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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打下來的,同村的其他漢子們都沒能活下來,獨獨老雷家的不僅僅活下來了,還立了軍功,一步步爬到高位上。別看我爺爺沒什么高文化,最多的也就是在部隊展開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的那些年月里累計下來的而已,不過爺爺經(jīng)常是話糙理不糙,雖然脾氣很暴躁,但是最為老雷家獨獨存活下來的一支(老家里就剩一個旁支的堂叔一家人了),在任何方面都是一言九鼎的老將軍。其實跟著漢子們跑出來打仗的并不是爺爺,而是爺爺?shù)臓敔敗敔斠彩怯行值艿?,不過在戰(zhàn)爭中也沒能安安全全的留下來多少,于是到爺爺那一輩的時候,就剩了爺爺和叔公兩人,叔公這幾年身體還不太好,于是早就找個了山明水秀的地方養(yǎng)老去了。而爺爺自然就成了老雷家的當(dāng)家人坐鎮(zhèn)京城。我爸算是獨苗,在戰(zhàn)爭末期出生的,從小就被爺爺帶在身邊進了部隊磨練,但是我爸是個讀書的料子,文化成績好得很,這讓爺爺覺得老臉面上非常有光,誰說老雷家只有會打仗的莽夫?咱也是坐了文曲的文化人。老爸是第一批在新政成立之后被國家送入學(xué)校的學(xué)生,也是第一批被國家委派出國進修深造的留學(xué)生,爺爺感覺咱老雷家倍兒有面兒,在京城里也是腰桿子挺得直直的。我哥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第一個出生了,然后跟著就是我。由于我們的倆兄弟的出生,爺爺更是喜得不要不要的,只感嘆老雷家終于人丁開始興旺了起來,甚至于還想著等我們倆長大之后,娶回孫媳婦能各自再生兩個孩子,那該是多好。可惜,理想和現(xiàn)實總是差距頗大的,雖然我哥順順利利的在長假期間結(jié)婚了,娶的姑娘還是蹇家的掌上明珠,并且婚后三個月就如愿的懷上了身孕,爺爺美滋滋的望著我的時候,我全身的冷汗不由的就冒了出來。我知道,當(dāng)我跟覃朗拉拉扯扯的滾過兩次床單之后,這輩子估計是沒辦法再娶個女性的孫媳婦回家讓爺爺高興了,甚至于還有可能被棒打出老雷家。但是我挨點棒子就算了,可千萬別打覃朗,他那小身板能抗住爺爺幾下拐杖呀,所以這事兒我瞞得死死的,以至于覃朗要被吉興市統(tǒng)計局以‘個人作風(fēng)問題’開除的時候,我也沒辦法讓遠在京城的家人幫上一點忙,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開除,然后我就開始了游說總署和刑警隊領(lǐng)導(dǎo)用外聘的方式留下他的艱難路程。其實我知道的,覃朗在躲著我,而且他一點也不掩飾和解釋,倘若不是我死皮賴臉的在他跟前出現(xiàn),估計他從總署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就會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甚至生命里。覃朗雖然看著軟乎溫潤,但是實際上個性是非常的倔強和要強的,就拿這次被開除的事情來說,我明白這肯定跟梁震夫妻有關(guān)。有時候我真的想狠狠地揍一頓梁震,但是覃朗卻似乎很不屑于這種非常暴力的行為。覃朗是個文人,也就有文人的那種遇事就遁的性格,很多事情上,他倔強是倔強,但是那是對自己倔強,對別人可不這樣,比如他那個小文書蘇文不小心弄壞了拷貝的模板,他也從不說一句什么重話,而是自己憋著一宿沒睡修復(fù)模板。這事兒在總署八樓大家都知道,弄得蘇文大半個月心驚膽戰(zhàn)地就差上趕著二十四小時伺候覃朗。