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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能聽到梁錦墨在旁邊翻看手中的報紙的時候的聲音。 徐夢恬小米粥喝了一半,吃了一個小花卷,才算是有了飽腹感。 梁錦墨這才將手中的報紙給闔上了,看向徐夢恬,“你今天去找律師了?” 徐夢恬從床上下來,將外賣的袋子拿著去丟到垃圾桶里面,聽見梁錦墨的這句話,腳步稍微頓了一下。 “嗯?!?/br> “結(jié)果呢?” 徐夢恬轉(zhuǎn)過身來,低著頭,“沒找到?!?/br> “為什么?”梁錦墨問,“接你這種離婚案件的律師,應(yīng)該是會很多的。” “我……” 徐夢恬低著頭,雙手在身后背著,有點緊張的模樣。 梁錦墨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模樣,真是像極了小學(xué)生在被訓(xùn)話。 他扶了扶額頭,“你不用這么拘謹(jǐn),也就是隨口問問,你不用站著?!?/br> 徐夢恬這才點了點頭。 她沒有回答,梁錦墨卻是幫她回答了。 “因為鄭東良威脅了律師,說不許接你的案子,是么?” 徐夢恬眼神里閃過一點驚詫,轉(zhuǎn)瞬即逝,又點了點頭。 她早也就應(yīng)該能想得到的。 梁錦墨這樣的人,肯定可以猜得到。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梁錦墨問。 徐夢恬搖了搖頭,“我想要去找找小的律所的律師……” “不管是什么律師,只要是沒有鄭家的權(quán)勢大,就會被收買,要么被威脅。” 梁錦墨說的話,是對的。 徐夢恬知道這一點。 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呢。 梁錦墨向前走了一步,“我可以幫你?!?/br> 徐夢恬抬起頭來。 梁錦墨說:“我認(rèn)識一個律師,很成功的律師,這種離婚案件對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而且,他的妻子是盛家的千金,他不會屈服于鄭家的勢力。” 徐夢恬屏住了呼吸,她輕輕地問:“那你能幫我么?” 梁錦墨挑眉,“我這人,雖然不是商人,但是我家里世世代代經(jīng)商,我也算是染上了點銅臭氣息,沒有好處白出力的事情,我跟你非親非故也不是朋友,沒必要出援手。” “你要多少錢?” 梁錦墨好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能出多少?” 他本來就是譏諷的反嘲一句,卻沒想到,徐夢恬倒真的是十分認(rèn)真的想了想。 她說:“我的銀行卡里面有一部分積蓄,大約有兩萬塊錢……” 梁錦墨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徐夢恬急忙說:“我知道,兩萬塊太少了,但是你放心,我會賺錢,我會分期付……” 梁錦墨驚訝的并不是兩萬塊的多少問題,而是徐夢恬結(jié)婚了這么多年了,手里竟然只有兩萬塊的存款? 身為徐家的大小姐,就算是不受寵…… 梁錦墨問:“你沒有存錢?” 徐夢恬抿了抿唇,才說:“我……我一直沒有什么收入來源……” 她自從結(jié)婚的時候,鄭東良的母親說她家不需要一個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去賺錢,讓她把工作給辭了,在家能專心照顧她兒子就行了。 她當(dāng)了幾年的全職主婦,每次用錢,都是鄭東良給的。 一直到現(xiàn)在,她提出要離婚的時候,鄭東良說:“這么幾年來,沒有給我們鄭家生下個一兒半女的,還讓我們鄭家白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想要就這么容易的就離婚?做夢吧!” 徐夢恬感覺到無地自容。 當(dāng)初辭職的時候,她萬般不愿,也一直在爭取。 可是,為了家庭的和睦,她還是同意了下來,卻沒有想到,到頭來,卻落了個這種下場。 梁錦墨也已經(jīng)收斂了自己臉上的驚訝的表情,輕咳了一聲,才點了點頭,“算了,我?guī)湍阏衣蓭?,你先好好養(yǎng)身體,你現(xiàn)在是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br> 梁錦墨說完就拉開門出去了,將徐夢恬口中的謝謝兩個字,給隔絕在門口。 梁錦墨除了病房,先去交代了護(hù)士兩句,照看著徐夢恬,自己去到外面抽了一支煙。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竟然對一個這樣怯懦的棄婦,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梁錦墨把煙給掐了,給沈宸良打了個電話。 “沈大律師,最近忙么?” 沈宸良笑了一聲,“就算是忙,百忙之中,也要抽出時間來接你的電話。” 梁錦墨直接切入主題,“我這邊有一個離婚案子,想要你接一下?!?/br> “可以,我律所有不少離婚案子很出名的律師,可以接洽一下……” “不,你要親自接?!?/br> 沈宸良一聽梁錦墨的這句話,挑了挑眉。 “好?!?/br> 他倒是有點好奇了,能讓梁錦墨推薦過來的人,還指名道姓的讓他親自接手,到底是什么人。 “我待會兒把她手機(jī)號給你發(fā)過去,”梁錦墨說,“你等到明后天再和她聯(lián)系,她這兩天身體不太好。” “嗯?!?/br> 等到兩天后,沈宸良才給梁錦墨給的這個電話打了過去電話。 電話接通,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女人的聲音,沈宸良和對方約了時間,讓她到律所來面對面談。 下午三點,沈宸良終于見到了這個能讓梁錦墨主動推薦的人。 徐夢恬。 沈宸良記起來,以前見過她。 還是在鄭家的聚會的時候,他和盛微微一起過去參加,當(dāng)時盛微微還在她耳邊咬耳朵。 “這就是鄭東良的妻子,一點人權(quán)都沒有?!?/br> 沈宸良還好奇,“什么人權(quán)?” “她在家里受壓迫啊,她老公在外面養(yǎng)小三,她不聞不問的,還心甘情愿的跟個老媽子似的伺候著一大家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過來的,要是我,早就揭竿起義了。” 畢竟,徐夢恬和盛微微不一樣。 盛微微是ao門賭王的掌上千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苦,除了在追沈宸良的時候稍微坎坷了那么一丟丟之外,嫁給沈宸良之后更加是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存在。 “鄭夫人……”沈宸良稱呼了這么一聲,就改口,“現(xiàn)在,應(yīng)該改口叫徐小姐了吧?!?/br> 徐夢恬點了點頭。 “是梁醫(yī)生讓我過來找你的?!?/br> “嗯,錦墨給我說了,”沈宸良臉上帶著和煦如春風(fēng)的笑,讓人看了就覺得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容易親近,“說說你的情況吧。” 徐夢恬把自己的情況給說了。 沈宸良有點意外。 這和盛微微說的并無差別,但是…… “這樣的離婚案,過錯方是在男方,離婚很容易,法官也不會姑息過錯方,你以前找過別的律師么?” 他想,既然是能夠動用到他的話,一定是比較棘手。 但是聽這樣的敘述,根本就不算棘手,很簡單,隨意一個律師都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