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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損人不帶這么損的,他不覺得自己舞的比昨天那個差啊,這么優(yōu)美動人的動作難道他們不該來點(diǎn)打賞嗎?然,并沒有。打擊是必然存在的,沒有一個人是因?yàn)樗牡斗粝掠^看的,他們圍觀不過是奔著看稀奇貨的目的,講白了就是看行行唄。“哐!”莫挽青突然停下來,巨大的刀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大家看他的眼神更怪異了,不過他不動了自然也有人開始從他眼前穿過去。一個兩個到一群,最終這里又恢復(fù)了原樣,略灰心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去另外找辦法時突然被后面的人叫住。渾身勁裝的年輕男子對他一抱拳,然后委婉地邀請他去酒樓上見他們主人。莫挽青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見一年輕男子對他盈盈笑。這人很是面熟啊,面熟就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誰,莫挽青二話不說就跟著他去了酒樓。那家酒樓大堂很是熱鬧,擠擠攘攘的一大群人,走道里都站滿人,還是勁裝男子帶著他穿過一條捷徑進(jìn)入到二樓。二樓就相對僻靜多了,靠窗的年輕男子便是剛才和他打招呼的人。男子半曲折腿倚在躺椅上,手里一柄美人兒扇,這想必就是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吧。明顯跟他不是一個層面的人,本不該有任何交集,但隨之而來的便是詭異的似曾相識感。“我們見過?”男子斜飛的丹鳳眼微瞇起,才從久遠(yuǎn)的記憶里翻出少年后來暈倒的片段?!跋雭砦乙菜闶蔷冗^你的,你就是如此對待恩人的?”“哈?”有這回事嗎?他只覺得男子的臉像是見過一面的,但救命之恩這種難以忘記的事情應(yīng)該不至于是吧。見他還是不曾有半點(diǎn)記憶,古玄鄴微無奈,同時還帶著作為君王居然被人輕易忘記的惱怒,“公堂上?!?/br>這是他愿意給出的唯一提醒,假如少年還是不能想起的話,就算對他還有點(diǎn)好感也會消失不少。莫挽青突然感覺到一陣壓力,那不是實(shí)力上的壓制,而是來自氣勢上的,電光火石間他的臉突然和一個人重合了。公堂上陡然出現(xiàn)的年輕男子,但他對他的印象也只剩下他逆光走進(jìn)來,讓全場拜倒的氣勢了,這個人的氣場很足,那是他唯一的印象。至于長相,呵呵,都說是逆光,能看清楚才怪。不過看自己剛才沒認(rèn)出人來,對方陡然變化的氣勢也知道自己惹人生氣了。還真是……難搞的大少爺。“想起來了,是你啊?!?/br>除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啥,他連對方名字長相都不知道,只有個模糊的印象而已,對方卻以此來怪罪他,他能說這叫無理取鬧嗎?然,那個傲嬌無比的年輕男子見他想起來了,驕傲地抬起下巴,“記住,朕……我名古玄鄴?!?/br>“哦”冷漠臉的莫挽青表示更是一頭霧水,他開始用他貧瘠無比的情商猜測來人是不是想跟他交朋友,但是交朋友就這態(tài)度?好歹也跟鄒晉楚一樣來幾壇好酒好生嘮一段啊。古玄鄴沒想到莫挽青聽到他的名字依舊無動于衷,詫異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不知道君王的姓名。還有他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讓他比較惱怒,說來他也是一國之君,為人也算得上風(fēng)度翩翩怎么在莫挽青那邊就這么不受待見呢。但他既是皇帝就不會是無能之輩,一點(diǎn)尷尬而已,轉(zhuǎn)換話題就能輕松化解。“方才在這里見你的舞刀,真是出神入化,你可是有練過?”提及自己最驕傲之一,莫挽青還是愿意跟他說兩句的,“算是練過的,很久沒有真正動手都生疏了許多。”古玄鄴撫掌而笑,“哪里生疏,你的刀法是我平生從未見過的實(shí)用,若是上了戰(zhàn)場必然會大放異彩?!?/br>就近看莫挽青才發(fā)現(xiàn)他的面容也是非常罕見的艷麗,不管是他泛著霧氣的桃花眼,還是白皙水嫩的皮膚,粉嫩的櫻唇……結(jié)合在一起就是一副讓人驚艷的畫。而且他的不同之處在于,一般長相美艷的人往往都是給人第一眼的驚艷,往后越看越?jīng)]感覺,但少年卻讓人第一眼覺得他很美,第二眼,第三眼只會發(fā)掘出他更多美的地方。閱盡天下美人的古玄鄴知道莫挽青這種叫做天生尤物,而且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只可惜,這么個美人兒卻有著與他的臉極其不相稱的脾氣,不喜跟人來往還頗為傲慢,剛才從他的刀法里又看出這是個十足的兇器。你若換個臉,那我還能把你當(dāng)做有本事的將士……深宮寂寥,能跟他靜靜坐著聊天的人是沒有的,即使他對他的態(tài)度算得上是冒犯,但只要他不介意,身邊的人哪怕看著直冒冷汗也沒事。嬌嫩的花兒他見過不少,但還從未見過如此扎人的花兒。所以,莫挽青是獨(dú)一無二的存在。莫挽青不自覺挪了挪身子,不得不說剛才感覺到一種頗為可怕的侵略感,雖只是一瞬卻足以讓人膽寒。更為奇怪的是他寒毛剛豎起,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就像那只是一場錯覺?視線猛然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那雙眼睛里似乎有種未知的力量形成細(xì)細(xì)密密的網(wǎng)將獵物慢慢收緊,直到完全將之緊縛。他開口了,“方才,你是在賣藝嗎?”額,他竟無法給出回答,顯而易見的事兒難道還得再多一番解釋?但隨之男子的動作他把驚了一跳。只見他招手叫來那個勁裝男子,對方立馬從懷里掏出一大疊……銀票。“主子,只有整的?!?/br>那華府男子也不在意,接過來揮手讓他退下,然后將那疊銀票看也不看地放到桌面,輕輕一推?!皡?,這些是賞你的?!?/br>第60章:一百兩腦子仿佛被一重錘敲了一下,整個腦子都嗡嗡作響。這是神經(jīng)病呢?還是神經(jīng)???舌頭猛打結(jié),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句話,“你這是打賞?”誰特么打賞把人叫到酒樓先威脅著敘舊,然后扯一段他不想聊的話題,最后掏出一疊錢說是打賞的,他已不能理解這個世界,究竟是他腦子不好,還是對面那個壓根兒就是在耍人!然高貴冷艷的古玄鄴似乎也認(rèn)為此乃傻逼話題,高傲的下巴微微一點(diǎn),對就是賞你的,快跪下來謝。抽搐,“不用了,謝謝?!?/br>保持微笑,不能扭曲,優(yōu)雅,以及優(yōu)雅。起身,“我突然想起還有點(diǎn)事兒,下次再聊啊。”此人有毒,不管對方的臉有多黑,要跑得趕緊的,再跟他聊下去鐵定窒息。出了酒樓折身就往鄒府去,他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大不了寫個欠條兒,怎么著也不要再自己給自己出餿主意了。也許他今天出來賣藝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主子。”“不用追。對了,我很難相處嗎?”額,這個問題大概沒人敢回答,敢說皇帝不好相處那是找死,說他好相處的話又太違心,總之沉默會是最安全的回答。“算了,問你也不會知道。他不是出自小山村的人,繼續(xù)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