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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br> “我可以不送她去坐牢,但是她必須要去凌云寺里,替奶奶吃齋念佛抄寫經(jīng)卷誦經(jīng)祈福?!?/br> “好!我去!我去寺廟里!”田佩佩急忙說。 徐思沐說:“三年?!?/br> 田佩佩:“三年?這么……” 沒等田佩佩說完,周翰楓就打斷了她的話,“好,我答應這個條件?!?/br> 徐思沐側(cè)頭,“邢娜,放她出來?!?/br> 邢娜松了手。 田佩佩立即就從車上下來了,匆忙就躲到了周翰楓的身后。 “阿楓……” “你先去車上?!?/br> 田佩佩跑到了前面周翰楓的車上。 徐思沐說:“貪婪和自私,都不是什么錯,人性的弱點而已,只是不能太過,動了歹心就要犯罪了,你好好地看著你mama吧?!?/br> 徐思沐轉(zhuǎn)身想要上車,周翰楓叫住了她。 “你就沒有什么別的話想要對我說的么?”周翰楓問,“除了我媽的事?!?/br> 徐思沐頓了頓,似是想了想,“沒有了?!?/br> “我有?!?/br> 徐思沐轉(zhuǎn)過頭。 周翰楓一字一頓的說:“你還不打算跟我說么?三年前的事。” 徐思沐看向他。 他看著徐思沐如此平靜的神情,就知道,她果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他是被陸清給利用了。 這是在前兩個月,他在偶遇徐清雅之后,徐清雅告訴了他真相。 他懊悔,難過,悲傷,復雜的情感齊齊聚集。 可是陸清已經(jīng)死了,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那個時候了,他沒有辦法選擇不去做出偏激的行為,也就不會有后來嫁給周翰越的徐思沐了。 他本以為徐思沐會和自己一樣,都這樣的百感交集,可是卻沒有…… “沒什么可說的,”徐思沐轉(zhuǎn)了頭,不再看周翰楓,“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了?!?/br> 她上了車,叫司機開車。 可是,周翰楓卻依然是站在車前,一動不動。 司機按了兩聲喇叭,有點為難的從后視鏡看向徐思沐,“少奶奶,這……” 幾秒種后,周翰楓終于向后退了兩步,站在了路邊。 車輛開走,周翰騁看著那車在后面揚起的飛塵,就如同是徐思沐最后那分毫不帶情感的目光一樣。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謝謝你肯放過我mama。 對不起……我年少輕狂犯下的錯。 周翰楓朝著與之相反的地方走過去。 終于,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mama,做出了完全和她相悖的行為。 ………… 田佩佩被接走,周翰楓也暫時沒有再回周家了。 周翰楓本是周江河最寵愛的私生子,可是到了如今,一招錯,滿盤皆輸。 楊沁渝走了。 周翰騁和舒晴走了。 周翰楓和田佩佩也走了。 現(xiàn)如今,偌大的宅院之中,也就住著周翰越和周翰霖兩家了。 周家大宅顯得冷清的多了。 周老太太覺得在這宅院里面,實在是沒有辦法靜心下來養(yǎng)病,還是想要回她那里去。 周江河不同意。 “母親,你在這里,能有人照顧著,去到那邊沒人照顧你,我不放心?!?/br> 周老太太說:“那四合院,是你父親臨走前最后待的地方,我想去那邊靜一靜?!?/br> 這話一出,周江河也無話可說了。 最終,周江河同意了。 他說:“好,那我叫醫(yī)生和特護都陪著您過去?!?/br> “嗯。” 周老太太也離開了周家大宅。 徐思沐親自去送,看著周老太太坐著輪椅被抬上車,“奶奶,我會經(jīng)常過去看您的?!?/br> 隨著老太太的車遠走,身后,吹過一陣蕭瑟的秋風,帶動門口高大的法國梧桐,一片焦黃的葉子,慢慢悠悠的飄落了下來,落在徐思沐的發(fā)頂。 周翰越低眸,抬手將女人柔軟頭發(fā)掛著的葉子給拿了下來。 趴在mama肩頭的小靈韻眼睛瞬間一亮,伸過自己的小胖手,就胡亂揮舞了兩下,一下抓住了梧桐葉。 周江河望著小靈韻,一雙灰敗的瞳孔,染上了一絲梧桐枯黃的顏色。 徐思沐揉了揉小靈韻的小胖手,“那是爺爺,叫爺爺?!?/br> 小靈韻自從無意識的叫了一聲麻麻之后,就總開始嗚嗚啦啦的說話了,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懂她說的是什么,偶爾還真能歪打正著的蹦出來粑粑麻麻。 小靈韻朝著周江河咧嘴笑。 周江河一張蒼老的面龐,才慢慢的浮現(xiàn)了一絲笑。 “來,讓爺爺抱抱?!?/br> 周江河伸出手來,第一次抱了都已經(jīng)快十個月的小靈韻。 小靈韻不認生,即便是被周江河抱著,手里也捏著楓葉晃悠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周江河這才覺得,這個蕭瑟的深秋,多了幾絲溫暖的活力。 不多一會兒,小靈韻就哭了起來,又朝周翰越伸手。 周翰越把小靈韻接過來,小靈韻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都抹在了周翰越身上的外套上,還吹了一個鼻涕泡。 周江河說:“快抱著孩子回去吧,外面冷?!?/br> 徐思沐和周翰越兩人并肩走在回別墅的路上,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落葉還沒有來得及清掃,踩在枯葉之上,發(fā)出來枯葉被踩碎的咯吱聲響。 頭頂,是深秋高而湛藍的天空,以及兩排枯黃樹木之后通往的道路盡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卻這樣的和諧,相攜走過。 有時候,面對最親近的人,即便不說話,也不會尷尬。 徐思沐看著周翰越。 她總覺得,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 就比如說她故意放在外套口袋里,露出邊角的那些照片。 周翰越打開衣柜,去取衣服的時候,就肯定會看到,哪怕是再不經(jīng)意,也能發(fā)現(xiàn)。 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問,一如既往。 ………… 年底的時候,等到圣誕節(jié)過了,周卿卿還是哭唧唧的買了回M國的機票,準備回去參加期末考。 臨走前,還特別跑到徐思沐的辦公室里大哭了一場。 “我覺得我?guī)煾溉撕煤冒。喼本褪巧裣筛绺绨?,我不想走怎么辦……嗚嗚嗚……” 徐思沐哭笑不得,“你是不是進錯辦公室了?崢科的辦公室在那邊?!?/br> 最后,周卿卿還是走了。 她誰也沒說航班號,唯獨給李崢科一個人說了。 可是李崢科沒去。 周卿卿有些失望。 可是,卻也很樂觀。 這次少見了一面,等到來年她回來,再補上多見一面。 等到周卿卿單獨一人拉著行李箱離開,從墻后,才走出來一個清瘦的人影,挺拔頎長。 他來了。 只是她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