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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她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接通了電話。 是中介打來的電話,說已經(jīng)到了。 舒晴打車去了中介。 對方已經(jīng)到了。 先簽訂合同,然后今天下午去房產(chǎn)中心辦理過戶手續(xù)。 “您雙方先看一下這合同的內(nèi)容,”中介笑的彬彬有禮,“您慢點看,我去給您倒杯水?!?/br> 舒晴看著面前的合同書,厚厚的一沓。 她的目光,落在這些字上,腦中卻還是不由得想起的是剛才周翰騁的話。 她心中最柔軟的一點,終歸還是被觸動了。 和周翰騁戀愛兩年,結(jié)婚七年,她最好的時光,都已經(jīng)放在周翰騁的身上了。 她如果不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念想呢。 可是…… 等等。 舒晴腦中忽然有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剛才周翰騁突兀的反應(yīng),就是因為她提到了這一套在自己名下的房子。 難道…… 舒晴擁有最敏感的神經(jīng)線,即便是在情緒還有被對方牽動的時候,否則的話,老A也不會選中她當埋伏在周翰騁身邊的線人,甚至成了和周翰越交往的雙重線人的身份。 中介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端過來,看見舒晴面前的合同還在第一頁上,便問:“舒小姐,您看完了么?” 舒晴被這一句話,給拉回了神志。 她抬頭看過來,對上中介的目光,直接站起身來,拿起包就往外走,“這合同我先不簽了?!?/br> 她沖出去,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了那一套高檔公寓的地址。 在路上,舒晴都在想。 對外看來,這是她婚前的房子,房本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和周翰騁根本就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 老A這段時間,在不斷的搜尋著和周翰騁有關(guān)系的地方,寫字樓,公司,辦公室,乃至于周家大宅,甚至是從周翰騁明顯轉(zhuǎn)讓給別人的房子,卻唯獨忽略了她這一處。 舒晴手指顫抖的在房門上按下了密碼。 她沖了進來,然后開始找東西。 花了一整天時間,一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舒晴才終于在臥室床下的一塊松動的木質(zhì)地板下面,找到了一個帶鎖的盒子。 她直接找來工具箱,將鎖給狠狠地撬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這正是這幾個月來,眾人都在尋找的東西,現(xiàn)在,卻就在這一套舒晴名下的房子里。 舒晴手里緊緊握著這一枚膠片,抬頭看向天花板,片刻后,她拿出手機來,撥通了老A的手機。 隨著嘟嘟嘟的聲音,舒晴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起來周翰騁一張瘦骨嶙峋的面孔,以及那最后兩句話。 他說:【過年的時候,你會來看我么?】 他說:【我想再和你過最后一個新年。】 “舒晴?” 老A那邊接通了電話,在叫了兩聲之后,舒晴才終于回過神來。 她握緊了手里的膠片,“周翰騁的搜證怎么樣了?” “還是沒什么進展,”老A嘆氣,“你這個前夫,真是一只又狡猾又陰狠的狼?!?/br> 舒晴又和老A說了幾句話,終歸是沒有提手中膠片的事情。 也就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 他既然想要在外面過最后一個農(nóng)歷年,只有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也不打緊吧。 等到過了年,她就去把這東西交給老A。 ………… 徐思沐和周翰越兩人在s市玩兒了一圈。 白鳶本想要請兩人去泡溫泉,但是徐思沐懷孕,不能泡溫泉,也就只在s市附近的景點旅游了一圈。 快到了預產(chǎn)期,徐思沐也想要孩子順順當當?shù)穆涞兀秃椭芎苍匠俗|車,上了山上的寺廟去許愿。 兩人從纜車上下來的時候,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見了宋淳和阿碧。 宋淳本正在賞梅花。 在這邊寺廟的后院,有一處梅林,沒到這個時候,寒霜傲雪的梅花就會開放。 阿碧先看見了徐思沐和周翰越兩人。 她低頭俯身,在宋淳的面前打了個手語的手勢。 宋淳轉(zhuǎn)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他倒是顯得有些驚訝,“你們也來賞花?” 還真的是巧得很。 周翰越把徐清雅的事情略去,只說了是過來見朋友,順便上來求一個平安。 宋淳點頭,“應(yīng)該求一個,快到了待產(chǎn)期了?!?/br> 既然是在這里遇見,又正好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宋淳就在后面叫寺廟準備了一些齋飯。 “我時常過來,和這邊住持認識,很熟悉。” 徐思沐覺得這寺廟的環(huán)境還真的是清幽,一旦是來到這種地方,她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靈都被蕩滌了,很沉靜,腦中的雜念都被清除了。 吃過飯,周翰越和宋淳像是有什么話說,宋淳就讓阿碧先扶著徐思沐去前面的梅花園里面去逛一逛。 阿碧笑了一下,扶著徐思沐走開。 宋淳看向周翰越,“你有什么話,說吧?!?/br> 周翰越手指摩挲著白色的茶盞。 茶盞里面是色澤清亮的普洱茶,香氣撲鼻。 周翰越把茶杯放下來,“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想要宋先生求證一下?!?/br> “嗯,知無不盡。” 周翰越看向宋淳,“你認識陸珩么?” 宋淳眼波動了動,他的眼光移向另外一邊,然后點頭。 周翰越問:“是我想的那種關(guān)系么?” 宋淳笑了,“你想的是什么關(guān)系?” 周翰越?jīng)]有出聲,只是用口型比出了兩個字。 宋淳眼中笑意更濃,眼角的紋路因為笑容而更加分明。 “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宋淳笑了笑,避開周翰越的問題,“她是不是失憶了?” 這個她,不言而喻,就是指的徐思沐。 周翰越問:“你怎么知道?” 宋淳:“我在七年前見過她,但是,上一次在拘留所見面,她表現(xiàn)的并不認識我?!?/br> 周翰越?jīng)]有說話。 “忘了也好,”宋淳說,“沒什么值得記住的?!?/br> 而另外一邊,在桃花園里面,徐思沐和阿碧互相加了微信。 徐思沐不動手語,也看不懂唇語,讀不懂口型,又想要和阿碧交流,就加了微信,兩人坐在一個石凳上,低著頭各自扣手機發(fā)微信。 徐思沐覺得阿碧還挺好相處的,為人親和。 在交流過后,她才知道,阿碧是醫(yī)院的護士,和宋淳是在醫(yī)院相遇,她是專門負責照料宋淳腿傷的護士。 徐思沐問:“那宋先生是怎么出的車禍???這么嚴重。” 阿碧的目光恍惚了一陣,她的手指在手機上寫寫停停,徐思沐本來以為她會看到一大段話,誰知道,等到阿碧發(fā)送過來,就只有四個字。 【記不清了?!?/br> 徐思沐抿了抿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