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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被搞成這個樣子,說到底還不是他李儒風(fēng)害的?這時候,角落里傳出低低的、細(xì)聲細(xì)氣的呼喚聲:“李澄晞!六皇子!”賊兮兮的,聽不出來是什么人。李澄晞走過去,見著樓梯下頭狹小的縫隙里,躲了三個腦袋,分別是掌柜的、小二和……易尋煙。李澄晞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這三個人,信手指了指姜子祿,問道:“這哥們遭受這么可怕的酷刑,你們……就這么躲著看嗎?”三人齊刷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澄晞熱淚盈眶:“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他剛剛差點(diǎn)被淹死,這三個人也是躲著看熱鬧,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易尋煙面對李澄晞的指責(zé),氣定神閑,一腳把掌柜和小二踢了出去,走出來,握緊李澄晞的手,嘆息道:“六皇子,你是不知道國師有多恐怖,要不是我提前一點(diǎn)感應(yīng)到他要過來,你家掌柜和小二都得完蛋?!?/br>李澄晞淡淡一笑:“所以我還得感謝你了?”易尋煙嘿聲:“不敢不敢?!?/br>姜子祿在一旁呻吟了一聲,李澄晞怕真的把他泡死了,再給他無端招惹來什么殺人的罪名,只好讓掌柜和小二去把姜子祿撈出來。易尋煙則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桌子旁嗑起瓜子來。在一陣子噼里啪啦的聲音中,瓜子片落了一地,還有幾片濺到了李澄晞的鞋面上。這就是易尋情提到的,那個匯集賢良淑德于一身的meimei?對于她這樣的吃瓜群眾,李澄晞一向是無視之、容忍之。可今天,他對易尋煙見死不救的行徑很不滿意,吃瓜也是要有點(diǎn)限度的好不好?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易尋煙,決定給她一點(diǎn)顏色看看。李澄晞拎過一邊的茶壺,往易尋煙杯子里倒了點(diǎn)茶水,溫和道:“少女,嘴干不?喝點(diǎn)水。”易尋煙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皮笑rou不笑地將茶水往身后一潑,笑吟吟道:“少年,你是不是想害我?。磕阋詾槲乙讓煹谝惶煸诮详J蕩么?我跟你說,姐可是老江湖。”李澄晞急忙安撫說:“我哪里會下毒,我又不是開黑店的?!?/br>易尋煙笑了笑,表示并不相信。“你剛剛說,你感應(yīng)到了李儒風(fēng)過來,你們是不是認(rèn)識???”“我哥和他好像還有點(diǎn)熟的樣子吧,”易尋煙揉了揉鼻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倒是沒見過他,不過聽說此事工于心計(jì),心狠手辣,十分變態(tài)。”李澄晞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重復(fù)說:“是啊,十分變態(tài)?!?/br>兩人沉默了一下,易尋煙繼續(xù)嗑起瓜子來。李澄晞心中樂開了花,表面卻甚是正經(jīng),道:“李儒風(fēng)的玄術(shù)在大胤朝排行第一,你感應(yīng)到了李儒風(fēng),他難不成就感應(yīng)不到你?”噼里啪啦的聲音停了停。易尋煙僵硬了半天,慢慢別過頭,看了李澄晞一眼,傻傻地說:“對哦?”“而且他這么變態(tài)的人,向來以折磨旁人為樂。要么是在你以為你安全的時候,忽然給你一刀,要么是在你身臨險境的時候,拉你一把再給你一刀。”