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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坐在沙發(fā)上,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十分細膩的茶盞杯口,眸中是一片平靜如水。 剛才邢娜來報告她的,就是陸清朝著這邊過來了。 徐思沐就知道陸清一定會跟著她過來,即便是不用去請。 在大庭廣眾之下,徐思沐毫不顧忌的打了陸清的臉,陸清既然是在表演“大度”“慈愛”的母親角色,就必定會過來關心她。 這不,就來了。 陸清走進來,臉上帶著笑,“思沐,你這是又鬧什么別扭呢,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計前嫌的追去醫(yī)院給你道歉,可以不顧是你故意栽贓陷害我的。” 徐思沐冷冷的抬眸,看向陸清:“不計前嫌?”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人,陸阿姨,你就別演戲了,挺累的?!?/br> 陸清走到徐思沐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她的臉上,剛才那種慈和的表情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看向徐思沐的是陰狠的目光,“你想要套我的話?” 徐思沐站起身來,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在陸清的視線下關機,又把包里面的東西給倒出來。 “我身上這條裙子沒法裝東西,手機關機,包里面的東西也都翻了出來,沒有錄音設備,所以陸阿姨,你盡管放心,我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天?!?/br> 陸清冷笑了一聲,目光在這房間的四面墻掃了一眼。 “誰知道這里有沒有安裝著針孔攝像頭,你還真會做戲?!?/br> 徐思沐聳了聳肩,“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陸阿姨,我知道你為人一直都很謹慎,因為你的人設不能崩,所以,你不也叫宋濂不能在我面前說任何出格的話么?!?/br> 徐景逸眼神一凜。 宋濂? 就是那個徐海建公司的投資商? 陸清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跟宋濂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徐思沐眼神有點異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婚禮前一天,我媽在學校的教研會上,那個最后的陌生來電,就是你打過去的吧?” 陸清沒有回答。 徐思沐繼續(xù)說:“然后你就指使宋濂避開監(jiān)控錄像,去到了教室,然后把我mama給推了下去。” 陸清笑了一聲,“警方都已經(jīng)認定了,是跳樓自殺。” “根本不可能!”徐思沐說,“我媽在被你苛責被你壓榨的時候都能忍下來,為什么現(xiàn)在會自殺跳樓?她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 “是啊,她不可能那么脆弱,可是如果是為了你呢?” 陸清輕描淡寫的這一句話,讓徐思沐瞳孔猛地圓睜。 她的呼吸就仿佛已經(jīng)是被阻隔住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腕,茶杯抖了一下,里面的茶水抖出來,灑在了徐思沐的裙子上,她都毫無知覺。 “你說什么?”徐思沐猛地向前傾身,越過茶幾,一把攥住了陸清的衣領,“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么?你說了什么!” 陸清眼神中流露出厭惡的目光,就在徐思沐的雙手都已經(jīng)攥上她的衣領的這一秒鐘,就直接揮開了她的手。 徐思沐重心不穩(wěn),向后踉蹌了兩步,勉強扶住沙發(fā)靠背才站直了身體。 “我也沒說什么,就說了點前塵往事,你知道為什么你mama對我這樣言聽計從么?” 陸清朝著徐思沐一步步的走過來,走到徐思沐的面前,用很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你還記得七年前,你在醫(yī)院里睡了三個月醒過來么?在你住院的時候,我想要對你動手腳,被你媽看見了。” 徐思沐向后退了一步,靠著墻邊,然后緩緩地滑了下來,跌坐在墻角。 陸清的聲音很輕,輕的好似是聽不到一樣。 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沙啞,“你……究竟是什么讓你這樣針對我?就因為我媽是小三?就算她是!那也是徐海建騙了她!你要怨,也該去怨徐海建而不是我媽!” 陸清臉上一丁點笑意都沒有,她蹲了下來,蹲在徐思沐的面前。 “他?”陸清冷笑了一聲,“一個軟飯男,窩囊廢,也值得我對他怨?怨也是需要力氣的,我沒力氣針對他,我的余生,就是針對你的,徐思沐?!?/br> 她逼向徐思沐,瞳孔里倒映著她猙獰顯示的面容,“你該死,你比你媽那種怯懦膽小的女人,更該死?!?/br> 嘭的一聲。 門從外面猛地踹開了。 徐景逸一張憤怒到近乎扭曲的面孔出現(xiàn)在門口。 “你在干什么?!” 陸清從鏡面看見了徐景逸的身影。 她沒有回頭,急忙就扶著徐思沐起身,語氣已經(jīng)變了,“怎么回事?肚子怎么忽然疼起來了?” 她拉著徐思沐,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景逸,你正好過來,快點來幫忙把你三姐給扶起來?!?/br> 徐景逸的手指扣著門框,已經(jīng)是蜷曲了起來。 “你不用裝了,我剛才都已經(jīng)看見了?!?/br> 看見? 這兩個字在陸清的腦中劃過一道驚電。 這一次的宴會,她分明并沒有把徐清雅和徐景逸給帶過來,可是現(xiàn)在徐景逸為什么會這樣碰巧的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就在關鍵時刻,這樣猛地撞開了門? 她猛地看向這一面玻璃墻。 難道這是單面可視玻璃? 陸清回頭,就看見自己的兒子眼神中nongnong的悲傷,厭惡和失望,各種復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徐景逸咬牙切齒:“媽,你這么狠毒你的良心不會痛么?!” 陸清急忙向前走了兩步,“你剛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是因為你三姐的話,我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激她的……” 徐景逸狠狠地甩開了陸清的手臂,向后倒退了兩步,掉頭就沖了出去。 “景逸!你聽我解釋!” 陸清追了出去,看著徐景逸已經(jīng)是沖向了樓梯,跑了下去。 她急忙吩咐下去:“去跟著少爺,不管他去哪兒都攔住他!” 人離開后,陸清雖然心急如焚,可是卻并沒有麗姬追上去,相反又轉(zhuǎn)身走了進來。 她一步步的走向徐思沐。 徐思沐依然靠坐在地上,眼睛里卻已經(jīng)全然沒了剛才的驚恐,而是一種譏誚的諷刺。 “是你把景逸給叫過來,是故意讓他聽到這些話,你是在演戲是吧?!” 陸清忽然伸手就抓住了徐思沐的長發(fā),向后拉扯。 徐思沐冷笑了一聲,“被你自己的親生兒子看見你自己的真面目,心里是怎么滋味兒?這也只能怨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br> 陸清攥著徐思沐的長發(fā),目光移到了徐思沐隆起的肚子上。 她的眼神之中,一瞬間閃過一抹嗜血陰狠的光。 她直接就抬起腳來,朝著徐思沐的肚子就要落了下來。 徐思沐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肚子,朝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