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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晞眼前一亮,當即樂顛顛地跟了上去。李儒風(fēng)八成是要給他出一個解決綠桃的萬全之策吧?兩人一并進了小間,李儒風(fēng)將門帶上,低聲道:“你動了玲瓏塔符箓?”李澄晞呆了呆,連連搖頭。李儒風(fēng)略微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跟什么人學(xué)了玄術(shù)?”李澄晞忽然想起綠桃腦門上那花瓣痕跡的來源,但為了姜子祿的小命,他決定按下不表,繼續(xù)搖頭。李儒風(fēng)“呵”了一聲,臉上表情叫人難以參透,不再追問,只叮囑道:“你莫要胡亂學(xué)習(xí)玄術(shù),當心觸動玲瓏塔符箓,將你自己反噬?!?/br>從懵懂孩提到青蔥年少,從深宮禁地到杏花春雨,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關(guān)心他、保護他,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屢屢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耐心教導(dǎo)。李澄晞只覺得感動,又很辛酸,畢竟……李儒風(fēng)他關(guān)心的是他背后的符箓,而不是他??!饒是如此,他還是抱著一絲絲希望,小聲問道:“李儒風(fēng),你關(guān)心的到底是我還是玲瓏塔?”“自然是你?!崩钊屣L(fēng)回答得極其爽快。第21章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李澄晞倒抽了一口冷氣,整個人的頭腦都嗡嗡作響。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即便李儒風(fēng)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但好歹也是個人——他能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就是很好很美妙的?。?/br>“玲瓏塔符箓寄生在你身上,你若是有損,玲瓏塔也將不保,不能舍本求末,這一點本座還是曉得的。”他的語調(diào)淡淡的,如同一支陰險的冷箭,嗖嗖地戳在他的心尖子上。哦,李儒風(fēng)講得太文藝了,不太好理解。打個比方,李儒風(fēng)想要吃蘑菇,而李澄晞就是長蘑菇的木墩子。李儒風(fēng)的意思是,當然先要好好關(guān)心他這個木墩子,才能讓蘑菇在他身上更好地生長,繼而達到自己吃蘑菇的目的。可恨他為什么是個木墩子,而不是蘑菇?李澄晞蔫蔫地看了他一眼,李儒風(fēng)一抬手,在他頭上漫不經(jīng)心地揉了一把,輕輕道:“不要再嘗試別人胡亂教給你的玄術(shù)了。沒有下一次?!?/br>威脅就威脅,要不要這么溫溫柔柔的啊,知不知道這樣很變態(tài)、很違和?李儒風(fēng)也知道,玲瓏塔就在他背上,跟他的小命掛鉤,呵呵,沒有下一次?他倒是李澄晞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畢露,要多兇惡就多兇惡。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極其有力量的,緊跟著,他將這口氣緩緩?fù)鲁觯苟镜脑捳Z便順著這口氣,隨風(fēng)飄散了。“好嘞。”李儒風(fēng)嘴角翹了翹,忽而俯身,笑道:“我早就有心叫你玄術(shù),你偏生不肯,卻要去學(xué)那些旁門左道。你若是愿意,只管來我府上找我便是,我吩咐了那些紙人,你過來便會好好招待你。”招待?李澄晞腦子里登時蹦出了大胤十八大酷刑。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都不在話下,更可怕的是,他聽說李儒風(fēng)是一個極其有才能的全才,精于玄術(shù),喜歡發(fā)明創(chuàng)造。李儒風(fēng)這么看重他,說不定會一時興起,為了他……李澄晞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謝謝您了吶,國師大人?!?/br>“別客氣?!?