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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腳下一滑,“啊”地叫了一聲,從房檐上栽了下來。???嗯……好疼啊,他還是把剛剛的想法收回好了。那人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責(zé)備道:“你既然接不住我,為什么還不躲遠(yuǎn)點(diǎn)?如果不是你站在這里礙事,我可能就不會摔得這么慘了?!?/br>李澄晞被他砸得眼冒金星,緩了口氣,弱弱道:“我沒想接你。”“沒想到你這個人這么壞。”那人抱起手臂,腮幫鼓了鼓,大概是有些生氣的。“你找我什么事?!?/br>沒事的話他還要去追蹤姜子祿和易尋煙這兩個壞東西呢。“我叫青戈,”他呆了呆,不忘略略審視了兩眼李澄晞,顯然不相信他要找的人就是這么個蠢貨,“師父算到你今天有難,讓我來搭把手救你。”“你師父是誰?什么難?”“國師啊?!鼻喔険狭藫项^,訕訕笑道,“他說得太復(fù)雜,我沒記下來,大概就是說你有水災(zāi)的意思吧。”李儒風(fēng)開掛了吧?連他會在這里差點(diǎn)被水淹死都能算到。如果再見李儒風(fēng),他要問問自己后五十年的運(yùn)數(shù),如果實(shí)在發(fā)不了財(cái),他就不開酒樓了,跟李儒風(fēng)擺個算命攤子混吃混喝多好。青戈想了想,似乎有些委屈,道:“我?guī)煾冈咀屛姨崆耙粋€時辰出來,我覺得大可不必,因?yàn)槟菚赫庙橈L(fēng)嘛。于是我掐著點(diǎn)兒趕過來,本來是東南風(fēng),忽然刮起了西北風(fēng),我一路上飛得好辛苦,真的好后悔沒有聽他的話,要不然我到了地方還能喝一杯熱茶好好歇歇。哎哎,還好你沒事哦?!?/br>李澄晞勉強(qiáng)笑了一下,道:“我當(dāng)然沒事了。李儒風(fēng)的卦象也不見得很準(zhǔn)?!?/br>青戈當(dāng)即把心揣回肚子里,了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而且我也覺得師父天天神念叨叨的,他還說我以后有一劫,會遇到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怎么可能,我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不男不女的人長什么樣子呢……”李儒風(fēng)的徒弟怎么那么多屁話,一點(diǎn)也不隨李儒風(fēng)。第80章很正經(jīng)的一男一女李澄晞催促道:“你在上頭,有沒有看見一男一女往暗處走了?”青戈臉上紅了紅,局促地瞥了李澄晞一眼。李澄晞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在臉紅什么……滾,正經(jīng)點(diǎn)好不好?“我是說,很正經(jīng)的一男一女往暗處走了?!?/br>青戈想了想,搖頭道:“沒有?!?/br>李澄晞頗感失望,嘆了口氣,正要讓青戈和他一道去找姜子祿和易尋煙,青戈才后知后覺,邊想邊說道:“我倒是看見姜子祿和易尋煙往我?guī)煾阜坷锶ダ?,還嘀嘀咕咕的,看樣子的確是在找東西?!?/br>李澄晞忍無可忍,在他頭上用力敲了一下。“那你剛剛搖什么頭?你不是都認(rèn)得他們嗎!”“你不是問很正經(jīng)的一男一女……”李澄晞默默念了一遍消氣歌,嚴(yán)肅道:“他們不知要偷什么東西,我去阻止他們,你在這里等我好了。”青戈扯了扯他的袖子,青戈有一雙帶笑的桃花眼,看上去很親切。“別管啦,師父說他們肯定會半夜過來找?guī)煾傅淖镒C,師父光明磊落,哪有什么罪證?就算是有,也是他們捏造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索性不管了,讓他們搜就是了。既然你現(xiàn)在沒事,我可就走啦?!?/br>李澄晞陷入沉思,青戈從懷里摸出那小紙鳶,正要放開,李澄晞一把揪住了他。