想動,安靜的趴伏在床上,等待著。趙長歌的手在四處游走,每到一處,掌心下的皮膚便會變成誘人的粉色。重峰愛他入骨,哪里禁得起這般調(diào)情,一聲難耐的呻吟自緊咬的雙唇中溢出后便再也按捺不住,一聲比一聲更煽情。長歌再次輕吻他的額頭,“別急,最好的,你還沒試過呢!”說完將真氣擰成細(xì)絲,送進(jìn)他下腹的情關(guān)。重峰頓時全身如沸,被撩撥得難以自持,聲音也越發(fā)壓抑不住了。他怕被宮人聽到,忙咬住自己一縷頭發(fā)。趙長歌知他害羞,又覺得兩人如此這般好似偷情,便笑著說:“人之情愛,或游龍戲鳳,或憐香惜玉,或?qū)せ▎柫?,或偷雞摸狗,咱們今兒便是偷雞摸狗了。既然要偷,便要偷得風(fēng)雅偷得有趣才好!”重峰大叫一聲,身子抖得像雪天里的麻雀,原來趙長歌說“偷雞”便真的“偷雞”,弄得他又癢又麻,幾乎要哭出來,于是趕緊求饒。那人還不肯罷休,調(diào)笑道:“我還沒有摸狗呢!”“別,別!”重峰才一張口,已被他咬住舌頭,拼命吮吸。那人又開始賣力的“摸狗”,直摸得身下之人露出嫵媚神情曼妙姿態(tài),白皙健碩的身體在龍床上輾轉(zhuǎn)起伏。殿內(nèi)燭火通明,并沒有使重峰臉上線條變得柔和,反而給分明的輪廓投下幾道陰影,越發(fā)顯得如刀削一般俊美。長歌心中不由感慨。老天爺是在可憐他嗎?竟然把這樣一個人賜下來給了他。于是滿腔柔情,半載相思俱都化做你儂我儂,龍床上雙鶴交頸,纏綿不休,直至天明筋疲力盡了才相擁著沉沉睡去。這一夜顛倒不已,重峰次日醒來時覺得身子脹痛,想動一動,卻發(fā)現(xiàn)被人壓得死死的。原來夜里他被索求無度,幾次想要睡去,卻被趙長歌變著手段弄醒,最后竟是保持著結(jié)合姿態(tài)便睡著了。他微微一動,趙長歌也醒了,手腳纏繞上來,貪戀著他的體溫,不肯放開。重峰又羞又惱,正沒處理會時,殿門外傳來福佑的聲音,“陛下起身了嗎?老奴在這里伺候著呢!”說完便要進(jìn)來掀開帳子。重峰現(xiàn)在這幅樣子怎能讓人瞧見,急急說道:“別,別,別過來?!币幻媸置δ_亂地拉過錦被將自己和趙長歌裹住。福佑老于世故,重峰的慌亂失措自然瞞不過他,人是畢恭畢敬的站住了,眼光卻在不動聲色的打量。綃帳里隱隱可以看見皇帝身上一絲不掛,僅靠被子掩體,身后有一團(tuán)事物,瞧著是個人形。福佑嘴角上忍不住浮現(xiàn)一絲微笑,原來陛下不是不通人事,而是心有所屬。雖然僅能窺見那人自被角下露出的一頭烏亮長發(fā),但既得陛下全心寵愛,想必定是極美麗動人的。只是不知這美人昨夜是怎樣瞞過宮中侍衛(wèi)耳目,進(jìn)到陛下寢宮里來的,真是嘖嘖怪事!他不敢抬頭看皇帝通紅的面頰,低頭躬身說:“陛下連日勞累,今兒便歇息一日吧,老奴去知會大臣們可好?”“好,好!你去辦!”重峰巴不得早些趕他走。趙長歌被他悶在被子里已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