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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雜,妝容也有些夸張,但從那人的輪廓看絕對是個美人。對得起這一大批粉絲了。“哎!臺上那個是誰?唱得真好?。 ?/br>惱人的聲音又響起,蘇洛此刻只想把那人丟出去。“少爺,這才是宛鶯?!?/br>追星卻連人都分清,也夠丟人的。也幸虧那人沒再多說什么,這戲也總算演完了。雖然沒什么驚喜,倒也不至于敗興而歸。蘇洛也就準(zhǔn)備回去了。“宛鶯姑娘,咱們少爺請你吃晚飯。不知姑娘可否賞臉?。 ?/br>或許這戲散了以后,才更精彩。“宛鶯晚上還有一臺戲要準(zhǔn)備,就先謝過吳少爺了。吃飯就免了吧?!?/br>疏離的神色,恭敬的語言,未露笑意明顯的就是婉拒嘛!可那吳少爺偏偏就是個二愣子,把人家一個禮拜的行程問個遍。最后才明白人姑娘的意思就是拒絕。也是可笑。“宛鶯姑娘,你是城中名角兒。我是尊重你才來請你。少爺帶你去吃正宗的西餐。你要知道名角兒也不過是個戲子?!?/br>戲子在當(dāng)時不過是下九流的,普通人家也不會將兒女送到戲班里,所以戲班里大多是窮苦出生的。唱幾年戲攢個積蓄,然后圖個安生日子。一個小小的戲子是沒法與吳家這個大戶斗的,因此這姓吳的少爺才敢光天化日之下這么放肆。“正如吳少爺所說,宛鶯不過一個戲子,又怎配去吃西餐呢!吳少還是請回吧?!?/br>“哎!你不過就一個戲子,擺什么譜??!不就是要錢嗎?本少爺有的是錢……”“哎呦!”剛才還在一旁看戲的蘇洛不知什么時候上前去了,還被那吳少撞了個正著。原先那吳少還一臉囂張,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撞翻在地,看他顫顫巍巍地跑起來,場面確實有些可笑。“你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少爺?!?/br>“你算哪門子的少爺,敢罵我們家少爺?!?/br>小四倒也沒被美色迷惑這時候還記得忠心護主呢!“少爺,你是哪個野雞樓里跑出來的少爺???跟我這兒叫板,不看自己幾斤幾兩?!?/br>“你才不知天高地厚。一個賣米的商戶家的庶子敢和大帥府叫板。是想吃槍子兒了吧?!?/br>蘇洛萬萬沒想到這小四兒是這樣的,頗有罵街的氣勢,果然是自己的心腹??!一提大帥府,對方立馬就噤了聲,面面相覷。所謂民不與官斗,吳家大少爺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退場了。原本這事兒也沒有什么,但不知人群中誰起頭竟然高喊“少帥?!辈桊^老板又請?zhí)K洛說是感謝他仗義出手說什么不愧是將門虎子。蘇洛被說得輕飄飄的,這才留了下來。然后就是茶館老板宴請邀著宛鶯作陪。宛鶯從小就跟著戲班東奔西跑見識也算寬廣。小少爺又是從西洋留學(xué)回來的,話題天南地北,場面才不至于很尷尬。臨走前,蘇洛想送個禮物給她就當(dāng)是見面禮,可出來的匆忙沒有拿什么,才想著把手上的腕表送給她。可這表剛摘下來還沒等遞到佳人面前就被一只大手打飛了。那個力道讓蘇洛的手都有些疼。“就知道你們紈绔子弟干不了什么好事。剛回來就做些欺男霸女的丑事,簡直給大帥臉上抹黑。”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痛罵,蘇洛表示自己很無辜。茶館老板知道是起了誤會剛想出口解釋嘴里剛蹦出“少帥”這兩個字,那人就又發(fā)話了。“狗屁少帥,連槍都拿不穩(wěn)的軟蛋書生怎么配得上這兩個字。