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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這種利國利民,造福天下的好東西,朝廷開明,必有恩賞。再加上兩侯府與宋瑾在背后推波助瀾,說不得宴放少年封爵也未必不是不可能。他作為宴放的父親,自然是與有榮焉,提前樂和樂也不為過!只是宴北重本就心有唏噓,更何況這事兒還沒見著影,他本是就不想去的,只是宴之建誠心相邀,兩人拉扯了一番,他再奉承幾句好話,宴北重最終也沒推脫了過去。宴席是好,美酒佳肴,輕歌曼舞,觥籌交錯之間,宴北重多喝了幾杯,醉醺醺地回了瓊玉院,被伺候著梳洗了,摸上床,軟玉溫香在懷,許久沒做那事的宴北重迷迷糊糊地就壓了上去,逞了威風(fēng)。誰料想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眼一睜,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枕著一個人,不是他身邊的丫鬟的紅柳又是誰!宴北重頓時嚇的呆住了,就算他曾有過這方面的念頭,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諸實(shí)踐。他總想著那豬狗一般的十六年,想著他的老妻。他打心底以為是因為他喝醉了,所以對紅柳用了強(qiáng)。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不知如何做好。懷里的人卻嚶嚀一聲睜開了眼那眼睛里透著羞怯,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身后頸間,仿佛溫柔甘美的rou的氣息正在燕發(fā)出來,帶著一種軟惜嬌羞,讓人不禁輕憐痛惜。還沒等宴北重看個夠,那身上的緋紅突然轉(zhuǎn)變成青白,她驚慌失措地說道:“老爺,你快走,若是讓夫人他們發(fā)現(xiàn)了……”話說到這份上,宴北重登時醒悟過來,手忙腳亂地?fù)炱鸬厣系囊路阃砩咸祝龅挠致犚娚砗髠鱽硪魂嚦槠?,他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紅柳竟不知道什么時候抽泣起來,她身上還帶著他昨晚做的孽,宴北重愣在原地,一邊是老妻,一邊是剛剛被自己玷污了清白的少女。他就這樣跑了,算個什么東西?那紅柳見著宴北重看過來,大力抹干眼淚,眼底還帶著紅絲,她說道:“都怪紅柳,太嬌弱了些,昨晚,昨晚起先是老爺……后來,后來,奴婢是心甘情愿的……老爺和夫人伉儷情深,不該因為這事生了嫌隙。老爺放心,奴婢絕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老爺就當(dāng)做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好了……”說到這里,眼角的淚珠又掉了下來。宴北重見此,心下更是不忍,他走到床邊上,撫住紅柳的雙肩,“你放心,老爺我總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好歹服侍了我這么些日子。我和夫人提一提,若是實(shí)在不成,老爺我也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給上一筆厚厚的嫁妝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的?!?/br>末了,又加上一句,“老爺總不會虧待了你!”紅柳身體一僵,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她費(fèi)盡心機(jī)爬上宴北重的床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日后富足享樂的日子嗎?便是做妾,她也是愿意的。自己破了身子,即便嫁妝再豐厚,還能許給什么好人家不成。不是她賤,只是她害怕了以前那種吃不飽穿不暖,在家里做牛做馬十幾年最后還要被父母賣到勾欄院的日子。她絞緊了手里的被子,也不是她眼高手低,不安于室,只是同是女人,憑什么李氏那個瘸腿老婆子過著這般錦衣玉食的美滿日子,她年紀(jì)輕輕,正是貌美如花的時候,卻要稱奴道婢,對著那老婆子卑躬屈膝。整個宴家,她最喜歡的不是把她救回來的宴放,也不是風(fēng)姿卓越的宴故,而是宴北重,這個三十歲的男人,他看上去一團(tuán)糟,一臉老態(tài)可以做她的爺爺了??伤褪窍矚g,喜歡宴北重的專一,喜歡他的忠厚,他說話時慢吞吞,對待下人總是輕聲細(xì)語的。哪怕是如今再富貴,李氏再糟糕,他寧愿忍著,也從不出去招三惹四,她心疼這個老男人。既然李氏占著茅坑不拉屎,為什么她不能上位?當(dāng)然,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宴北重的的確確可以讓她過上富足的生活。她咬緊了牙,恨恨地想著,再拖一會兒,等到李氏趕過來,把事情鬧大了,她才更有勝算。她和李氏身邊的丫鬟綠煙說好了的,讓她一大早到自己房里來拿這個月的例錢?,F(xiàn)下綠煙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這事捅到李氏跟前了。看著紅柳失神哀泣的模樣,宴北重心里也不好受,誰讓他做了錯事,他心底越發(fā)愧疚,也不知如何安慰。紅柳還年輕,才十四呢!他身體虧損的厲害,還有幾年活頭,她不應(yīng)該禍害在他手里,便是他收用了紅柳,能給他的不過是個妾室的位置。他總知道什么叫做寧為農(nóng)家妻,不做富人妾。他只說:“你別哭了,唉——”話音未落,紅柳一把撲在宴北重懷里痛哭起來,直把宴北重還未穿整齊的外袍胸前那一塊哭出一片巴掌大小的濕痕來。宴北重輕拍著紅柳的背,心中難以平靜。兩人一個心里戚戚,一個想象著日后的日子如何的快活。就這樣相擁著,直到房門被一腳踹開,傳來李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宴北重你個天殺的,我跟著你吃了這么多年的苦頭,你居然敢這么對我……”宴北重一驚,手忙腳亂的將紅柳的推開,站起身來,原本就沒有系好的外袍立時就掉在地上。他更加的慌亂,擺著手,急促的說道:“不是,孩兒他娘,不是這樣的……”無論是房間里殘留的氣味,還是衣衫不整褸的宴北重兩人,這幅場景狠狠的刺激到了李氏,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膽量。她徑直沖進(jìn)了房間,沖向正扒拉被子將自己遮住的紅柳。一巴掌打在紅柳的臉上,留下鮮紅的巴掌印。瞧著紅柳脖頸上的青紫痕跡,李氏眼底泛著火光,她這一刻比大力士還大力士。李氏一把掀開蓋在紅柳身上的被子,拎著她的頭發(fā)一把將紅柳扔在地上,原本就赤條條的紅柳頓時就暴露在大眾目光之下。一旁跟過來的奴仆哪里敢上前,只得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起來。“賤人,你這個賤骨頭,連主子的床也敢爬……我打死你這個賤人,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救你回來,好讓你做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臭□□……”李氏哪里解氣,一邊叱罵,一邊對著地上的紅柳拳打腳踢。偏偏紅柳一言不發(fā),蜷縮著身體,咬著牙承受著李氏的打罵。一旁的宴北重早就呆住了,他何曾見過李氏這般潑婦模樣,因為動作太過劇烈,挽起的頭發(fā)早就四散開來,配上額頭上橫生的皺紋,那副猙獰的面孔,還有那厚重的粉底,宴北重心底泛著苦水,他在心底質(zhì)問自己,這樣的妻子,你敢?guī)С鋈??你連夜里同床睡覺都要熄了蠟燭,這樣的人配做你的妻子嗎?恍惚之中他對上紅柳可憐兮兮哀切的眼神,看著她身上遍布的傷痕,他閉上眼,憤聲說道:“你鬧夠了沒有?”李氏茫然的停住了,然后她瞪大了眼睛,她覺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