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傳來的溫度。為什么眼前的一切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夢里經(jīng)歷過一次一樣。雨勢漸大,不過在兩人被徹底淋成落湯雞之前,他們的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別致的小木屋。那座小木屋建在距離山頂不遠(yuǎn)的一處平臺上,這個季節(jié)剛好背著風(fēng),所以即便門窗都開著,里面也沒有被雨水淋到。林越冬牽著顧恩躲進(jìn)小木屋之后,便取了一塊干凈的毛巾給顧恩擦頭。顧恩還沉浸的方才的錯覺中沒有回過神來,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過毛巾,然后問道:“相機(jī)沒事吧?”“應(yīng)該沒事?!绷衷蕉瑪Q開燈,抱著相機(jī)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沒有雨水浸到機(jī)器里面才將其放到一邊。顧恩這會兒才來得及細(xì)看屋里的陳設(shè)??坷锏囊粋?cè)是一張不算寬大的行軍床,床頭有一只簡易的柜子,柜子上擺著屋里唯一的一盞充電式照明燈,屋角放著林越冬的三腳架和相機(jī)包,除此之外屋里還有一把折疊椅和一只大登山包。“這都是你上午背上來的?”顧恩問道。“嗯?!绷衷蕉蜷_登山包,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水、食物、衣服……這家伙準(zhǔn)備的倒是挺齊全,看得出是經(jīng)常來此或者說經(jīng)常到各種人煙稀少的地方暫居。“你來之前看過天氣預(yù)報吧?”顧恩問道。“看過?!绷衷蕉昧艘惶赘梢路o顧恩,道:“把濕衣服換下來,穿著不舒服。”顧恩略一遲疑,接了過來,卻并沒有打算換。這屋子就這么大點兒,要換衣服就意味著要在林越冬面前脫個精光,萬一那家伙把持不住,自己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林越冬道:“你怎么防我跟防賊似的?我看起來像那種色膽包天的人么?”“像?!鳖櫠饔芍缘牡馈?/br>林越冬不由失笑,當(dāng)著顧恩的面毫不避諱的把自己脫光,換上了另一套衣服。顧恩猝不及防的把對方看了光光,腦海中突然回憶起昨夜的那一幕,面色刷的一下就紅了。“做那種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昨晚不也是你先勾引的我么?”林越冬說罷也不去看顧恩,在登山包里取出了睡袋,將其打開后鋪到了行軍床上。顧恩的衣服因為淋了雨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趁著林越冬忙活的時候把衣服換上了。不過他換完衣服之后才發(fā)現(xiàn),林越冬坐在床上正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餓的話吃點東西,不餓的話過來睡覺吧?!绷衷蕉f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非常自然,絲毫看不出什么異樣。可是……那張小床……還有床上的雙人睡袋,這也太別扭了吧。“過來?!绷衷蕉牧伺淖约号赃?,道:“再不過來我可要熄燈了,這電要省著點用,沒有備份的電池?!?/br>顧恩聞言將信將疑走過去坐下,林越冬側(cè)頭望著他笑了笑,然后伸手將燈關(guān)上了。木屋看起來很簡陋,可是防水效果倒是不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顧恩一直擔(dān)心屋子會漏水,可是事實證明他有些杞人憂天了。黑暗中,兩人依偎在一起躺在睡袋上。床太小,兩人并肩之后就躺不下了,所以林越冬側(cè)身摟著顧恩的時候,懷里的人只是身體稍稍僵硬了一下,并沒有掙扎。“你明知道今晚會下雨,什么都拍不成,還大費周折的跑上來。萬一明天也下雨呢,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等著天晴吧?”顧恩問道。“放心吧,我看過天氣預(yù)報,明天早晨不會下雨。”林越冬道。顧恩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要拍日出?”“你想和我一起拍日出么?”林越冬有些期待的問道。“配合你的拍攝是我分內(nèi)的事?!鳖櫠髀曇粲行瀽灥牡?。林越冬伸手揉了揉顧恩的短發(fā),道:“你一定要用這種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和我說話么?”顧恩將那只漸漸不太/安分的手拿開,卻沒有回答林越冬的問題。他有些氣悶,倒不是因為林越冬拉著他拍完星軌拍日出為的卻是滿足別人的愿望,而是因為他竟然會為此而感到不悅。他只不過對林越冬小小的心動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被對方睡了一次,竟然就已經(jīng)開始吃一個莫名其妙都沒見過面的人的醋了。吸血鬼先生為自己酸酸的小情緒感到非常的尷尬和羞愧。躺在一旁的獵人先生隱約感覺到被自己摟在懷里的人似乎有些小情緒,可是他一時之間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句話惹得人家不高興了,又或者是嫌棄這房子太簡陋床太小了?念及此,獵人先生主動往外挪了挪,想盡量為吸血鬼先生多留出了一些空間,沒想到對方也有樣學(xué)樣,往里挪了挪。于是,一張窄的離譜的小床,中間愣是被兩人讓出了一道挺“寬敞”的縫隙。☆、第7章.18顧恩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險些從本就不寬敞的床上滾下來。不知道是昨夜的雨聲頻率有利于促進(jìn)睡眠,還是躺在林越冬身邊的緣故,顧恩這一覺居然睡得很香,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開著的窗子外已經(jīng)透出了熹微的晨光。或許是因為下了一夜的雨,屋子里漂浮著淡淡的木頭香味??諝饴杂行┏睗瘢瑤е缴系脑绯刻赜械睦湟?。顧恩縮著肩膀打了個哈欠,抱著原本蓋在身上的薄毯坐在床上發(fā)了幾分鐘的呆,等漸漸醒了覺他才想起來原本應(yīng)該睡在旁邊的林越冬此時不知去向。顧恩磨磨蹭蹭的起身,拿起床頭林越冬放在那里的長袖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趿拉著鞋子又呆呆的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雖然昨夜睡得特別早,但是對于顧恩這種把睡覺當(dāng)成人生樂趣的人來說,起床永遠(yuǎn)都應(yīng)該伴隨著無盡地磨蹭和對床的留戀。等顧恩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距離他醒來已經(jīng)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太陽還沒有出來,外頭有些灰蒙蒙的。顧恩被寒冷的空氣一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于是將披在身上的外套老老實實的穿上了。昨夜他們冒雨趕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匆忙之間也看不真切周圍的環(huán)境,如今雖然還未天亮,但是接著蒙蒙的晨光倒也能把周圍看個大概。從木屋里出來,便能望見不遠(yuǎn)處的山頂,只不過往上走的路在另一邊,所以山頂?shù)木拔锉灰徊糠稚绞瘬踝×恕?/br>顧恩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按照這個季節(jié),應(yīng)該快要日出了。想必林越冬自己扛著機(jī)器去了山頂,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叫醒他。他猶豫了片刻,提步朝山頂?shù)姆较蜃呷ァ?/br>淡淡地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