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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試圖連帶著剛才小家伙那一句‘我知道’圓過去。 傅慧沒有反抗,雙手抱著傅栩的脖子往他肩頭一趴,這個舅舅太不可愛了,竟不相信她的觀相術,傷心了。 “老大,”王小二急急跑進來叫道:“平城公安局來人了,要求帶走這仨?!闭f著,手點了點一躺兩坐的傅栩三人。 “那你不將人打出去,”蔣國昌疑惑道:“跑過來干嘛?” “老大你認真的?”撕臉的節(jié)奏啊,他喜歡。 “怎么,”蔣國昌挑眉,“想被人虎口奪食???” “不不不,不想,”王小二連連搖頭,“今個他們要是將人從咱們手里帶走,明個咱還不得被其他部隊笑死?!?/br> “知道就好,”蔣國昌揮了揮手,“行了,別貧了,院里的人都被醫(yī)院的車拉走了嗎?” “拉了一部分,剩下的護士幫著包扎了下,咱們的人開著監(jiān)獄的車,給送過去了?!?/br> 對這樣的處理,蔣國昌滿意地點點頭,轉而問道:“苗丫來了沒?” “已經在路上了。” “那你先幫著哄一下孩子,我來審傅栩?!?/br> 一些流程傅栩知道躲不過,“果果,你先跟小哥哥玩會兒好不好?” 傅慧回頭瞅了眼王小二,“他太吵?!?/br> 王小二臉一僵,摸了摸鼻子,“老大,你不是讓我把平城公安局里的人打出去嗎?我這就去?!闭f罷,忙一溜煙地跑了,看孩子……別了,他最怕孩子哭鬧個不停。 “你去吧,”傅慧從傅栩身上滑下來,“我坐在這里幫你看著傅爺爺。” “乖,”傅栩摸了摸傅慧毛茸茸的小辮,叮囑道:“別往院里看?!彪m然人都已經送去了醫(yī)院,可雪地里的狼藉還沒處理干凈呢。 蔣國昌沖門口的守衛(wèi)使了個眼神,讓他看著點屋里的孩子,帶著傅栩去了隔壁。 …… “叮鈴鈴” 聽著電話聲,宋長期心里暗忖:“不會是啟海反應過來,找自己算帳來了吧?!?/br> 拿起電話,他心虛道:“喂,啟海,我剛才胡說的,真沒想命中紅心……” “宋叔,是我,”趙麒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诉^來,“大院的門衛(wèi)說,傅栩叔借了您的車出去了,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平城監(jiān)獄,看他爹去了。”宋長期的話音剛落,對面“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這孩子!”宋長期搖了搖頭,嘟囔了句:“真沒禮貌?!?/br> …… “老大,”蔣國昌剛審訊出來,王小二便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拽著朝獄長的辦公室跑,“京市來電了,老首長的兒子趙易,你快點?!?/br> 蔣國昌一驚,“是不是老首?”他們也接了尋藥的任務,可惜多年過去了,連個影都沒瞅見。 “我……我不知道,一聽是他,我給激動得什么都忘問了?!?/br> “娘的,又不是老首長打的電話,你激動個鬼呀!”蔣國昌罵完,甩開王小二的手,飛速竄進了辦公室。 “喂,我蔣國昌。” “蔣國昌,”趙易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傅栩呢?可還平安?” “人沒事?!贝丝痰氖Y國昌,凌厲的似一把出鞘的劍,“是不是傅栩身上有藥?”五天前,他接了老首長的命令,穩(wěn)住平城! 這個命令不得不讓他多想。而趙易卻在老首長病危的關頭,專門打電話來找傅栩…… “是!”趙易咬了咬牙,飛快道,“只是他送來的藥,被人毀了,你問問他還有沒有,必要時——搜身!” “行,拿到藥,我親自護送過去?!敝灰鲜组L在,平城就算現在亂起來,又如何? 趙易沉默了下,“護住獄中的人!” 放下電話,蔣國昌一邊大步朝外跑,一邊叮囑王小二,“你告訴傅栩一聲,就說藥毀了?!?/br> “唉,唉,什么意思呀?還有,你去哪?。俊?/br> 蔣國昌沒時間回答他,一氣跑到大門外,瞄到帶有京市軍區(qū)大院標志的吉普車,伸手拔出軍靴里的匕首,幾下撬開了車門。 燈籠果那么貴重的果子,蔣國昌不信傅栩能冒險躲過獄警們的搜查,帶到里面去。 前排搜過,蔣國昌迅速到了后座,然后,心急如焚地打開了后備箱,解開包袱,看著兩盆植物,他有一瞬間的懵逼。 “娘的,都是什么玩藝啊,一個也不認識?!背鲇谥斏鳎€是撥開了燈籠果果子外面包著的葉片,然后,一縷柔和的光芒透了出來。 蔣國昌腳一軟,扒著后備箱的邊沿跪坐在了地上,“老子沒做夢吧!” “啪!”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嘿嘿,疼的?!?/br> “燈籠果,一整株的燈籠果。” “蔣國昌!”苗丫沒想到自己一來,就看到蔣國昌舉著手自殘,想到王小二電話里說的那些內容,苗丫一驚不等獵犬拉的爬犁停下,就跳了下來。 “苗丫,”蔣國昌迫切地需要有一個人來幫他確認,“你快過來看看?!?/br> “什么呀?還有,你沒事吧?監(jiān)獄里真被投毒了?” “沒事,你快看看,這是不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藥?!?/br> 聽到蔣國昌提‘藥’,苗丫的頭猛一轉看向了后備箱,寒風中的人參凍得瑟瑟發(fā)抖,燈籠果倒是不怕冷,只是吧……面對著兩個要捋她果子的人,心態(tài)有些崩。所以,兩株在風雪晃個不停。 “蔣國昌你個豬,人參都要被你凍死了,”苗丫慌忙拿起丟在一旁衣服將人參重新裹好。 “不是,我讓你看的是這個,”蔣國昌扯著苗丫的袖子點了點燈籠果。 “咦,”苗丫拍開蔣國昌拉扯的手,湊近燈籠果好奇道,“怎么像我們族譜上的燈籠果呢?” 對于苗家,珍惜藥材跟著祖宗一起上族譜的事,蔣國昌聽得多了,已經無力吐槽了,“你小心地打開葉子看看?!?/br> 對著照出來的光,苗丫瞇了瞇眼,然后,伸手從葉片里揪了個果子塞進了嘴里。 “你!”蔣國昌劈手奪過燈籠果的同時,腰里的槍“啪”的一聲抵在了苗丫的腦袋上,“你竟敢摘了一顆吃了!” 苗丫沒理他,閉著眼睛默默地運轉起了,她苗家的內功心法,果子被迅速在體內吸收后,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朝著左手心一劃,立即帶著股清香的血液流了出來。 舔了口手心里的血,苗丫品了下,點點頭,“沒錯,是燈籠果。” “你——”蔣國昌目光復雜地收起了槍,“配藥需要你的血,是不是?” 傷口灑上止血粉,苗丫一邊用手絹包扎左手,一邊道:“我的血只是下下之選,若是能找到天選之人就更好了。” “嗤~”蔣國昌向來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天選之人,純是鬼扯。 知道他不信,苗丫也不欲多說,“派人跟我走吧,老首長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