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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剛挪了兩下,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他馬上就后悔自己翻身了,宗聞果然沒有騙他,頂著他的東西確實(shí)是硬的。宗聞明白他的僵硬,親了一下何煜珩的發(fā)頂,“沒事,你別在意,我忍得住?!?/br>從來不懂得忍耐的男人,如今都會說這種話了,何煜珩在黑暗中稍稍睜大了雙眼,幸好是背對著的,宗聞看不到。要是以前,雖然宗聞也不會太強(qiáng)迫他,但肯定得去外面找人了。何煜珩也不知道宗聞是怎么想的,自己腦子里亂糟糟的,很多回憶穿插成凌亂的片段在他腦海里放電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天已亮,有一只手擋在他眼前遮去光亮,他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宗聞已經(jīng)醒了。“早安?!弊诼勗谒~頭上親了一下。“早…”皺巴巴的睡衣,跟昨晚一模一樣的氣味,何煜珩的鼻子和直覺都很靈,宗聞昨晚竟然沒有出去找別人,“昨晚沒出去?”“嗯?出去干嘛?”宗聞問完才反應(yīng)過來,佯裝生氣,“你再這樣缺乏信任我要生氣了啊。”之前他們談及這件事宗聞必定是要動氣的,可現(xiàn)在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心情還很不錯。見何煜珩不開口,又補(bǔ)充說明:“我不找別人了,以后就上你一個?!?/br>何煜珩抬頭瞪他,很后悔自己怎么沒跟宗聞學(xué)學(xué)罵人的功夫,以至于每次宗聞耍流氓,他也只能想到一句不要臉。何煜珩連罵了兩句不要臉,宗聞笑他詞窮,把人按在懷里輕拍他的背讓他別生氣,稍微正經(jīng)起來,“沒騙你,我認(rèn)真的,以前做錯的沒辦法了,但我保證以后只有你一個?!?/br>已經(jīng)快夜里九點(diǎn)了,李振師在宗家會客室坐了三個小時也沒等到宗聞回來。宗聞?wù)f是要帶何煜珩去做幾件新衣服好帶回紐約,可從裁縫店出來就拉著何煜珩到處逛找他愛吃的,還像小年輕一樣去看了回電影。當(dāng)然了,何煜珩在看電影,他主要在看何煜珩。兩人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到十點(diǎn)了,管家說李振師從下午就在等著,宗聞有不好的預(yù)感,沒有急事他不會待到這么晚。宗聞連外套都沒脫就先進(jìn)會議室,李振師見人來了馬上起身鞠躬。何煜珩讓他們忙,準(zhǔn)備先上樓,李振師卻叫住他,說希望何煜珩也能答應(yīng)他的請求。何煜珩看宗聞一眼,疑惑不解地在宗聞旁邊坐下來,等李振師開口。“我懇請二位,允許我娶宗舒。”說完又是一個深鞠躬。毫無預(yù)兆的請求,何煜珩驚訝地張開了嘴,看看鞠躬不起的李振師又看看旁邊面無表情的宗聞。宗聞面上不動聲色,開口卻滿是寒意:“吃豹子膽了你。這條命是誰給的你忘了?”“老大救命之恩不敢忘!”“你就這么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何煜珩知道宗舒有多鐘情李振師,如今李振師終于愿意了,他當(dāng)然想看到兩人眷屬??墒且娮诼劼暽珖?yán)厲,要是發(fā)起火來這事就得黃,他在桌子下面拉了拉宗聞的褲子。宗聞盯著李振師,在桌子下握住何煜珩的手,捏了兩下似乎是在暗示。“我有負(fù)大恩,只能以命相報,我必當(dāng)以我的性命,保護(hù)宗舒一世?!?/br>何煜珩看不見李振師的表情,卻只從聲音都能聽出他的堅定。他心里為宗舒高興,多年的追求終于有了回應(yīng),她若親耳聽到,不知該有多高興。宗聞卻不為所動,“我要是不同意呢?”李振師二話沒說,屈雙膝跪下,俯首叩地不愿起身。宗聞冷笑一聲,“威脅我?我不答應(yīng)你不起?”李振師依然不言語,但一動不動顯然是要跪到宗聞心軟為止。“那你就跪著?!弊诼劺戊乡衿鹕?,回房前還不忘叮囑管家今晚看好了,看李振師是否會中途起身。回到房里何煜珩才好開口:“用不著這樣吧,你就讓他這么跪著跪到幾時?”宗聞卻滿不在乎,“先跪一晚再說,最多躺兩天,死不了人?!?/br>“宗舒打小就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也不錯又忠心,這是何苦呢…”“我知道,以后宗舒管事了他也要扶持左右的。但干活的員工跟招進(jìn)門的女婿能一樣嗎?要是連跪一晚都做不到,又憑什么說能豁出命去保護(hù)我的寶貝女兒?!?/br>何煜珩看他的眼神有些將信將疑,宗聞這話的信息量有點(diǎn)大,意思是李振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跪上一晚這事就有希望?而且他還打算扶宗舒上位了?趁宗聞去洗澡的時候,何煜珩給宗舒發(fā)了個短信,問她今晚回不回家。宗舒說今天周五在郊區(qū)好友家留宿,明天回去,問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何煜珩猶豫一番,還是替宗聞瞞了,說只是問問而已,讓她玩的開心。第27章假期半夜里何煜珩又因?yàn)闀r差醒了,他心里有事,想著李振師還在跪著,總覺得過意不去。還是放心不下,到樓下去看看。家里的夜燈還是開著的,但整個房子安靜得像座鬼屋。何煜珩裹緊了睡袍,探頭朝會客廳里看了一眼,李振師竟然真的還跪在那里,連地方都沒挪動一下,恐怕連腰都未直起來過,就一直伏跪在地。那都是冷硬的木地板啊,就這么跪上一晚還不給跪出病來了。何煜珩想去扶他,讓他起來喝點(diǎn)水。“何老師,我沒事?!崩钫駧熯B頭都沒抬一下。“哎…何必呢,宗聞心硬,真要讓你一直這么跪下去,你也不怕把腿跪壞了?!?/br>“我跪到老大愿意答應(yīng)我為止?!?/br>“.…..”不愧是宗聞帶出來的人,跟他一樣一根筋,“你們真是…合該進(jìn)一家門?!?/br>“何老師不必為我費(fèi)心,請您早點(diǎn)休息吧?!?/br>何煜珩雖于心不忍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安慰兩句:“比起結(jié)婚這樣一輩子的事,跪一天其實(shí)也算是小事一樁了。”“我絕不負(fù)宗舒?!?/br>“小舒追你這么久,怎么到現(xiàn)在才開竅?”“她為我付出太多,拖到今天已是對不起她。如果到這一步都不能做點(diǎn)什么…我會抱憾終身。”何煜珩蹲久了腿麻,撐著膝蓋站起來,“那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明早宗聞就消氣了,我勸勸他?!?/br>“多謝!”何煜珩為李振師擔(dān)心睡得并不好,而宗聞卻恨不得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宗舒上來砸門,他還能繼續(xù)睡下去。宗舒昨天收到何煜珩的信息就總覺得不對勁,所以第二天早上就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李振師跪在地上,還怎么拉都拉不起來。“你干嘛跪在這里?”李振師一整晚強(qiáng)撐著沒合眼,連水都沒喝過一口,這會兒連嗓子都是啞的,“求老大和何老師讓我娶你?!?/br>“娶?。磕恪弊谑嬉幌略挾疾粫f了,這算不算幸福來得太突然,“那你上次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