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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自己是當家主母的氣態(tài),頓時氣也順了腰桿子也不疼了——就連四兩銀子買回來的驢子也看順眼了!對于趙立娘的話,林立軒是左耳進右耳出,驢子已經(jīng)買回來了,不管趙立娘說再多都是無濟于事,再說這四兩銀子本來也是意外之財,花出去何必惋惜,在林立軒這種商人眼里,錢永遠不是省出來的,而是花出來的,越花錢才越多。林立軒抱著碗,表面上認真聽教誨,實際上那雙漆黑眼眸的余光一直在旁邊言哥兒身上打轉(zhuǎn)。言哥兒今天很不對勁。具體表現(xiàn)在平日里一向喜歡的小毛爐如今見到實物了竟然一點都不上心,晚上的飯菜油水重、有rou有菜的作為大胃王的言哥兒居然比往日還少食了些……林立軒一邊暗中觀察一邊在心里一條條數(shù)著言哥兒表現(xiàn)出來的不對勁。這種觀察持續(xù)到夜深就寢時。按照以往的慣例,熄燈前林立軒會教言哥兒讀書寫字一會兒,這段時間以來,言哥兒對識字樂此不疲,每晚都聚精會神的聽課,可今天的言哥兒卻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兒吧唧的。季言躺倒在木床的里側(cè),秋日漸漸寒涼,衾被也加厚了一層,桌邊的蠟燭發(fā)出昏黃的光亮,言哥兒盯著墻上的黑影發(fā)愣。不經(jīng)意間,季言又想起傍□□親對他說的話,就算是再耿直再愚笨的雙兒,季言也能意識到他跟林立軒的關(guān)系根本不像新婚的雙兒漢子夫夫。尤其是方才林立軒教他念書識字,以前他沒去細想,但如今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好似過往的種種全都跑了偏,林大哥待他,怕不是新婚“妻子”,更像是把他當做弟弟一般對待,他們之間相處,就如同他沒出嫁前在季家同雨哥兒的相處別無二致。季言與林立軒都是碧溪村土生土長的,彼此就算缺少交流但對對方的成長過往經(jīng)歷都知曉的一清二楚,三年前發(fā)生的事情忽的在言哥兒腦海中炸開,林立軒以前喜歡的是隔壁村里長得漂亮的文依巧,還曾與她有過婚約……和身嬌體軟、胸前有兩坨軟rou的女人相比,季言知道有些男人是不喜歡跟自己一樣身材硬邦邦的雙兒——季言突然睜大了眼睛,手指顫抖的握緊,林大哥會不會也……會不會也不喜歡雙兒,是的,雙兒有什么好的,長得比女人高,骨頭又硬,生孩子也困難,有財有家底的人家根本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個雙兒回去,尤其是讀書人,言哥兒恍惚想起大堂哥曾在家里說過,讀書人一向是娶女子做正妻的,娶個雙兒會受到其他人鄙夷。林立軒之前是被迫娶了他吧,如果不是林大哥因為意外癡傻了,趙立娘根本不會做主讓他嫁給林立軒,是了,林大哥人好,才在婚后對他不錯,可他終究不喜歡雙兒,等林大哥以后遇上自己心儀的女子,會不會休了他把他趕回季家……把他趕回季家……季言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蒙了,整個人如墮冰窟,渾身僵硬無比。誰知此時,剛洗漱完畢的林立軒正拉開簾帳準備上床,抬眼間就對上了滿目凄惶神色慌張的言哥兒,那副凄慘的小模樣,就跟受驚失措的雛鳥似的,可憐極了。林立軒在心里吹了聲口哨:趕巧兒了!他正準備對言哥兒進行三堂會審呢,還沒等他開口,言哥兒就自己撞槍口上。自他從縣里回來言哥兒的表現(xiàn)就極其反常,也不知這小腦袋瓜里裝著些什么。林立軒挽起袖子,拿起床邊搭著的白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滴,挪過去坐在床角,給言哥兒整理了下被子,抓住他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問他:“怎么了?”言哥兒還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恐懼的不能自己,聲音顫抖還帶著無限委屈顫巍巍地說道:“林大哥……你會……你會娶別的女人嗎?”林立軒心下了然,在心底淡笑一聲,他定定的看著季言,言哥兒近來豐腴不少,雖然在林立軒眼中還是瘦不拉幾,但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的臉色有所改善,可憐巴巴的小東西此時正充滿期待地望著他,就希望能從面前人口中聽到令他安心的答案。這樣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一只從籠子里探出腦袋四處張望的小倉鼠,既笨拙又可愛,林立軒湊上前去,將人從被子里拉出,讓言哥兒靠在自己的肩膀,語氣平淡無波的反問道:“為什么這么問?”“我……我……”季言吞吞吐吐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眶急的泛出紅色,之前的那句話問出口已經(jīng)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氣,林立軒沒有正面回答讓他失望無比,現(xiàn)在這樣,要如何收場?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季言是喜歡林立軒的,言哥兒從來沒在心底這么清楚的明白這一事實,他不想跟林大哥分開,也不想林大哥討厭自己……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林立軒摩挲他的頭發(fā),無聲的安慰他,“是不是村里的人對你說了什么?為什么覺得林大哥會娶別的女人?”村里人的風言風語林立軒不是沒聽見過,說言哥兒配不上他,說他一個讀書人最終總會娶一個女人做妻子……林立軒本人對這些多嘴多舌婆子雙兒放出的話不屑一顧。應對旁人的說三道四,最正確的做法就是不去搭理,任她嘴里說出了花也成不了真,之前見言哥兒不受影響也就沒跟他聊這些八婆無聊事。言哥兒靠在林立軒的肩上,整個人委屈極了,他腦子笨,不靈光,說什么都覺得自己是錯的,只好老老實實哽哽咽咽把今天娘親跟他說的話在林立軒跟前復述的一遍。說完后,言哥兒就像是在縣官面前絞盡腦汁交代所有犯罪事實的犯人,低著頭等待堂上大人拍板發(fā)落,最后,垂頭喪氣的他還靈光一閃的說了句:“我沒把豆腐的方子說給人聽。”這哪跟哪啊,林立軒被氣笑了。他算是知道了,眼前的小妻子就是個又軟又萌又愛胡思亂想的小少年,必須給他好好上一堂心理安慰課。林立軒伸手將身旁的大寶貝揣進懷里,在穿來之初,林立軒的確是把這個清秀的少年當?shù)艿芸创?。可?jīng)過了這些時日,那個勤勞乖巧認真聽話的小身影早就在他腦海中占據(jù)重要位置,認識到這段感情的林立軒不動聲色地逐日加深兩人間的感情,就如一只正在捕食的野獸,將獵物牢牢圈在自己的地界。這不,被他圈養(yǎng)的小動物正不甘寂寞地向他宣告:“我已經(jīng)成熟了,快來吃我呀!”“言哥兒?!绷至④幗袘阎腥说拿?,眼神溫柔的看著他,“你認真聽我說,林大哥不會娶別的女人,林大哥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只會是你?!?/br>“真的?”季言呆呆的問。“當然是真的,騙你做什么。”言哥兒蔫兒吧唧的精神瞬間恢復,可還沒等他高興,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