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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十七年前,他因為剿匪的時候受了重傷,又和自己的屬下分散,跌跌撞撞的時候進了一個山崖。 據(jù)他所說。 他是被一個女子救了。 那個女子獨自居住在山崖底下,以花草為伴,見他昏迷就把他帶回了家,悉心照料。 日久生情。 他跟那個女子過了很美滿的一段日子。 但后來西南戰(zhàn)事告急,他沒有法子,只好離開那個女子回了西南,允諾她再回去的時候就會娶她為妻,可等他再回去的時候,那里卻已經(jīng)沒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難道—— 蕭母就是楊叔叔喜歡多年的那個女子? 驚愕。 詫異。 不敢置信。 蕭知呆呆地看著楊善,好半響,也說不出一個字,還是陸老夫人開了口,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猶豫,“不知王爺” 不等她說完。 楊善便已經(jīng)目視蕭知,篤定道:“她,就是我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06章 雖然剛才眾人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 但真的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 還是一片嘩然。 錯愕。 震驚。 不敢置信。 除了已經(jīng)猜到這個結(jié)果的陸重淵,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這樣一幅神色,屋子里許多人都接受不了這個答案陸家的主子有大半都是不喜歡蕭知的。 王氏母女和李氏就不用說了, 崔妤如今也拿蕭知當(dāng)做天生的仇敵來看待。 要不然她也不會費盡心思, 私底下做那么多事。 至于陸老夫人—— 想到剛才她說得那番話“要按照以往, 就她這樣的,早就不能在咱們家待了, 我看她伺候你有功, 便不同她計較這些了, 但是陸家的中饋, 你今日必須教出來?!?/br> 腳步一個趔趄,她差點就要摔倒了。 “老夫人,小心!” 平兒見她趔趄的身形,忙上前攙扶了一把,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 可即便如此, 陸老夫人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 蒼白的面容上更是摻雜著害怕和擔(dān)憂, 不是說她是個爹不詳?shù)墓屡畣??不是說她母親是個未婚有孕,不守婦道的人嗎? 這,這怎么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權(quán)勢滔天的西南王會成了蕭知的爹? 這—— 她是不是在做夢??? 生怕自己是在做夢,陸老夫人伸手狠狠擰了下自己的胳膊, 察覺到那處的疼意, 還不等她痛呼出聲, 臉色就率先白了起來。 完了。 這是真的。 西南王真是那個孤女的爹! 要是早知道西南王是她的爹,別說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了,她一定好吃好喝供著,把她當(dāng)祖宗似的,連句重話都不敢提! 現(xiàn)在可怎么辦??? 陸老夫人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前頭剛想教訓(xùn)人,后腳便鬧出這么一樁事,她這心里又是著急又是擔(dān)憂,張口想說些什么,卻硬是連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好在楊善此時也沒有這個心思去理會他們在想什么。 他直視著蕭知,放軟了一些聲調(diào),仿佛在同她打商量似的,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他常年在軍營,相處的都是軍營里的糙漢子,此刻卻怕說的聲音重一些就能嚇到人似的。 臉上也露著一抹十分溫和的笑。 這還是他對著鏡子學(xué)了很久的,為得就是怕自己平日那副威嚴(yán)端肅的模樣嚇到她。 蕭知這會其實還處于很懵的狀態(tài),可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和帶著希冀的渴望,她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路過陸重淵的時候,她輕輕說了一句,“我去去就回來。” 陸重淵沒有回答,他仿佛在出神。 蕭知見他這般,忍不住皺了眉,她總覺得今日的陸重淵很奇怪,只是楊善已經(jīng)率先邁步出去了,她看著這亂糟糟的一處地方,想了想也沒有再多說,提步往外頭走去。 *** 蕭知和楊善去了外頭。 陸家一眾人便留在屋子里,沒了楊善在場,方才死命憋著的話,這會自然是藏不住了。 “怎,怎么會這樣?” 說話的是王氏,她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滯,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biāo)频?,“她怎么會是西南王的女兒??/br> “我不信,她怎么會是西南王的女兒!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西南王搞錯了!”陸寶棠坐在一旁,此時也臉色蒼白的跟著說道。 其余人雖然沒說話,但面容也都是有些蒼白的。 其實雖然說不可能,說是假的。 但他們心里已經(jīng)篤定了,那個一直被他們認(rèn)作孤女的女人,真的是西南王楊善的女兒。 如果不是肯定過。 楊善怎么可能直接登門?怎么可能露出那副樣子? 可就是因為真的,這才讓他們害怕! 他們在場的這些人,以前可沒少拿蕭知的身份說事,甚至這次外頭傳得那些謠言,他們私下也找人煽動過以前的得罪、辱罵,尚且記憶猶新。 可現(xiàn)在那個傳聞爹不詳,娘不守婦道的孤女,搖身一變竟然成了西南王的女兒。 王爺?shù)呐畠海M不是郡主?如今大燕無郡主,蕭知若是西南王的女兒,以今上和西南王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會虧待她? 越想。 心下越驚。 尤其是李氏,想到自己的兒子曾經(jīng)還刺殺過蕭知,嚇得差點就要跌坐到地上去了,緊握著手里的帕子,她愁眉苦臉的看著陸老夫人,“母親,我們該怎么辦???”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目光卻也跟著落在了陸老夫人的身上。 都在等著她拿主意。 可陸老夫人此時哪里還有什么辦法?要論得罪蕭知,她可沒比他們少,想到剛才,她還在逼人拿出中饋,甚至還想著回頭把她休棄掉。 陸老夫人就恨不得回去狠狠扇自己一個大嘴瓜子。 王氏這會也是六神無主了,目光巡視四周,竟和一直沒有說話的陸重淵說道:“五弟,蕭知可是你的夫人,你們關(guān)系好,你可要穩(wěn)住她,千萬不能讓她同西南王說道什么?!?/br> 李氏一聽這話,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五弟,咱們家里的事可別讓西南王知道。” 就連陸老夫人也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同陸重淵道:“老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但你應(yīng)該知道西南王的脾氣,若是讓他知道蕭知在咱們家受了委屈,肯定是不會放過咱們家的?!?/br> 耳聽著這些話。 陸重淵收回思緒,他本就陰沉的臉色,此刻更是黑到了極致,懶得同他們說話,他直接驅(qū)動自己的輪椅往外去。 陸老夫人見他要走,忙追了兩步,喊道:“老五,我知道你喜歡知丫頭,你也不想西南王把知丫頭帶走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