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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后勤處,隔著老遠,她便聞到了燉rou香和猜拳的勸酒聲。 “果果!”傅栩一驚從酒桌上站了起來,“怎么找來了?就你一個嗎?白瑾他們呢?” 傅慧抬手扇了扇,“傅爸,你身上酒味好重!” 傅栩忙退后,回身拿盆舀了些水洗了頭臉,漱了口。 與之同時,廚房里的戰(zhàn)士,撈了滿滿一碗的燉rou給傅慧。 “叔叔,我想啃骨頭,帶脆骨的那種?!?/br> 等傅栩洗漱好,身上散了酒味再過來,卻見他閨女抱著骨頭啃得正歡呢。 “香吧!”拉了把凳子坐在閨女身邊,傅栩摸了摸她的頭,“晚上吃了什么?” 把嘴里的rou咽下,“饅頭、香菇炒rou片、酸黃瓜炒雞蛋、粥?!惫穷^掰開,吸一口骨髓,傅慧回答他先前的道:“大伯來了,買了彩電,白瑾、墨瑾他們都在聽潮院看電視呢?!?/br> “傅爸,你是不是快回部隊了?” “嗯,”剛才光顧著喝了,這會兒見閨女啃得香,傅栩也去廚房撈了塊大骨,父女并排坐在客廳的廓下,“陪你過完元宵,傅爸就要歸隊了?!?/br> “果果是不是,舍不得傅爸走?。俊?/br> 傅慧點點頭,“我拿了衣服在清音閣,傅爸,這幾天我準備陪您住。” “真的?”傅栩雙眼一彎,心里止不住地歡喜。 “真的。嘻嘻……傅爸,”傅慧捧著骨頭撞了撞他,“您現(xiàn)在是不是特高興,特開心?” “對!傅爸超高興,超開心,哈哈……”傅栩?qū)W著閨女的模樣撞撞她,“快吃,吃完咱回家!” “嗯,回家!” 隔著一道墻,這一夜父女倆睡得既心安又香甜,夢里都是幸福的顏色。 翌日,傅栩牽著閨女的手,將她和方禹送到公交站牌,看著他們上了車才回去。 傅慧身高未滿收費標準,坐公交不要錢,方禹半價,1分錢。 到了學校,傅慧把昨天方禹給找的畫報放下,趁著上課鈴聲還沒響起,開始學著包書皮。 左邊的方禹、右則的李雯雯自動取了張報畫和書,幫著包了起來。 四年級的課程不只有語文、數(shù)學、地理、自然和俄文,還有記賬常識、農(nóng)業(yè)常識和手工業(yè)制作。 1分、5分、一毛、兩毛……傅慧的帳本上,記了長長的一溜。 等她寫完,方禹自然地拿過去,翻看了起來,“果果,才短短三天,你咋花了這么多錢?”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三塊了。 最貴的一盒冰激凌才一毛,像糖豆、橡皮擦等都是的按分算的,一天一塊錢的花費,她得購買多少吃用才花完??? 方禹:“你都買了什么?” 傅慧沖他“嘻嘻”一笑,跳下凳子,“你等著。” 說罷,她從方禹身后擠出去,左竄又鉆越過走道上的同學,跑到教室后面,一會兒便拎了個打滿補丁的麻布袋子,看那樣子袋子還不輕。 方禹忙站起去接,“什么這么重?” “做花燈的材料。” 方禹打開,果然,油紙,竹條、木架、鐵絲、蠟燭等一應俱全,“什么時候去買的,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隨這本書一起發(fā)的,不是有制作燈籠的材料嗎?” “那燈籠我昨天就和傅爸扎好了,只有……”傅慧比了個大小,“這么大一點,給小松鼠玩還差不多。我要做超大號的,當時不是問你了嗎,你說你沒空,你要看英文?!?/br> “所以呢,我就找同學問了下,看哪里有材料賣,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我們班朱同學的爺爺就會做大燈籠,而且他們家還有好多舊年的材料,嘿嘿,我就買了些?!?/br> 將近滿滿一麻袋,“一些是多少?”方禹有些頭痛地把麻袋重新扎起,小心地放在教室門后。 “10對,夠做10對燈籠的材料。”傅慧伸著手,跟他數(shù)道:“你們家,聽潮院、清音閣、一覽院,方阿姨、大伯,一家一對。” “你可真閑!”快上課了,方禹將她讓進里面的座位坐好,“離元宵節(jié)只剩兩天了,你扎得及嗎?” “不怕,”傅慧打開書本,一邊等上課,老師來,一邊道:“我有傅爸、爺爺、月伯伯和姜伯幫忙?!?/br> 麻袋又重又沉,林援軍不放心兩人抬著坐公交,放學后球也不打了,一把背起,陪著兩人坐公交回了紫庭閣。 聽潮院,他還是第一次來,怎么說呢,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像進了動物園,又像似進了植物園。 “進來,”傅慧沖他招手,“別怕,我家的動物不咬人?!?/br> 客廳的電視機前,小松鼠、飛龍還趁空打量了他一番,白瑾、墨瑾除了跟傅慧打了聲招呼,看都沒看他一眼,自從彩電搬來后,修煉、升級已經(jīng)吸引不了他們的注意力了,電視機里彩色的動畫小人那才是他們的最愛。 甚至為了能聽懂電視里的小人說了什么,墨瑾前天還磨著傅慧,給他和傅栩重新簽了契。 “對了,”傅慧和方禹一起接下林援軍背上的麻袋,請他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才似想到什么,“這幾天,為什么我沒有見過花豹,他去哪了?”不會跑回山林去找鸚鵡了吧。 白瑾、墨瑾前爪一伸,齊齊指向了隔避的一覽院。 “他看上隔避的白虎了,”飛龍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視,一邊跟傅慧解釋道:“每天正忙著花式求婚呢。” “?。 备祷垠@訝地抓了抓臉,“我記得,白虎跟他同為雄性吧?!?/br> “嗯,”松鼠“咔吧”一聲,咬開個堅果,“他說,男男更能體現(xiàn)出他愛得偉大,因為,為了白虎他勇于沖破了世俗啊?!?/br> 白虎能跟花叔叔簽契,那證明,一人一虎就某些方面有著驚人的相似和契合。但看花叔叔那高冷的潔癖樣,有著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白虎能看上花豹? “舅舅呢,都不管管嗎?”當心,花叔叔同白虎把花豹虐的體無完膚。 “蔣舅舅還等著花豹拐了白虎,一起回軍營呢,”飛龍道,“不然前天部隊打電話來催,他就該帶著花豹走了?!?/br> “我還以為,”傅慧特不是滋味道:“他留下,是為了陪我過元宵節(jié)呢?!?/br> 自知失誤的飛龍忙閉了嘴,往沙發(fā)旁的林援軍身旁縮了縮身子,乖乖地看起了電視。 林援軍接過方禹端來的茶,指了指飛龍,小聲問方禹,“它怎么了?剛才還嘰喳叫呢?!?/br> 方禹瞟了飛龍一眼,“沒事?!闭f著,方禹又放了碟糖果子在林援軍面前。 “那個,”林援軍的聲音更小了,“你覺不覺著果果家的動物好怪啊,他們一個個地乖乖坐在電視機前,好像真能看懂似的。”說實話,特別是坐在電視機前的那一黑一白兩只狼,乖得不像話,比家養(yǎng)的寵物狗還乖。 除了進屋前,聽它們沖果果叫了聲,到現(xiàn)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