所以在被開除前,他的朋友林濤很早就透過口風(fēng)給他之后,他也只是忙乎著在深江市里找房子租住,我問他接下來什么打算的時候,他甚至不說想要留下來,想要繼續(xù)在總署,而是找別的話題直接岔開我的疑問,當(dāng)時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這意思是根本沒打算留在深江市?后面我又正面地問過他幾次,愿意不愿意作為刑警隊的外聘留下來。或許是我問得他煩了,他才反問我一句:“留下來干嘛?跟你繼續(xù)滾|床|單?”這……讓我無言以對。當(dāng)然我是有這方面的私心,但是我最大的目的還是想要守著他不是,尤其是這種外有梁震夫妻欺負小朗,內(nèi)有小朗自己排斥高門公子哥的意識,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要想在他面前成功突圍并且追到覃朗,可不算一般的難度,而是很有難度。覃朗離開總署一周后,林濤聯(lián)系了我,跟我說需要我的幫忙,因為他搞不定覃朗的人事檔案,梁國濤和梁震夫妻再加上統(tǒng)計局那邊算是把覃朗的后路都給堵絕戶了:人事檔案上紅果果地寫著被開除的原因,而且進了整個政務(wù)系統(tǒng)。身為公職人員的我非常明白林濤這話的意思是多么的嚴重,這種結(jié)果對覃朗來說,除非他自己開創(chuàng)事業(yè),否則就算是出去找工作,一旦拿出的簡歷里有曾經(jīng)當(dāng)過政務(wù)員缺被開除了這一條,再稍微調(diào)查一下便能馬上落選。說白了,就是拿著這份人事資料覃朗會變成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境地。我萬萬沒想到梁國濤和梁震夫妻還真的是把事情都做絕了,非要把覃朗逼到絕路上去。等我出差回來下飛機就匆匆趕到覃朗現(xiàn)在住的地方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覃朗早都知道或者說早都預(yù)計到了吧,他悠哉地住在新租的小二居室里,抱著筆記本在落地窗前面埋頭忙碌著,他甚至根本不曾出去找過工作,對了還有曲敏給他的卡上有足夠他好多年的生活費用,甚至于付個首付在深江市買個房也是完全可以的。知道我的來意,他首先問的卻是:“雷隊,倒是不知道你把納稅人的錢用到找我的這種小事兒上了,你對得起我這樣的納稅人么?”是了,他現(xiàn)在不是政務(wù)員,自然收入到一定的比例是要納稅的,只是他現(xiàn)在不是沒收入么?哪里成了納稅人?不過隨后我就知道了,覃朗啊覃朗,你真不愧是我雷令陽看上的男人,好樣的。悄莫聲息的就弄了個軟件程序工作室,而且已經(jīng)是有著十來個專業(yè)人員的工作室,收入不多卻也足夠發(fā)工資和獎金的。老雷家的治家格言:看中的就得去掙,幸福美好的生活是自己雙手掙來的。‘掙’等于‘爭’等于‘搶’等于‘你特么是我的,就必須是我的’。本著這種霸道型的治家格言,我決定了,覃朗我就算是拖著你沒事滾個床單,就算是天天睡沙發(fā),我特么的也要把你圈在我的羽翼之下,你就該是我雷令陽的人,雖然晚了點兒,走了點兒彎路,但是快到我碗里來。打定這個主意之后,第一步當(dāng)然是死皮賴臉的登堂入室,所以我二話不說在銷假上班的當(dāng)天晚上就收拾了兩個行李箱的私人物品去了覃朗的小二居室(當(dāng)然放假的三天我也是賴在小二居不走的),并且成功的在客廳里駐扎了下來。當(dāng)然房租和雜費我自愿承擔(dān)一半兒,順便主動上交了工資卡。想當(dāng)好一個好丈夫,不就是得臟活累活一手包辦,錢袋褲帶都歸老婆管么。說到這點上,咱老雷家的男人們認了第二,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