他正說著,易尋煙忽然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冷冷道:“左右都是一刀,還是老娘自己來比較痛快!”李澄晞呆了呆,劈手去搶他的匕首。他并沒有什么行俠仗義的精神,也不會見義勇為,易尋煙想尋短見就尋了,關(guān)他什么事哦?可是這里是他的店?。∷羰呛鋈徊幻鞑话姿涝谶@里,他就完了!易尋煙態(tài)度堅(jiān)決,兩人周旋了半晌,易尋煙流下感動的淚水,說道:“李澄晞,沒想到你這么在乎我?!?/br>什么鬼?李澄晞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滾,別瞎扯!”“啊啊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六皇子殿下你住手,放開那個姑娘!有什么話放下武器好好說!下官保你平安無事!”李澄晞回頭,看見長安府尹正站在門口,一臉的痛心疾首,對著他連連擺手。他身后,跟著四個便衣捕快,見此情形,都紛紛往腰間摸去——只不過都沒有佩刀,四個人都只是虛虛做了個動作。???第17章厲害了我的二李澄晞和易尋煙見了這樣的架勢,都同時放開手,匕首被遠(yuǎn)遠(yuǎn)拋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扎在長安府尹的腳面上。而他身后那四名捕快,還保持著拔刀的姿勢。李澄晞和易尋煙呆了呆,末了,還是易尋煙反應(yīng)得快,“哧溜”一下便不見了蹤影。李澄晞見狀不好,也想跑,卻被滿頭冷汗的長安府尹一把抓住了后襟,他被李澄晞氣得渾身發(fā)抖,又帶了那么一點(diǎn)兒委屈。“六皇子,本官好心來看望你和國師大人,你、你先是預(yù)謀持刀殺人,后是一言不合襲擊朝廷命官,現(xiàn)在還想跑路……”李澄晞氣得渾身發(fā)抖,但看在他身后還帶了保鏢的份上,勉強(qiáng)和顏悅色地說道:“大人,你好像是誤會了什么——第一,不是我要?dú)⒁讓?,而是她想自盡,我在救她;第二,我沒有襲擊你,是匕首自己飛過去的,純屬誤傷,純屬誤傷;第三……”府尹皮笑rou不笑道:“六皇子,你莫不是要說,第三,你并非是要跑路,而是想去把那個真正跑路的罪魁禍?zhǔn)鬃坊貋???/br>李澄晞眼睛一亮,朝著府尹投去一個“你懂我”的眼神。府尹嘆了口氣,跛著腳走過來,重重拍了拍李澄晞的肩膀,說道:“六皇子,不是本官不信任你,只是按照你的說法,這天底下的好人都給你一個人當(dāng)了,你羞愧不羞愧?”什么?這是事實(shí)??!有什么好羞愧的!李澄晞氣得暴跳如雷,他雖然是個弱雞,但也不能這樣欺負(fù)人是不,他正要再度和府尹理論,那邊傳來弱弱的聲音。“王大人怎么在這里?”李澄晞一回頭,沒見著旁的人,就只是一個姜子祿,他面前放著盆一樣的大碗,碗底還剩了一層醒酒湯。小二咧嘴,朝著李澄晞比了個大拇指。合著他給姜子祿灌了這么多醒酒湯,硬生生地把姜子祿給灌醒了?厲害了我的二。姜子祿捧著肚子,慢吞吞地走過來,府尹見著,眼睛越睜越大,原本挺得渾圓的肚子不知道怎么就收了回去,身子往前拱了拱,訕訕笑道:“姜小爺,你怎么來了?”姜子祿幽怨地看了看李澄晞,半晌不說話,末了,幽怨地嘆了口氣,道:“我喝多了,一直都在?!?/br>“嗨呀,”府尹賠著笑,看了他一眼,道,“聽說姜相正找你呢,玩夠了,就趕緊回家吧。”姜子祿苦著一張臉點(diǎn)點(diǎn)頭,大概是被李儒風(fēng)欺負(fù)了,深覺江湖險惡,還是在家里做掌心上的小公主比較安逸。他想了想,回頭去看李澄晞,李澄晞唯恐他聯(lián)合著府尹再欺負(fù)自己一遭,急忙將胳膊架在面前,做出一副防御的姿勢。“王大人,能不能借點(diǎn)錢?我喝多了,把六皇子的酒缸給打破了,現(xiàn)在身上沒錢,你幫我賠了。等我回家了叫我爹還給你?!?/br>府尹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將姜子祿往邊上拉了拉,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