“李儒風(fēng)在哪?他有沒有事?”青戈一邊放紙鳶,一邊拍胸脯保證道:“師父怎么會有事呢?不過他的身體岌岌可危了就是了?!?/br>這特么還叫沒事。李澄晞心下一橫,用力抓住青戈的胳膊,以免他忽然跑掉。“帶我去見李儒風(fēng)?!?/br>“我不找?guī)煾赴?,我要去城南給小蓮花送胭脂,我上回才在洛陽買到的上好的牡丹花粉,配她的膚色正合適哦。六皇子,你以后要是有了心儀的姑娘,也可以去那家胭脂鋪?zhàn)淤I胭脂,據(jù)說他們年后要來長安開分店的,嗯,不過也有可能不靠譜啦。他們要是不過來,你可就要千里迢迢去洛陽了。我尋思著,去洛陽的路太遠(yuǎn),他家第二件半價,你要是當(dāng)真去買,就幫我也帶一瓶,沒準(zhǔn)那時候小蓮花……”李澄晞滿腦子都是“嗡嗡嗡”的聲音,一直轉(zhuǎn)一直轉(zhuǎn),他頭疼之余,還有點(diǎn)想吐。“什么小蓮花白蓮花的,住嘴!立刻馬上帶我去見李儒風(fēng),不然我打碎你的胭脂!”青戈按住衣襟,露出了委屈和驚訝的目光,不情愿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趁著夜色上了天。李澄晞腦子里仿佛有個小人兒一直在念“李儒風(fēng)”,恨不得馬上去城郊見李儒風(fēng)。到了地方,李澄晞才發(fā)現(xiàn),李儒風(fēng)所在的溫泉別苑就挨著他的玲瓏高閣舊址。這是何等的孽緣啊。李澄晞隨著紙鳶慢慢降了下來,正好和青戈一起落在一棵大樹上。???青戈臉上紅撲撲的,不太好意思,解釋道:“那個……我雖然擅長駕馭紙鳶,但只能落在高處,正所謂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李澄晞生平第一次出現(xiàn)了“撕爛一個人的嘴”這樣兇殘不羈的念頭。大概是他的磨牙聲驚擾到了青戈,青戈縮了縮,勸道:“這里離師父的住處最近,少走兩步、少走兩步?!?/br>他說著,繼續(xù)cao縱紙鳶,做出“我欲乘風(fēng)”的姿態(tài),緩緩?fù)项^浮了浮。李澄晞一把抓住他,怒道:“你想去哪里?我還沒有見到李儒風(fēng)呢。”“我還要去送胭脂啊。師父真的就在附近,你下去看看,我就不下去了,他老人家不喜歡被人驚擾,我才不要惹他生氣呢?!?/br>青戈往下踢了一腳,李澄晞眼看那腳就要踹到自己臉上,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臉,青戈借機(jī)逃脫,飛走不見了。李澄晞心中窩火,往下頭看了兩眼,只見四周水汽裊裊,應(yīng)該就是別苑的溫泉池子了。他不由得有些羨慕李儒風(fēng),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去過距離皇子所太遠(yuǎn)的地方,跟別提來皇家別苑享受了。而李儒風(fēng),仿佛也沒有做過什么豐功偉績,全憑著自己的一副壞心腸,能坐穩(wěn)今天的位置,真是叫人唏噓。若有來世,他要學(xué)習(xí)一下李儒風(fēng),當(dāng)一個壞到極點(diǎn)的人。李澄晞順著樹干慢慢溜了下來,踩在溫泉邊上一塊光滑圓潤的巨石上。夏末的夜晚還算清涼,而細(xì)細(xì)蒸騰上來的水汽柔柔撲在他臉上,叫人覺得十分舒適。李澄晞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人影,想到青戈說的話,估摸著李儒風(fēng)的房間就在溫泉邊上,正在猶豫要不要隨便推開幾間進(jìn)去看看,身后忽然傳來說話聲。“你來做什么?”……李澄晞一驚,腳下一滑,再次落入水里。李儒風(fēng)算卦算得好厲害……原來他今天遠(yuǎn)不止有一次水災(zāi)。他在水里匆匆撲騰了兩下,那人也沒有要救他的打算,真的好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站起來吧,水不深?!蹦侨嗽谒^頂?shù)f。李澄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