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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天沒有回來,我花二百五買的外賣,他沒吃到。”“我想談?wù)勎覀兊氖?。?/br>“我就想,二百五啊,那么貴,不能糟蹋了,留著晚上吃吧。當(dāng)天晚上他載我回去,可嫌棄那外賣了,說隔頓別吃了,還開到垃圾桶旁邊,叫我丟了?!?/br>“你究竟想說什么?”“你知道我的,我肯定不丟,他沒辦法,帶著我和外賣回了家,當(dāng)天晚上我吃掉了一盒素菜外賣,另一盒是雞腿和飯,沒吃,餿了。”“張平!”“我飯量不小你也知道。餓死了,而他又故意煮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在我面前撩著,我那個(gè)口水直流啊,可偏偏礙著面子,動(dòng)不了筷?!?/br>“他怎么能這樣,太過分了?!?/br>“你猜他看我那模樣,說什么了?”張平不等任雨回答,自己說了,“他說,‘我習(xí)慣性做多了,幫我吃,也不行嗎?’嘖嘖嘖,那語氣,頤氣指使極了,然后,我就幫他把菜全吃光了?!?/br>張平說完,把龍舌蘭推回給任雨,“怎么樣,我的故事好聽嗎?”☆、決裂“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戴轅他不像你,從來沒有拿自己的要求來要求過我?!?/br>“我什么時(shí)候拿自己的要求要求你了?”張平勾起嘴角,又捏了一撮鹽,放到虎口上,一吹,鹽粉飛舞。任雨揮著手,“張平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從以前就這樣,就算喝個(gè)酒,你也非要我按你的要求來喝?!?/br>“我那不是為了讓你能充分品嘗到酒的美味嗎?”“哦,可喜歡龍舌蘭的,其實(shí)是你不是我吧?”“你怎么這么說,你以前明明很喜歡的?”張平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分手后,差點(diǎn)進(jìn)了精神病院?”“什么?”“因?yàn)橐钟舭Y?!?/br>任雨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干嘛那么驚訝?也是,我和你分手的時(shí)候,你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我除了工作,一天基本都沒說一句話。任雨,當(dāng)年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坨屎,連出去曬曬太陽都嫌熏人?!睆埰秸酒鹕韥恚皯{什么你見我垂頭喪氣,就覺得我是被嫌棄了?你怎么就不想想說不定我才是嫌棄別人的人呢?你怎么覺得我就一定得被人嫌棄呢?誰嫌棄我了?明明全世界最看不起我的不是別人,就是你自己?!?/br>“小平,你怎么會(huì)這么想呢?”“我怎么不那么想呢,當(dāng)初罵我廢物的,難道不是你嗎?”任雨無奈一笑,“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那不是說的氣話嗎?我現(xiàn)在鄭重向你道歉還不行嗎?別和我賭氣了,好嗎?!?/br>“我沒有和你賭氣,我現(xiàn)在看你什么感覺都沒有?!?/br>“不會(huì)的,我第一天來公司你的反應(yīng),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有感覺?!?/br>“是有感覺啊,我當(dāng)時(shí)心里在想,我湊我都逃到南方來了,怎么這個(gè)人渣還在我面前晃蕩?!?/br>“張平你這么說就太傷我心了,我千里迢迢特地來這里……”“是嗎?你是千里迢迢特地來找我,還是千里迢迢特地來找一個(gè)能滿足你支配心虛榮心的人?收起你這種為我放棄一切的施舍語氣吧,我沒有以前那么好騙,你放棄一切關(guān)我什么事?我什么時(shí)候叫你為我放棄一切了?你為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又憑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找我給你買單?”“你這么說對我太不公平!當(dāng)初要不是為了救你,我的右手會(huì)受傷嗎?”“是啊,所以我感恩戴德啊,所以我拿了三年時(shí)光來還你啊,我滿足了你三年的虛榮心自尊心還不夠嗎?你知道到后來我怎么想的嗎?我巴不得一開始你沒救過我,死了算了,才不用一輩子背負(fù)著害你再也不能彈琴的罪孽。”“我不是要怪你?!?/br>“是嗎?如果你不怪我,那這次為什么一見到我,要在我手上劃出傷口來,提醒過往的種種?”心里一直隱痛難受的角落,隨著一句又一句從嘴里出來的話,仿佛是化膿許久的傷口被人拿了針挑破,膿汁一點(diǎn)點(diǎn)地?cái)D了出來,直到出了血——干凈了。這個(gè)膿瘡,再也不會(huì)發(fā)作了。“任雨,我欠你的,已經(jīng)拿三年的做牛做馬任憑差遣舍棄自我還了,你要是覺得我沒還清,開個(gè)價(jià),只要是真金白銀,我接著還,至于其它的價(jià)碼,抱歉,你不值。對了,關(guān)于加爾,今天已經(jīng)把合同簽了,除非他缺胳膊少腿,不然跑不了。你消息太不夠靈通了?!睆埰秸f著就要走。“不許走!”任雨上來扯他,不經(jīng)意撞掉了杯子。金黃色的龍舌蘭灑了一地,就再也沒有了金黃的顏色,看起來也就是黑地板上一灘水,沒有了漂亮的酒杯,它什么也不是。“你再不放開我就動(dòng)手了?!睆埰綊炅藥状?,沒掙開。“小平,我從來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那么說,只是想向你證明我的心意啊?!?/br>張平不耐,終于出了拳。任雨躲開,試了個(gè)巧勁,一把把張平抱住,張平自是不讓,兩人角力,地板濕滑,雙雙摔到了地上,任雨到底是占了上風(fēng),壓在張平身上,慌亂地親著他,“小平,小平我不介意你去過精神病院,我不介意你有抑郁癥,你不告而別我也不生你的氣,你回來吧,回到我身邊吧。”冰冷的、濕潤的、散發(fā)著酒香和淡淡檸檬清香的玻璃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張平面無表情,眼里有血光,“要不從我身上滾下去,要不我拿下半生換你一條命,省得你陰魂不散。”紅色的血從任雨的皮膚里滲了出來。張平腦子里只有一個(gè)念頭,這血千萬別滴到他身上,惡心。酒吧店主趕來,看他們兩的陣仗都愣了,要上來幫忙,卻見到任雨自發(fā)從張平身上下來了。“你就這么恨我?巴不得我死?”“不恨,只是我得清清白白的,才配得起我現(xiàn)在心愛的人?!?/br>要是配不上……那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張平一直到回了家,才發(fā)現(xiàn)手上有傷,傷口不大,就是有點(diǎn)深,他隨便處理了下,躺到床上,補(bǔ)眠。一睡,就睡到了傍晚,身旁多了一個(gè)人,摟著他,沒睡覺,就是摟著他。他眼睛有點(diǎn)酸。“醒了?”“醒了?!?/br>“謝謝你的禮物?!?/br>“生日快樂?!?/br>戴轅親親他的額頭,“我給你買了東西,猜猜?”“吃的?”“……”戴轅很無語,“怎么猜到的?”“因?yàn)槲页顺?、YY、書,也沒什么特別愛好了,你肯定沒法幫我YY,剩下二選一,不難。”“餓了沒?”“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