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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舅舅的話,肖嶺只是笑了笑,沒接口,同樣的話他舅已經(jīng)講過n次了,他知道他就是過過嘴癮,自己帶個耳朵聽著就成。實際上肖嶺這會兒的心思主要放在后面兩個人身上。宋隱跟許凌風(fēng)正一心三用,一邊看電視,一邊小聲聊天,還一邊陪頂頂用積木搭城堡。宋隱看看電視上的韓少誠:“他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你說這個‘地下城發(fā)言人’到底是個什么官,他這是升了還是降了?”“升了,不但升了,還是高升。我估計這就一個過度性職位,等到地下城正式運轉(zhuǎn),市府里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有他的位子?!痹S凌風(fēng)回答。“所以,秦渭現(xiàn)在是韓派?”“肯定的。秦家那窩子狐貍挺厲害的,一直都跟各系各派保持著適當(dāng)距離,無論東南西北哪邊來的風(fēng),都吹不垮他家。不過以秦家現(xiàn)在的勢頭再不站隊肯定不成了,與那幾家相比,韓家最合適,不說別的,我總覺得他跟咱們韓指揮之間好像有點那什么……”這時候呂圓帶著許明進(jìn)來,許明端著一個蛋糕,呂圓手里拿著碟子和叉子,剛進(jìn)來就大叫:“都來嘗嘗明明做的蛋糕,沒想到明明這么能干?!?/br>胖姑娘的臉一下子羞紅了,頭埋的更低,下意識地把蛋糕又往高舉了舉,好像這樣就可以把自己擋住了似的。頂頂歡呼一聲,從地上蹦起來,沖向許明……呃,是沖向蛋糕:“明明姑姑我要個大的……”宋隱一把撈住他:“先去洗手,沒洗手不能吃東西?!?/br>肖嶺則是連忙站起身,說了聲“我去擔(dān)水”就要開溜,卻被他舅攔住:“吃了再去,吃了再去?!?/br>許凌風(fēng)也笑著留人:“肖嶺吃了再去挑水吧,家里吃點蛋糕你都要避開,真把我們這兒當(dāng)?shù)刂骷伊???/br>呂圓也道:“小嶺吃了再去,這么大個蛋糕,不差你那一口。我這兒先切一塊,呆會兒給你媽帶回去……”她對于兒子擅自雇傭肖嶺是很有些生氣的,主要是她不想讓兒子和許凌風(fēng)的關(guān)系暴光,奈何她很清楚自己左右不到兒子的決定,再是生氣也不得不放開。宋隱帶著頂頂洗了手回來,頂頂忙著去跟他爺爺奶奶講條件要吃那塊最大的,宋隱他們卻被電視上正在播放的一條新聞吸引住了。“本臺記者發(fā)回報道,周記米鋪于今日被相關(guān)部門查封,據(jù)悉原因是非法囤積大量糧食,周記的幾名股東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糧食來源正在調(diào)查之中……”新聞上出現(xiàn)了一袋袋米面的畫面,雙手被銬的周連升也在其中匆匆露了一個臉。這條新聞連呂圓都注意到了:“周記米鋪?它家最愛賣陳米了,不過價格也便宜,這下子不是連便宜的陳米都買不到了?”肖嶺也道:“難怪下午過來的時候看到周記外面停了好幾輛警車?!?/br>宋隱和許凌風(fēng)對視一眼,宋隱略有些愕然:“這么快?”他們6月4日才把證據(jù)捅給秦渭,這才第四天,就上電視了。不過新聞畫面非常克制,畫面里的糧食數(shù)量跟他們那天晚上看到的完全沒法比,大概是害怕引發(fā)民眾的怒火吧。許凌風(fēng)小聲道:“既然上了電視,估計兩邊已經(jīng)扯破臉了……”話講到一半,門鈴響了,小家伙把蛋糕碟子一放,連聲叫著“我去,我去”,抬腿就往玄關(guān)跑,宋隱連忙跟上。來人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看見宋隱說了一句“我找許凌風(fēng)”立即就往屋里走,舉指很有些失禮。宋隱見她認(rèn)識許凌風(fēng)也沒阻止,關(guān)了門,跟進(jìn)客廳。客廳里,許凌風(fēng)用見鬼了的眼神看著女人:“你怎么找到我這里來的?”女人聽而不聞,紅著眼圈道,“凌風(fēng),我不要去地下城,你可不可以勸勸你爸,讓我陪在他身邊……”話聲未落,門鈴又一次響起,這一次進(jìn)來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年輕人進(jìn)來后先是對著許凌風(fēng)畏畏縮縮地叫了一聲“大哥”,然后去拉女人:“媽你跟我回去,你跑大哥家里干什么……”女人卻一把甩開他的手,哭了起來:“我不回去。你一個人去地下城,在里面好好生活,找個好姑娘成家生子……媽要跟你爸走,這輩子你爸去哪兒,媽就跟著他去哪兒……”許凌風(fēng)忍無可忍:“等等,等等,你們到底是怎么找到我這兒的?”“安安姐講的?!蹦贻p男子小聲回道。女人又把朦朧淚眼對向許凌風(fēng):“凌風(fēng),求你了,你幫我勸勸你爸,讓我留下來陪他好不好?”許凌風(fēng)氣到腦仁兒疼:“這事你找我爸去啊,你跑我家里哭算什么事兒?”“你爸他都不肯見我……嗚嗚嗚,求求你了,凌風(fēng),求你幫琴姨說句話,你爸他最疼你了,他只聽你的……”“劉秘書,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讓我去求我爸帶著你?我媽怎么辦?……你是不是搞錯了,”許凌風(fēng)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指指年輕男子,“許星河才是你兒子!我叫許凌風(fēng),不是許星河!”“可是,你媽根本就不管你爸,她從來都不關(guān)心你爸,連你爸生病她都不知道,我又不求名份,就想陪在你爸身邊。再說你媽不是要跟著你們?nèi)サ叵鲁菃?,那我就陪你爸呆在江安,這都不可以嗎?”“劉雨琴,劉秘書,我叫你一聲琴姨,是給我爸給許星河面子。但是,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媽才是我爸明媒正娶的老婆,她跟我爸怎么樣,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你覺得你憑什么身份,可以對我媽說長道短?還是在她兒子面前!”“憑什么?憑我?guī)资耆缫蝗盏貝壑惆?,憑我無怨無悔不計得失地付出,憑我給你們許家生了兩個孩子,還憑我可以為他去死!”“媽,你瘋了吧!”許星河被他媽死到發(fā)抖,沖她吼了回去,“你愿意為他去死,人稀罕嗎?你不計得失?你不計得失你跑這會兒丟人現(xiàn)眼做什么?你要發(fā)瘋是你的事,少把我扯進(jìn)去!”許凌風(fēng)撫額,覺得自個兒都快被這女人搞出毛病來了,他用手指指女人,又指指許星河,最后把手指收回來握成拳頭,抓狂地?fù)]了揮,拿出手機撥號。“許福山,你給我馬上過來,對,馬上,現(xiàn)在,你他娘的馬上給我滾過來許福山!……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許福山,我來告訴你為什么——你的老秘書劉雨琴,也就是許星河他媽,這會兒正在我家里又哭又鬧呢,說是要跟你呆在江安同生共死……等等許福山,別忙掛電話,你給我聽好了,我現(xiàn)在正式向你宣布,地下城我不去,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