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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神魂離體,這魂魄不齊,人自然瘋癲不正。而經(jīng)過此番變故,恐怕他還要遭受天劫懲罰!”“這可咋辦?我們可只有這個娃子了!他舍不得爹娘,爹娘也舍不得他啊!”老大爺嚇得魂不守舍,蒼老的面孔滿是對家中兒子的牽掛。他差點沒給算命先生跪下。“大師,你快幫幫我吧!”算命先生為難地推脫了幾句,才做出憂國憂民的表情無奈點頭道:“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不忍心你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樣吧,我這里有種仙符,你拿去給令郎服下?!闭f著掏出個方正小巧的紅色錦盒,“這里邊共有十張,每日開水沖服一張,五日必有起效,十日必能痊愈。”老大爺顫抖著雙手接過盒子,看它的目光如視至寶?!按髱煟@要多少錢?。俊?/br>算命先生清高澹然道:“你是我今日第一卦,便算你便宜些。一張兩百塊,這里總共十張,合計兩千塊?!?/br>兩千?!老大爺幾乎悲愁垂淚。他伸出枯瘦干癟如老樹的手,哆嗦著從菜筐里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袋子里全是幾毛幾塊的零錢,每一分錢都是他起早貪黑攢下來的血汗錢,本想留給兒子讀大學,沒想到……哎,只要能治好病,就比什么都重要!算命先生瞥了那錢一眼,不快道:“前面有個超市,你去換個整的再來?!闭f著便無視老大爺依依不舍的目光,把那盒子收了回去。“——城管來啦!??!”“什么?!”算命先生大驚失色,一下站起身左右張望。就見一個青年慢條斯理地從橋上走下來,臉上掛著囂張笑容,一看就是個好事之徒。此人正是江敬。算命先生冷哼道:“年輕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實不相瞞,我也是個相師,我瞧大師挺牛的,特地過來討教討教?!?/br>“討教什么?”江敬笑瞇瞇地挽起袖子,露出肌rou結實的手臂:“當然是討教,誰的拳頭比較硬了?!?/br>三分鐘后。算命先生鼻青臉腫,一身狼狽地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捂著胸口慘叫,早已不復仙風道骨模樣。“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是個社會渣滓,相師界的老鼠屎。像你這種騙子,老子見一次揍一次!”江敬兵痞子似的獰笑起來,“噼啪噼啪”地活動了手腕關節(jié),做了個人扭斷脖子的手勢,嚇得算命先生面如土色。“你,你別太得意,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算命先生說完,慌慌張張爬起身奪路就跑,連攤子都顧不上了。“這,這到底是……?”旁邊的老大爺目瞪口呆地問道。江敬打開那錦盒,挑起一張符紙看了,又好氣又好笑道:“大爺,這符紙上畫的是三清道符,但畫少了好幾筆,根本就是一疊廢紙。真正的三清道符道教官網(wǎng)上有公布的。”老大爺急道:“那,那可咋辦啊!”方才那攤子還在,工具也齊全。江敬想了想,便就地取材,鋪開一張黃紙,將毛筆蘸了朱砂,提腕畫了一張真正的三清道符。這符文他從小練到大,一筆一劃早已爛熟于心。他目光專注,運筆嫻熟流暢,老大爺雖然看不懂,也覺得煞是賞心悅目。第30章師弟無處不在就見隨著道符上最后一筆落下,整個符面突然金光一閃,老大爺吃了一驚,揉眼再看,道符卻平平常常,仿佛剛才只是他老眼昏花。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沒有看錯。因為江敬又連續(xù)畫了第二第三張。江敬將畫好的符箓吹干才遞給他:“大爺,給你,貼在小孩睡覺的地方坐北朝南三個正位。當然,這個只是輔助作用,最好還是繼續(xù)看醫(yī)生。”老大爺小心翼翼地接過符箓,整整齊齊地疊好了,解開紐扣收進內襯衣袋中,感激得老淚縱橫:“仙師,這符多少錢???”江敬笑道:“我這符不用錢,師門有訓,日行一善?!?/br>“這怎么行!”老大爺焦急道,“我知道畫這個要耗費很多靈氣,不能讓仙師破費啊!”江敬道:“行,那給我一把青菜,我補一補體力?!?/br>“這菜哪夠……好好!全給您!全給您!”“別別別,這么多我也扛不走啊……”告別老大爺?shù)慕矗嶂亚嗖藙傋叱鎏鞓?,就見兩個社會青年正站在里巷陰影處,鬼鬼祟祟地張望他。這兩人皆眼帶血絲,眉短骨突,印堂有紋,十有八九都是手上沾過人命的。兩人身后站著一個中年人,正是方才那個算命騙子。那人發(fā)現(xiàn)他在看他,冷冷一笑。區(qū)區(qū)一個外地人,也敢在他的地盤囂張!過江龍可不是那么好當?shù)模?/br>江敬也笑。對付這種害群之馬,他很有經(jīng)驗。逛了一圈這里最有名的古玩市場跟花鳥市場,正午時分,他就近找了家大排檔解決午飯。吃完后散了會兒步后,便走進一處巷子,在一家本地老茶店喝茶等待。他知道那三個人一直一路跟著他。就等著找個僻靜的地方下手。結果他等啊等,等啊等,喝了一大壺茶,吃了兩碟花生米,看了三集電視劇,啃了四個鹵雞爪,等到太陽下山等得宵夜都吃了,還沒等到人。無奈下只能回了旅館。“難道人家只是瞪眼警告,是我太多疑了?”風平浪靜過了一整天的江敬,終于忍不住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黑沉沉的夜幕下,距離江敬所在旅館幾條街市的郊區(qū)護城河上,三具男尸慢慢漂浮在水面。三張慘白的臉上全是驚恐無比的表情,仿佛生前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一股黑色霧氣籠罩在其眉心,在冰涼的月光中繚繞不散……江敬的下一站目的地是有“煙花三月下?lián)P州”美稱的揚州城。他這人向來沒什么計劃,想走就走,結果跑到車站才獲悉當天的票已經(jīng)賣完了,最早一班要等到半夜兩點。然后他后知后覺地想到,為什么不預先網(wǎng)上購票呢?不過他這人散漫慣了,字典里根本沒有預先這種詞。車站里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幾個旅客,或打瞌睡或玩手機。江敬抱著行李坐在候車室中,看著墻上的電子鐘在夜風中閃爍數(shù)字,忽然就感到了孤身在外的茫然。不知道怎么的,許多事情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蜂擁而至了。他想起江斂之,高歡,方有源,方薇薇等等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人,莫名的孤寂繚繞在他心頭。就是這種狀態(tài)!江敬猛地精神一振,掏出手機當場賦詩一首,真可謂進入物我兩忘一氣呵成的境界!寫完后,他開始等待。評論很快一條一條地刷滿屏幕??梢娝拿缘苊悦脗円关堊泳佣唷?/br>然而他一目十行往下翻,卻還是沒有看到他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