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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那么好奇,等他回來之后親自問他吧。”說罷,膏藥便掛斷了電話。顧恩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所有信息,但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的猜測至少得到了印證。之前林越冬的的確確是被他襲擊過的,可是現(xiàn)在的林越冬也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只有一個可能解釋得了這一切,那就是獵人的生命有著某種特殊的規(guī)律,不管是死而復生還是借尸還魂之類的,總之死亡對于獵人來說不意味著徹底的結束。按照膏藥的說法,獵人復活需要一周的時間,可是一個月之內都不能離開某個地方,這就意味著初生的獵人可能很脆弱,或者是需要依賴某種東西。顧恩現(xiàn)在心里的疑問非常多,但是一時之間他又無處可問。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于言對自己的身份很是防備,若是看著林越冬的面子,對方或許還能對他客客氣氣的,如今林越冬不在,顧恩并不想去招惹對方。至于膏藥,應該還是有能用得著的地方,不過顧恩在等待時機,他要等著遇到最關鍵的問題在去找膏藥。天黑之前,顧恩就收到了膏藥寄過來的快遞,里面是那把鑰匙。顧恩拿著鑰匙端詳了片刻,覺得這應該是林越冬那間工作室的鑰匙。因為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林越冬其他的住所。拿到了鑰匙,顧恩不愿再耽擱,打算當晚就去一探究竟。王陽死活不放心,當然是找了一堆的借口要跟著,所以顧恩便妥協(xié)了。不過到了工作室之后顧恩就后悔了,因為在工作室一面墻上,訂著滿墻他的裸/照,在裸/照的中間,還有一副林越冬畫的顧恩全/裸圖。王陽表示了短暫的驚訝之后,便收起了好奇心。因為這些照片他大部分都看過,除了幾張有關鍵部位的林越冬沒展示過。好在王陽對顧恩的裸/照,沒什么興趣。若是從前,他還可以八卦八卦拍照的前后因果,如今林越冬剛死了,他覺得實在是不合適。“恩恩,這是你吧?”王陽走到另一面墻之前,指著滿墻的照片問道。顧恩應了一聲。那些照片正是顧恩第一次來時看到的,當時他還對那個照片中之人的身份表示過好奇,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包括林越冬電腦上的屏保畫面,也是他自己。想到自己曾經(jīng)還跟自己吃過醋,吸血鬼先生整個人都不好了。“恩恩,林越冬還給你弄了一尊雕塑!”王陽驚訝的道。顧恩聞言看過去,才發(fā)覺之前那尊沒有完成的雕塑已經(jīng)差不多完工了。之前只能隱約看到輪廓,如今完成之后便能輕易判斷出那座半身人像雕塑是照著顧恩鑿出來的。人像雕塑下巴微揚,雙唇微張,眼睛半閉著,看起來就像在……索吻。顧恩有些尷尬的偷偷看了王陽一眼,還好對方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這還有一張畫?!蓖蹶枏牡袼芘赃吥笃鹨粡埉嫞侵傲衷蕉嫷哪菑埌肴税肼沟念櫠?。“看不出林越冬還挺有想法的?!蓖蹶柨粗嬘芍缘牡?,不過他轉臉看到顧恩臉上那副晦暗不明的表情之后,便將畫放到顧恩手里,然后轉身默默地走開了。林越冬之前一直沒有回來過,這應該是昨天傍晚之前,林越冬特意放回來的,這是為了提示顧恩自己昨晚回來過。既然將鑰匙給了膏藥轉交自己,為什么不干脆直接給他,還要繞個圈子?顧恩回憶了一下和膏藥的交談,發(fā)覺膏藥的意思是在等著顧恩主動聯(lián)系他。言外之意,如果顧恩不找到膏藥的話,就拿不到這把鑰匙。林越冬這是……想看看自己會不會找他?顧恩突然覺得獵人先生好像是在撒嬌找存在感,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對他不夠好,所以他才這么沒自信?等找到這個家伙,一定要好好問問清楚。顧恩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他找到林越冬的書房,在里頭翻了翻,并沒有找到什么特殊的東西。本以為林越冬給了他鑰匙,會在這里給他留一些有用的線索,沒想到一無所獲。又或者,林越冬只是想讓顧恩看到那些畫和那尊雕塑,那是他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意,如今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驟然出現(xiàn)在了顧恩面前。林越冬應該知道在自己死后,顧恩可以記起來曾經(jīng)的事情,要不然他這些安排可就太惡毒了,顧恩心想。不過……自己上一次出現(xiàn)記憶斷層之前咬傷過林越冬,林越冬那個時候應該死過一回了,為什么自己那段記憶并沒有恢復,而是等到現(xiàn)在才恢復呢?按照王陽和自己那段共同恢復的回憶來看,獵人死去的時候,血液對記憶的作用應該同時消失才對呀。這個問題,顧恩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只得暫時先放在一邊。就在顧恩準備下樓的時候,路過了林越冬的畫室,他突然記得剛見面那會兒,林越冬好像在畫一副油畫,如今也不知道畫完了沒有。懷著好奇心,顧恩推開了畫室的門,里面的畫架上上蒙著防塵的布罩。顧恩將布罩掀起,便露出了那幅畫的真面目。畫布的大片空間都被湛藍的天空鋪滿了,天空之下有幾道五彩斑斕的經(jīng)幡,占據(jù)了整個畫面的前景,而畫面的后景是一座寺廟,在寺廟的周圍隱隱約約能看到很多渺小模糊的身影,做著匍匐跪拜的姿勢。顧恩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大昭寺的廣場。當初他和林越冬就是在那里認識的。☆、54|51.45.43.1.1望著油畫里經(jīng)幡,顧恩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平生只去過一次西藏,當時他是雜志社的實習編輯,被外派去拉薩做一個合作攝影師的助手。由于寺廟里是不允許拍攝的,所以那天攝影師拿著畫板只身進了大昭寺,顧恩則抱著對方的相機,坐在寺廟廣場上的背陰處,看著那些虔誠的信徒用他此生也無法理解的虔誠不厭其煩地磕著等身長頭。顧恩坐在那里看了一上午,看得脖子都酸了,扭過頭的時候他的視線撞上了坐在旁邊的林越冬。顧恩那個時候還是很熱情的人,他下意識的沖著同樣抱著相機的林越冬露出了一個十分美好的笑容,就是這個笑容,讓林越冬剛剛涌起的殺意狠狠的動搖了一下。后來的故事,顧恩現(xiàn)在想來覺得特別扯,一點真實感都沒有。那年夏天,顧恩跟著雜志社的同事一起去海邊度假,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別的原因,他又遇到了林越冬。林越冬借口說自己要拍一組人像,找不到模特,顧恩在對方保證不拍到他的臉之后,很愉快地成了林越冬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