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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處理。宋啟海熄了土灶里的柴,把炭爐掩上,暖壺里的水待不燙了,給蓋上瓶蓋連同煎餅一起放進(jìn)傅慧住的西廂。 又細(xì)心地叮囑了福寶一番,才同宋軍業(yè)一人背了一麻袋野物,急匆匆地下了山。 十只野雞鴨放了,又就近找了個早年躲鬼子時挖的山洞,將十幾筐蛋藏好,兩個人才背著麻袋摸黑往村里走。 “啟海叔,這么多東西怎么辦?”大多都是鵪鶉和鳥雀,兔子有兩只,竹葉青沒有,花斑蛇倒是有二十多條。 “福寶還俗這事,雖然還沒定下來,也差不遠(yuǎn)了。你那一袋,自家留些,另外給村里每家送點,秋收后好請他們幫忙打地基蓋房?!鳖D了頓,宋啟海問:“怎么說,知道嗎?” “知道。”宋軍業(yè)點點頭,“就說我跟你在山里,拿網(wǎng)子網(wǎng)的?!冰g鶉喜歡晝伏夜出,夜間遷徙群飛,說他們踩好點,趁雨天天暗拿了破網(wǎng)子捉的,倒也能說得過去。 不錯,腦袋瓜子轉(zhuǎn)得挺快,宋啟海指了下自己背上的麻袋解釋道:“我背的這一袋鵪鶉,就不跟你們分了,這年頭大家都缺rou,我準(zhǔn)備等會兒回家,收拾收拾連夜讓你嬸子用油炸了,明天好帶去縣里找人批磚瓦條,去窯廠排號走關(guān)系?!?/br> “鵪鶉行嗎?”宋軍業(yè)道,“要不,我把袋子里的兩只兔子給你。” “不用,”宋啟海擺手,“別看它個小,過油一炸,賊下酒!” 說著,兩人到了村頭揮手告別,一個往南,一個往東。 九房回來后,重起的屋子在村尾。 宋啟海甩開大長腿,一路急行,遠(yuǎn)遠(yuǎn)地就望到自家院里的燈火。 蔣蘭坐在燈下,齊肩的短發(fā)用黑卡子別在耳后,上身穿件天藍(lán)色小碎花方領(lǐng)襯衣,下著一條軍綠色長褲,手里拿著巴掌大一只黑絨布小鞋,正在收尾。 抬眼見公公拄著拐杖又晃到了門外的臺階上,她唇角一揚,無奈道:“爹,你自己的兒子,你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就啟?,F(xiàn)在那身手,又不是去深山,能有什么事。你快回來,坐下歇歇吧?!?/br> “切!我擔(dān)心那小子干嘛,我是擔(dān)心小福寶。蔣蘭你說,那么大點的孩子,一個人住在那山里的庵堂,夜里害怕不害怕?” 蔣蘭剪斷鞋底的線,拿起桌上的另一只,在手里來回地比著看了一下,“爹,咱福寶要是個普通孩子呢,我相信她肯定是怕的,可福寶她是嗎。所以啊,你就把心放回肚里吧。給,”說著她拿鞋朝門外的老爺子揚了揚,“爹你看看,你那雙爛掉的解放鞋鞋底,被我剪下來給縫到福寶這雙小鞋的下面了,雨天在庵里穿著正好,又防滑又防水。” “是嗎?”老爺子拄著拐杖扶著門框邁進(jìn)屋,伸手接過兒媳婦手里的小鞋,摸了下里面的宣軟度,又看了看鞋下縫的那層橡膠防滑墊,開口贊道:“不錯!” 扶著椅子坐下,老爺子捧著一雙小鞋翻來覆去地看,眼前好像浮現(xiàn)出一雙白胖的小腳丫……“能買到一雙膠鞋就好了?!币膊皇钦f兒媳做的這雙就不好,只是哪家的孩子不愛動,小福寶缺一雙趟水的鞋?。?/br> “不是買不到她這么大穿的,黑膠鞋嗎?”大紅的海市商場倒是有賣,只是小福寶還沒還俗,穿著不合適。想到公爹丈夫急忙慌地從海市回來的原因,她安慰道:“等她還俗了,就讓小澤把商場里賣的那雙大紅的,給買了寄回來。” “嗯?!