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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旁支。 那日他在戰(zhàn)場浴血殺敵的時候,那個將士離他并不遠。 “怎么了?” 陸重淵聽到她的聲音,收回思緒,撫著她的長發(fā),說了句“沒事”,有些事,還沒查清楚就不要讓她擔心了。 *** 幾日后。 蕭知按時赴了秦嘉的約。 對于東宮,她以前也是熟門熟路了,如今倒是裝作第一日來的樣子,來領(lǐng)路的宮人一邊同她說起這里的景致名堂,一邊笑著和她說,“太子妃最近可沒少提起您,今兒個知道您要過來,一大清早就起來了?!?/br> “又是吩咐廚房準備午膳,又是讓人準備銀絲炭,怕凍著您?!?/br> “她這些年,可沒待誰這樣好過?!?/br> 蕭知聽到這些,倒是也跟著抿唇笑了下,說話間,便也到了秦嘉穿著一身太子妃的服制,端坐在椅子上,見她進來也只是驕矜的點了點頭,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若不是知曉她是個什么性子。 恐怕蕭知都該以為那宮人是胡說八道了。 見過禮后,宮人上了茶,秦嘉看著人,問道:“聽說你搬出來住了?” 蕭知點了點頭。 “搬出來也好,你那幾個妯娌,我就不說了,便是你那個婆婆,也是個面慈心狠的”秦嘉想起陸家那些人,就嫌惡似的撇了撇嘴,又抬著下巴,道:“你放心吧,我問過太子了,陛下對陸重淵還是滿意的?!?/br> “縱使他那雙腿不能好,日后富貴榮華也還是在的?!?/br> 這便是變相的在寬蕭知的心了。 蕭知倒是沒想到秦嘉看起來什么都懶得管,私下倒是還會擔心她,看來今日特地把她叫過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了笑了笑,她握著茶盞看著秦嘉,沒說話。 秦嘉皺了眉,不高興的說道:“你看我做什么?” 蕭知看著她,彎著眼睛笑了笑:“謝謝啊。” “沒” 秦嘉臉有些紅,剛想說沒事,半響反應過來,忙別扭的轉(zhuǎn)過頭,正了正臉色,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樣子,“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蕭知是用完午膳才離開的。 走得時候,倒是碰見正好打外頭進來的顧珒。 只是相比上回見時,顧珒今日的情緒便沒那么對了,一直擰著眉,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如今這個身份也就沒怎么叨擾他,見過禮后便走了。 出了東宮。 蕭知由如意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往外駛?cè)ァ?/br> 等路過一處地方,蕭知從窗簾縫隙看過去,才似想起什么,問道:“崔妤去佑恩庵了沒?” 如意想了想,低聲答道:“要是奴沒記錯,應該是今日去?!?/br> 原本崔妤是早該去佑恩庵的,但崔母前陣子病了,崔省又要外出公干,崔省前些日子因為長跪不起的緣故,身體也有些不大好,端佑帝看在崔相幾朝元老的份上,到底還是多留了人幾日,讓人在家里照顧崔相、崔母算算日子,應該是今日出發(fā)。 得到準確的回答。 蕭知也沒再說什么,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如意覷她的臉色,“要去看看嗎?” 蕭知搖了搖頭,“不用了?!?/br> 沒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36章 十二月中旬。 大燕收到夏國傳來的戰(zhàn)書。 戰(zhàn)書內(nèi)容是要端佑帝親筆寫下罪己書, 澄清當年永安王府的真相, 若不然,就會帶兵攻入大燕。 這道戰(zhàn)書送過來的時候。 不僅朝中官員嚇了一跳,便是那些百姓也無一不驚訝的夏、燕兩國交好已有百年余, 當年大夏為顯兩國親近, 與別國不同, 更是把最寵愛的公主送了過來,成為大燕的永安王妃。 而他們大燕, 即便在永安王夫婦做出那樣的事后, 也沒有怪罪到夏國的頭上。 可現(xiàn)在 突然傳來這么一則消息。 要端佑帝寫下罪己書, 不然就會帶兵攻入大燕。 除去該有的恐懼之外, 還有讓人疑惑不解的,什么罪己書?永安王府的什么真相?當初不是都查清楚了嗎?永安王勾結(jié)重臣,犯謀逆之罪,如今的指揮使,當初永安王的女婿陸千戶大人, 更是親自在永安王府找出勾結(jié)的罪證, 以及一件繡了一半的龍袍。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不管有沒有隱情, 反正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這封戰(zhàn)書的內(nèi)容,展開了嚴峻的討論。 起初大家都是討伐夏國,說道夏國不是。 你家的公主嫁到咱們大燕, 不僅沒有做好表率, 反而還和自己的夫君一起謀逆! 應該嗎? 不應該! 咱們的天子不僅沒有把他們的罪過栽到你們夏國的頭上, 你們現(xiàn)在反而還蹬鼻子上臉,要來討伐咱們的不是?簡直是罪大惡極,罪不可??! 但很快,就有不同的聲音湮沒了這些言論。 第一個聲音是說“永安王夫婦向來恪守本分,就連其世子顧辭也從來不參政,這么多年,他們最多便是與一些學子交往,所以從來不參政的永安王一家為什么突然要謀逆?如果要謀逆,早些入仕不是更好?” 第二個聲音是說“當初端佑帝下旨查證到處罰的時間,太短,以往便是有再大的罪孽,也會通過三司會審,幾經(jīng)審查確認無誤才會處置,可為什么那次,只是一些信件,一件沒有成型的龍袍,就連審都不審,直接下旨了事?” 這些聲音多了。 那些原本叫嚷著夏國有罪,永安王府有罪的人,也漸漸地開始動搖了。 后來又不知從哪里涌入了一批學子的言論,紛紛呼道:“當年我曾受永安王指點,永安王風光霽月,是世上不可多得的風雅之人,這樣的人去謀逆,便是打死我們也不信?!?/br> 亦有坊間的言論: “永安王妃每年都會布衣施粥,如今城中有名的善行齋便是永安王妃所創(chuàng),當年河東大水,河北大旱,那么多難民逃到京中,若不是永安王妃出手援助,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這樣菩薩心腸的人怎么可能會和自己的夫君謀逆?!” 這些言論起初很低,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但后來,說得人越來越多,就連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不細想的時候,倒是也沒覺得什么。 可當你真正沉下心細想的時候,便會發(fā)覺當初這樁案件的確有太多的存疑,端佑帝向來疼愛自己這個胞弟,那回卻連審都不審,直接蓋棺定罪,而后,更是不許任何人提起。 但凡有維護永安王府者,一概以同黨論處。 所以當年縱然有覺得這事另有隱情的也不敢說,朝堂如此,坊間更是如此。 當初看著沒覺得什么。 如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