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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壓縮餅干,便扛著機器又去了山頂。一場雨下過,整個山頂?shù)撵F氣都消散殆盡,終于露出了綿延的群青,和遠處正自漸漸下落的夕陽。顧恩立在林越冬的身側,望著他擺機位,調鏡頭。這樣認真的林越冬和平時不太一樣,少了幾分流/氓氣,多了幾分藝術家的氣息。想到藝術家這幾個字,顧恩不由有些忍俊不禁,林越冬要是知道自己被打上了這個標簽,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笑什么呢,我的編輯大人?!?/br>林越冬突然騰出自己的精力盯著顧恩看了一眼,隨后又將目光轉向了眼前的相機。他側臉的輪廓看上去其實很冷硬,并不太符合他平日里那種吊兒郎當?shù)臍赓|。夕陽將落,火紅的霞光映在林越冬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不真實。顧恩望得有些愣怔,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林越冬的臉。還好,觸手溫熱,皮膚手感也很好,是真的林越冬,不是夢境。“你想干嘛?”林越冬有些驚訝的盯著顧恩看了片刻,然后一臉壞笑道:“你不會想在這里和我來一……”“干你的活吧,太陽馬上就沒了。”顧恩沒好氣的打斷他道。林越冬依言轉過頭,卻趁著顧恩不注意伸手捏了他的屁/股一把,惹得顧恩又拋給他一個冷眼。黃昏向來短暫,上一秒鐘看著太陽還有大半個腦袋在地平線上,下一秒鐘稍一恍神的功夫,它就沉得無影無蹤了。顧恩與林越冬并肩立在崖邊,望著遠處漸漸暗淡的晚霞,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悵然。從前他是孤家寡人,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如今終于有人與他立黃昏了,他反倒有些患得患失。如果這個人只能陪他走很短的路呢,那之后他又要一個人孤家寡人下去。只是,得到復失去之后的感覺,應該會比從未得到過更來得難熬吧?等林越冬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山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下去了。林越冬將三腳架和登山包里比較重的東西都留在了木屋里,只帶走了隨身且輕便的東西還有相機。原來這地方他就常來,如今看來顧恩似乎也很喜歡這里,以后可以將這里作為一個共度兩人世界的據(jù)點,隔三差五就帶顧恩過來看個日出,或者在山頂上來一發(fā)之類的。顧恩拎著燈和林越冬并肩走在下山的路上,絲毫沒有料到身邊這個衣冠楚楚的人心里那些拿不上臺面的盤算。他有一肚子要憂慮的事情,根本來不及也沒有心情去計劃兩個人的未來。甚至,就連他們兩個會不會有有未來他都不確定。如今他只能說服自己,過一天是一天。至于他的那些憂慮,只能慢慢想辦法解決,或者解決不了的,只能去硬著頭皮面對。因為天黑的緣故,兩人下山走得都很慢,等到了莊園的時候天又開始下起了小雨,兩人緊趕慢趕還是被淋濕了一點。顧恩回房之后洗了個澡又敷衍的吃了點東西就去睡了。林越冬因為要整理這兩天拍攝的素材,所以依舊回了自己的臥室,沒有去打擾顧恩。迷迷糊糊中,顧恩的耳邊隱約傳來了海浪聲。他克制住自己強烈的睡意,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然后發(fā)覺自己的身邊正躺著熟睡的林越冬。那人一貫的沒正形在睡著以后便都了無蹤影,如今閉著眼睛,安靜地像一個與世無爭的孩子。顧恩的目光從林越冬的面上一路向下,經過他的喉結,和結實的胸口,最后落到了微微揚起地某處。心跳抑制不住開始加快,顧恩索性伸手撫上了林越冬的身體。熟睡之人的呼吸隨著顧恩的撩撥漸漸凌亂不已,隨后顧恩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然后將人往自己懷里一扯,顧恩毫無征兆的摔在了林越冬的懷里。海浪聲在耳邊兀自此起彼伏,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早已心無旁騖,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這一個與自己纏綿之人。海水的腥味隨著風送入顧恩的鼻腔內,他貪婪的吸了一口,隨即發(fā)覺那味道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緊接著身體中突然升起一絲久違的渴望,他睜開眼睛才意識到方才太過興奮,他不慎咬破了林越冬的脖頸。一絲殷紅的血在細小的傷口中滲出,那副畫面很快便占據(jù)了顧恩的理智。他低頭在傷口處舔了一下,惹得林越冬不由悶哼了一聲。嗜血的渴望和濃重的情/欲糅合在一起,將顧恩的意識徹底的推向了渙散的邊緣。他幾乎是屈從于本能的俯身含住了林越冬脖頸處的血管,然后他甚至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口中便涌入了溫熱可口的血液。“恩恩……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這么做……”林越冬沙啞的聲音在顧恩的耳邊響起,吸血鬼先生終于恢復理智,然后他抬起頭便看到了林越冬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的臉,和夾雜著恐懼、失望、憤怒的表情。他從來沒有在林越冬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那是徹底的失望,甚至是絕望。“對不起……”顧恩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發(fā)覺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黑暗的臥室里,只有桌上的手機發(fā)出有些突兀的光,他的來電鈴聲不知道何時被人換成了海潮聲,如今正不知疲倦的響著。☆、第7章.18顧恩盯著桌上的手機平復了片刻心神,方才噩夢中的恐懼感,終于被電話的鈴聲驅散了一些。“喂……”顧恩坐起身拿過電話,聲音中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噩夢中完全脫離出來。“恩恩……我好像辦了一件不太好的事兒?!?/br>電話中的王陽有些支支吾吾,聲音悶悶的,很顯然心情不太好。顧恩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鐘,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八成不會是什么好事兒。王陽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連他自己都定義為不好的事了,想必不是小事。“不會是你把李家家給睡了吧?”顧恩一邊揶揄王陽,一邊將燈打開,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平時不是一個會主動開玩笑的人,這句玩笑與其說是揶揄王陽,倒更像是在刻意放松自己的情緒。方才那個夢,即便是現(xiàn)在想起來,他也仍然不由冒冷汗。王陽難得沒有接話茬,而是用夾雜著nongnong不安的語氣道:“我把李峰給睡了?!?/br>“噗……”顧恩一口水剛喝下去,聞言不由又吐了出來,“你們倆不是好姐妹么,你連姐妹都睡,太沒原則了吧?”王陽嘆了口氣,沉默了很久沒說話,顯然連糾正顧恩措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