有你這個兒子簡直是大帥的恥辱?!?/br>那人的手指就在鼻尖,蘇洛甚至有些擔(dān)心他的唾沫飛到自己臉上。他不就是昨天在碼頭當(dāng)眾貶低自己的那個愣頭青嗎?自己是怎么招惹他了?“孫大哥,你誤會了。是郭少爺出手教訓(xùn)了欺負(fù)我的人,他是見義勇為是好人?!?/br>孫仲伯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天的假期原是想在家休息的。結(jié)果就有個小兵跑來告訴自己,宛鶯讓人欺負(fù)了。這才急匆匆趕來,就碰見這小少爺要送表給婉鶯。昨夜不好的初印象讓他有理由猜測那小少爺是想拿錢侮辱人,上去就將那表扯飛了。一頓臭罵,也算解了氣。如今知道是這個情況,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郭少爺,孫大哥也是急著幫我才沖撞了您,您大人有大人量原諒他吧。就讓他給你賠個不是吧。”佳人有話,怎好不聽。“對不住??!”聽上去有些不夠誠意啊!不過反正蘇洛也沒再聽,自顧自撿起了被甩飛的手表。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那二愣子有多大力氣??!“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沖撞我。只是我這瑞士表怎么算?你賠嗎?”第71章:富少少爺窮參謀“寶記鐘表”是宛城最大的鐘表店。可蘇洛此時正處在那家店后面的小巷子中的一個小鐘表鋪里。事實上,那也算不上一個鋪子,因為他只有一個修表的工匠,一個工具箱,一個小板凳,和一頂可以遮陽避雨的傘。這個地方是孫仲伯推薦的。說是這里有宛城最好的鐘表匠。蘇洛狐疑地看了一眼這位宛城最好的鐘表匠,雙鬢斑白想來已經(jīng)一大把年紀(jì),帶著一副只有一只鏡框的眼鏡。除了自己的那只表以外,他的工具箱旁邊還擺了大大小小的幾十只表。看來應(yīng)該是個老師傅了。“鐘師傅,你瞧這……”“一邊兒去,沒見我正在忙嗎?”那老人突然出聲,聲如洪鐘,倒把正在一旁看戲的蘇洛嚇著了。老爺子,還挺有個性嘛!能把這大個子給制住。半個小時過去,老爺子還在搗鼓手里那只表,也許是得空了吧,他還記得主動搭理一下“你這小子,怎么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啊?這說是照顧我的生意,也不是這個照顧法??!就你昨天送來的那個皮帶,你知道那可是洋貨,把我弄得夠嗆。知道嗎?”那個老爺子跟教訓(xùn)孫子似的把孫仲伯好一通教訓(xùn),而孫仲伯呢,就像個孫子似的聽著不時還賠個笑。那老爺子瘦瘦小小的,而那孫仲伯人高馬大的,這樣的場景讓蘇洛幾乎笑出聲來。“我說鐘師傅你就別數(shù)落我了,你看這人還在這兒呢!”經(jīng)孫仲伯一提醒,鐘師傅才注意到蘇洛。只是這鐘師傅盯著自己是一陣猛瞅,倒讓蘇洛不自在起來。而后他就看見一老一少在那兒耳語起來。鐘師傅精明,他說什么,蘇洛一句都沒聽見,可孫仲伯這個馬大哈加上大嗓門倒把一切都暴露無遺了。“鐘師傅,你說啥?那人是個男的。”蘇洛估計這鐘師傅是年紀(jì)大了,眼鏡花了,自己又長了張雌雄莫辨的臉加上一身長袍,是把自己看成女人了。鐘師傅和孫仲伯看來是舊相識,見他帶了個“女人”過來,自然是要關(guān)心關(guān)心的。孫仲伯雖是個粗人,可對著男女之事羞澀得很。聽到老爺子,這么說自然炸開了鍋。“鐘師傅,您就別瞎猜。那人就是來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