/br>李儒風(fēng)抬手,在他背后看似隨意地拍了拍。他支棱著寒毛,清晰地感覺到,李儒風(fēng)落手的地方,恰恰是玲瓏塔符箓所在的那塊皮rou。他的雞皮疙瘩登時從頭到腳起了一身。他真的很苦啊,為什么打小,還不記事的時候,就要背負著這么兇惡的東西?如果上天再給他一個機會,他寧愿去背一個王八殼啊。就在這時,外頭響起了綠桃妖嬈的呼喚聲。李澄晞被那一聲聲帶著嫵媚顫音的“主人”摧得心肝疼,哀哀望向李儒風(fēng)。“說吧?!?/br>“李儒風(fēng),你能不能……把綠桃打發(fā)走。”“能?!?/br>“那個,還有個請求?!?/br>“嗯。”“可不可以不要鬧出人命官司,每次都是我背鍋,我不想再背了……”李儒風(fēng)笑了一聲,不知說了句什么,因為綠桃推開了門,“主人”、“主人”說個沒完,他腦子都是嗡嗡作響的,張大嘴去問李儒風(fēng),李儒風(fēng)卻不稀得再重復(fù)給他聽,推了他一把,將他從門里推了出去。緊跟著,門關(guān)上了。李澄晞只覺得耳根清凈,忽然想起什么,這才意識到,李儒風(fēng)把綠桃一并關(guān)起來了。一想到李儒風(fēng)和綠桃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李澄晞身上的雞皮疙瘩更加厲害了。他之前要把綠桃送給李儒風(fēng),李儒風(fēng)啥表現(xiàn)來著?答應(yīng)了!?。?/br>現(xiàn)在他這么熱情主動地把綠桃留在房里,會不會對綠桃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想到這里,李澄晞有些揪心,在門前張望來張望去。這門是李澄云當年慶賀他開業(yè)送的,目的是羞辱他,但東西還是好東西,沒給李澄云跌份兒,做工精湛,嚴絲合縫——他扒門扒了半晌,愣是沒從門縫里看到任何情境。現(xiàn)在,要想看到門里的情況,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很好用,但是……太奢侈了!李澄晞屏住呼吸,思索了半晌,最終下定決心,飛快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朝著窗戶紙點去。心里一邊想著,這一指頭下去,后頭就要換一張窗戶紙,十文錢可就沒了!他的手指落在窗戶上,用了點力氣,戳了戳,窗戶紙竟然沒有半點反應(yīng)。他差點忘了,這門是他哥送的,窗戶紙自然也是出自他哥,質(zhì)量過關(guān),沒毛病。哥啊,我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墻。李澄晞只好把耳朵貼緊了門,里頭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不曉得綠桃遭遇了什么,難不成……舌頭已經(jīng)被拔了?在李澄晞?chuàng)牡目债?,綠桃早已和李儒風(fēng)過了百八十招,不過李儒風(fēng)用了玄術(shù),聲音沒有半點傳出去的。最后,綠桃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用了什么法子,如何偷襲,也打不過李儒風(fēng),累得癱倒在地上。李儒風(fēng)便隨手將一旁的椅子提了過來,拿綠桃當做腳踏,悠然道:“如果不是六皇子看重你,我早已不耐煩和你浪費時間?!?/br>綠桃抹了抹眼角,感激涕零道:“主人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他背上的腳踩得用力了幾分,一口氣險些沒有換上來。“你若是還想見著六皇子,我問你話,你照實說?!?/br>綠桃在他腳下蔫蔫的不動了。“玲瓏高閣找六皇子什么事?”“當主人啊?!本G桃瞥了李儒風(fēng)一眼,一臉不屑。“前十幾年,你們?nèi)ツ牧恕!?/br>“李儒風(fēng),你管這么多做什么?你不就只關(guān)心我們前主人方淵的下落么?”李儒風(fēng)微微頓了頓,坦然一笑。“不錯,我只關(guān)心方淵。不過,當初陷害方淵的人,我也一概不會放過?!?/br>綠桃臉上神色緩和了一點,甚至流露出了一絲同情的目光,連連搖頭道:“嗨呀,方淵已經(jīng)有了方夫人了;而且吧,你是邪道,方淵是正道;再者吧,方淵他啊……總之方淵不會喜歡你。”他磨磨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