崩蠣斪狱c頭,“那你明天給小澤拍個電報,膠鞋要買,小皮鞋也要準(zhǔn)備,還有那花花綠綠的小衣服、小帽子……” “爹!”蔣蘭聽得好笑,“哪用著這么急,你隔壁的房子還沒動工呢?!?/br> “還有,買東西也要等你孫子,從醫(yī)院爬起來才行?!?/br> 老爺子笑,“等了這么多年,一朝就要實現(xiàn),這不……心里激動嗎?!?/br> “是!是!理解!” “吱扭~”院門被推開,接著是關(guān)門上栓的聲音。 兩人均是一喜,異口同聲道:“臭小子回來了?!?/br> “啟?;貋砹??!?/br> 宋啟海一回身,就見妻子攙扶著老爺子,已等在了堂屋門口。想到下午夢幻般的遭遇,唇邊的笑啊止都止不住。 宋承運孤疑地打量了兒子一眼又一眼,等他走近又湊近嗅了下他身上的味道,除了動物的血腥死氣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你見到小福寶了?” “嘖嘖!”將麻袋放在廓下,宋啟海贊道:“老宋同志,了不起啊!鼻子還是這么靈!” “臭小子,你,”老爺子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rèn)道:“你真的見到福寶了?”聲音有些輕顫。 蔣蘭亦緊張地望了過來。 “那當(dāng)然!”此刻的宋啟海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中二少年,渾身上下都透著得意與張揚,“你們知道嗎,福寶一看到我,就沖我招了招手……” 一番話講完,宋啟海滿面紅光道:“爹、小蘭,福寶她認(rèn)得我的氣息,她知道我們!一直都知道!” “真的嗎!那,那些小衣服小鞋子,她知道是我給她做的嗎?” “還有老頭子我扎的風(fēng)箏、送的蟈蟈、編的花草帽……” “停停!”宋啟海斜睨了兩人一眼,雙手環(huán)胸特欠扁道:“我們是那種付出,就要她知道的人嗎?” 蔣蘭臉一紅,絞著手指不安道:“光憑福寶救了你和爹,還有小澤,我們給福寶送點吃用,算是付出嗎?” 宋啟?!靡獾恼f錯話了! “呵呵!”老爺子沖著兒子的厚臉皮冷笑了兩聲,他可沒兒媳這么好騙,“你不會是在福寶面前,將我們的心意全部獨攬了吧?”先一步霸占了福寶的好感,那日后,福寶豈不是跟他最親。臭小子,耍心眼都耍到老子媳婦身上了! “爹!”宋啟海堅決不承認(rèn)自己心虛,反過來叫屈道:“福寶光憑氣息就認(rèn)出了我,還能分辨不出你們?!辈挪粫f,他在福寶面前,根本就沒提對面的二位。 爭寵!從遇見開始! ☆、第9章 玄靜嫁人了怎么辦 一麻袋的鵪鶉,少說也有兩百只,這么多一只只收拾起來,饒是宋啟海這么個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 抬腕看了下表,已經(jīng)10點多了,宋啟海抬袖抹了把汗,拿盆數(shù)了50個收拾好的遞給妻子,“小慧,把這些炸了,你就去睡吧!剩下的等收拾完,我給它一鍋鹵了。” 蔣慧放下手里的剪刀,給鵪鶉扒了肚,用水沖了沖手,站起來接過盆,“50個夠嗎?” “再多咱家的油,可就吃不到年底了。”他們家自留地靠著坑沿,去年冬里他跟老爺子把坑兩邊的草挖了,修整了一番種上了油菜,好在今年春上雨水不是太多,坑里的水一直沒有漫上來。到了五月底,油菜成熟打了54斤菜籽,找熟手炸了18斤油。給大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