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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安撫地朝戴轅笑笑,又回頭跟發(fā)小理論,“回頭我重新買一罐給你,現(xiàn)在先給我?!?/br>“我給你買了啤酒,你要回禮的。”在戴轅面前強行冷靜的張平差點炸開,音調一下提高八度,“你把啤酒……”他看了看戴轅,微笑,又重新降了八度,咬牙切齒,“都喝光了,回個鬼禮。茶我招待客人要用的,還我。”“這不還有一瓶?!鄙虮鶝_張平眨眨眼睛,“你就以酒代茶,兩個人一起干了這一瓶唄?!?/br>“你個死皮賴臉的,人不喝酒!”“嚶嚶嚶,你不愛我了。”“愛個頭,少發(fā)神經?!?/br>戴轅被晾在一旁,瞧著張平蹲在地上,和滿客廳打滾的發(fā)小沈冰扯皮,不悅從心里升騰而起,卡在喉嚨口,憋得慌。“你不愛我?”“你撒什么酒瘋,問錯對象了吧。”戴轅不自主地叩起桌來,食指每每敲擊到桌面,都跟帶著要敲穿的決心似的。“你真的不愛我?”“廢話。”叩桌的頻率不知覺地加快。“你真真不愛我?”“廢話!”“你真真喜歡他?”叩桌戛然而止。“對對對,說了多少遍了,我跟你有一毛錢曖昧關系,你煩不煩……啊呸,對你個頭啊?!笔缚诜裾J,張平心虛地瞄了瞄戴轅,對方面無表情,不知喜怒,雙眸定定地望向這邊來,意味不明,“客人要等急了,把茶給我?!?/br>“哼,我就知道你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不給不給就不給?!?/br>“不給我揍你?!?/br>“家暴啦。”“家暴你妹。”乒哩乓啷,噼里嘩啦,噼里啪啦,兩人一言不合就開打,本來就狹小凌亂的客廳這下就更像遭了瘟:放在地上的小電扇躺倒了,罷工了;堆在旁邊的一摞書趴平了,散了一地;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掉在地上的香蕉被壓扁了,香蕉rou糊了一片,等等等等。在這樣吵,這樣鬧的環(huán)境下,有微弱而堅定的皮鞋聲緩緩地,從容地,不容置疑地穿透而出,吧嗒,吧嗒,吧嗒,最終在兩人旁邊停下來。正廝鬧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幼稚園小朋友看大人一樣仰頭望。戴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衣裝革履,毫無表情,不怒自威。兩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張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戴,戴總,你別生氣,很快就好了,等我拿回茶葉,立馬就來,給個五分鐘,阿不,三分鐘?!?/br>“三分鐘?”看著坐在沈冰身上掐著他脖子的張平,戴轅咬了咬牙,“三分鐘都能拿下一筆數(shù)十萬的生意了,我就浪費來看你毫無美感的打架?笑話?!彼言捖湎拢ゎ^就走。張平也顧不得沈冰了,慌忙站起來,“哎,戴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挽回的言辭,就眼睜睜地看到一塊黃色的東西呼地飛落到前方——戴轅下一步的落腳點,等他意識到那是香蕉皮的時候,自己也被沈冰推了出去。于是乎,戴轅踩到香蕉皮,整個人往后倒,張平被推得往前撲,這么個一前一后,恰好張平就成了一塊為老板犧牲的小墊背。啊呸,還墊背呢,遇到沈冰這個神經病,他分明就是點兒背。作者有話要說: 方旭:什么叫做不愛去,難道不是你去了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某人的身影,巴巴兒趕回來的嗎戴毛熊:閉嘴☆、手銬張平的手臂腫了,戴轅也不走了。各單位請注意,以上,邏輯并非因果關系。實際上,這個邏輯有一個中間環(huán)節(jié),叫作沈冰。回顧幾分鐘前,張平和戴轅兩人摔成一堆,而始作俑者則一臉嚴肅,不知道從哪里摸了個手銬出來,咔嚓咔嚓兩下,就把兩人給鎖在一起了。“鑒于你又犯了老毛病,我以月亮的名義逮捕你?!鄙虮林鴱埰降谋橇汗钦f,爪子又去搭戴轅的肩膀,“警察叔叔,一切就交給你了。”行云流水地做完這一切,他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直愣愣地往后倒下——醉了,留下張平和戴轅面面相覷。“呃,那個,戴總,真對不起,這人本來就神經病,一喝酒撒起酒瘋連神經病都不如?!卑l(fā)現(xiàn)手銬是密碼鎖,張平捏著從一片狼藉里挑出來的別針,無語凝噎。誰家警察用密碼鎖手銬啊。“他說你又犯了老毛病?什么意思?”張平頓了一下才聳聳肩,“誰知道呢,喝醉了,說胡話呢。”戴轅審視地看著他,張口欲言,可見他不消停,還在沈冰身上摸來摸去的,沒來的有些不滿,“你又在找什么?”“找有密碼的紙條?!?/br>“……”張平扭頭,不出意外看到一張嫌棄的臉,“你別看傻子一樣看我,他就愛玩這一手,身上藏個有密碼的小紙條,然后等事后笑人傻不懂得找?!?/br>戴轅更加嫌棄地瞟了眼躺在狼藉里的人,一下站了起來,連帶著拽起張平的手。“哎哎哎,你輕點?!睆埰降刮丝诶錃?,“我還沒找到呢?!?/br>戴轅這才注意到張平手上淤腫了一片,估計是剛才摔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他瞥了瞥張平,沒再動手了,就單純踢了他一腳,“別找了,你就差把他的衣服扒下來了,起來?!?/br>“起來干嘛?!?/br>“找個不那么像豬圈的地?!?/br>“什么豬圈,我家怎么就……”張平往地上瞄,只見又是香蕉皮又是香蕉泥又是電扇又是醉鬼什么的,底氣頓時就不足了,“怎么也比豬圈好一點吧。”“走不走?”張平心不甘情不愿,“去房間吧?!庇秩滩蛔∴止?,“哪怕說找個干凈點的房間也比豬圈好啊,好歹我前幾天才收拾過,毒舌。”他邊念叨著,邊往里頭走,不想另一位不配合,一拉一扯的,又碰到了傷處,疼得不由得叫了一聲,回頭一看,嘿,罪魁禍首還在低頭玩手機,隨眼一掃,嘿,居然還是朋友圈,真是豈有此理,少了風扇降溫,張平火氣頓時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不是你嫌棄客廳像豬圈的嗎?不是你說要走的嗎?還刷朋友圈?朋友圈治潔癖是不是?”戴轅抬眼,涼涼地說:“前幾天方旭轉發(fā)了個鏈接,有關冷敷與熱敷的有效程度以及適用范圍。”套衫吸了汗,緊貼在身上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而對方還沒在說人話,張平不耐煩,“現(xiàn)在是研究課題的時間嗎?”戴轅看著張平那一腦門子的汗,不和他計較,一目十行地把東西看完,問:“有冰袋嗎?”“沒有,你還真打算現(xiàn)在開始做實驗啊?!睆埰接X得頭痛,手一動,牽動到傷口,知道疼,才終于反應過來,“原來你要給我敷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