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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是不是……你是王靜蓮!” 徐思沐蹙了蹙眉,看見站在門口的馮碩朝著她打了個(gè)手勢。 王靜蓮是宋淳和宋濂的生母,也就是宋濂親眼看著死去的那個(gè)女人。 徐思沐立即就改變了語調(diào),“我親愛的小兒子,你還記得我……你親手把我推下了地獄,你這些年,過得好么?” 宋濂這次真的被逼瘋了。 他瞳孔渙散著,就算是雙手被用手銬銬住,鎖鏈撞擊著扶手,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br> 宋濂喉嚨仿佛是被阻塞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分明就是徐思沐,可是在他的眼中,這不是徐思沐,而是楚芳,而是王靜蓮。 那個(gè)在他的眼前一點(diǎn)一點(diǎn)咽氣的女人。 他想起了他一直以來,想要忘掉的事情。 他生活在一個(gè)偏愛畸形的家庭之中。 自從他記事以來,母親就一直偏愛哥哥,而忽略他。 同樣是生日,母親能給哥哥端上一碗親手做的長壽面,有哥哥想要的航模飛機(jī),還有一整天的陪伴。 而他,就只能是眼巴巴的在家里等一天,等來母親,卻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目光都不會多在他的身上停留一下。 “mama……” 他向前快走了兩步,急忙叫了一聲。 母親停下腳步,卻只是稍微偏了一下頭,眼神很冷,“什么事?” “今天是我……生日?!彼椭^,攥著自己的衣角。 母親收回目光,“生日怎么了?” 他仿佛沒有聽到母親的話,“你……我……沒有禮物么?” 母親捏了捏眉心,“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買,我很忙。” 說完,母親就獨(dú)自一人上了樓,留下他一個(gè)人站在下面,孤零零的身影。 他其實(shí)不是想要禮物,只是想要母親的陪伴。 直到哥哥回來,給他帶了他喜歡的一整套模型。 “生日快樂,阿濂。” 他痛恨的看著哥哥,直接將禮物盒子摔在了地上,“我不稀罕!”他跑走了。 他恨上了母親的同時(shí),也恨上了宋淳。 憑什么他們都是母親的兒子,可是宋淳卻能分到母親那樣多的愛。 直到一個(gè)少女闖入了他的生活。 有一天,他正在花園里面,看那些搬家的螞蟻就覺得礙眼,直接就用手指,一只一只的去碾死。 然而,卻沒想到…… 有一只螞蟻竟然是順著他的手指爬了上來,然后趁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的手背上叮了一下。 他只覺得疼了一下,把這一只螞蟻給捏死了。 “還敢咬我,找死?!?/br> 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一個(gè)聲音。 “你這么著多慢啊。” 他順著聲音轉(zhuǎn)頭看過來,是一個(gè)長得又高又瘦的少女,黑色的長發(fā)及肩,走過來,從一旁的花架上面拿下來一個(gè)澆水的噴壺,擰開,把里面的冷水一股腦的全部都傾倒進(jìn)了螞蟻窩之中。 瞬間,就如同發(fā)了大水一樣,里面的螞蟻爭前恐后的從里面爬出來,還有來不及爬出來的就都死在了里面。 而在外面的,也沒來得及爬走,就被淹沒在水里了。 幾乎全軍覆沒。 活著的螞蟻也成了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沒了方向感。 宋濂眼睛亮了亮,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還能這么辦呢。 少女把水壺放在一邊,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宋淳那個(gè)弟弟?” 他一聽提起哥哥,不由的皺了皺眉。 “我叫陸清,你好。是你哥的女朋友?!?/br> 宋濂沒跟她握手。 陸清也沒在意,直接轉(zhuǎn)身就上了樓,去找宋淳補(bǔ)習(xí)功課了。 宋濂偷偷摸摸的摸上樓梯,聽見了兩人之間的歡聲笑語,透過門縫,他看見了少女笑的很開心,宋淳做的筆直,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在指導(dǎo)她做題。 宋濂忽然有點(diǎn)嫉妒了。 有一天,他就在吃飯的時(shí)候,問了宋淳。 “哥,你交女朋友了?” “沒有?!?/br> 宋淳直接否認(rèn)了。 宋濂說:“不會啊,她說是你女朋友!” “你說陸清?她不是,”宋淳說,“這是學(xué)校老師的課外要求,分成小組學(xué)習(xí),她只是來補(bǔ)課的?!?/br> 宋濂問:“那你不喜歡她?” “不喜歡?!?/br> 但是陸清卻一直在追宋淳,送東西,請吃飯,甚至為了宋淳,和他打成一片。 宋濂問陸清:“我哥不喜歡你,你為什么還要貼上去?” “但是我喜歡你哥?!?/br> 宋濂聽見陸清這樣的回答,心中就仿佛是瞬間放在油鍋上一樣。 憑什么! 憑什么宋淳什么都有,有母親的愛,也有陸清的喜歡! 陸清清楚宋濂對自己的這種年少懵懂的喜歡,卻很享受這種感覺,依然對宋濂依然很好,有時(shí)候借口來看宋濂,會給他帶東西,也會帶著他一起出去玩。 她在宋濂的心中,已經(jīng)取代了母親能帶給他的情感。 直到那天,家里只有他和母親在家。 他正在看電視,忽然就聽見了從樓上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撞擊聲。 他急忙就跑上了樓。 推開母親的房門,他看見母親趴在地上,面前桌上的一個(gè)古董花瓶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藥……” 母親指著已經(jīng)被拉開的抽屜,口齒不清的說。 宋濂站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他意識到母親說的是什么。 是那抽屜里面的速效救心丸。 只是,他站著沒動。 母親的臉色越發(fā)蒼白,渾身都開始抽搐了起來,面部表情扭曲而痛苦,他站著沒動。 藥就近在咫尺,他也沒過去拿。 而女傭就在樓下,只需要他一喊,就有人過來,他也沒有叫。 他就這樣站著,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以一個(gè)十分扭曲的姿勢掙扎了許久,然后終于,不動了。 她還睜著眼睛,眼球突兀,就這樣盯著他站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把他的身上盯出一個(gè)窟窿來。 他扶著門框,手都有點(diǎn)抖。 他勉強(qiáng)才穩(wěn)住了身體,走過去,蹲下來,將母親這一雙駭人的眼睛給捂住闔上。 他才轉(zhuǎn)身出去,順手關(guān)上了門,機(jī)械的走下樓,坐在電視前,繼續(xù)看動畫片。 直到女傭做好了飯,上樓去找母親,他聽見了樓上傳來啊的一聲尖叫聲,才回過神來了。 母親死了。 她終于死了,不會再對哥哥好從而忽略他了。 只是,因?yàn)檫@件事情,他卻患上了精神衰弱,就算是在大白天,他都會出現(xiàn)幻覺,然后大聲大叫。 眾人都說他是因?yàn)楸荒赣H去世的事情打擊太過,請來了精神醫(yī)生。 可是,面對精神醫(yī)生的詢問,他拒不開口。 面對不配合的病人,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計(j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