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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7

分卷閱讀257

    但也沒有多想,聽到這話,輕輕哦了一聲,就去廚房了蕭知舀了一盆水,浸濕帕子,擦了一回手,她能聽到身后的輪椅聲離她越來越近,低著頭,擦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你”

    陸重淵停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的背影,張口,他有許多話想問他想問她,這一天的時間,你都去了哪?他想問她,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他想問她,我應該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氣,才能原諒我?

    他還想跟她說

    “我知道錯了。”陸重淵張口,聲音很輕,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同旁人道過謙了,可今天卻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真心實意,懊悔不已。

    他伸手,似猶豫,最終卻還是小心翼翼握住了她的袖子,“阿蘿,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回?”

    “我和你保證過,以后我再也不會欺騙你,不會讓你擔驚受怕,這是真的,如果我”

    他剛想發(fā)誓。

    蕭知就轉(zhuǎn)過了身,她站在陸重淵的面前,低頭看著他,嘆了口氣,道:“陸重淵,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毖垡娝蝗槐帕恋碾p眼,她紅唇微抿,似有猶豫,“但我沒辦法接受?!?/br>
    為了留下她而想出這樣的法子。

    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這樣的做法,她接受不了。

    陸重淵原本伸出來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的笑和眼中的光亮也突然變得黯淡起來,他有些艱難的張口,想說些什么,最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她的心情。

    她曾經(jīng)那樣信任過一個人,卻被騙得那么深。

    她好不容易一點點改變自己,把所有的信任和希望毫無保留的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他他都做了什么樣的混賬事?比起傷他那么深的陸承策,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要留下她,并不能成為欺騙她的借口。

    他也是從黑暗里走出來的,更能理解一個人在被欺騙的那么深,重拾信任,再把這份信任寄托給別人,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可現(xiàn)在,他親手擊碎了這一份信任。

    他錯了。

    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蕭知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嘆了口氣,她把手里的帕子放在一旁的水盆里,然后她蹲下身子,就在陸重淵的面前,伸手覆在他的臉上,嘆道:“我沒有怪你,真的?!?/br>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愛過其他人,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愛別人?!?/br>
    “我只是過不去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想要一個人好好安靜一段時間?!?/br>
    “那你——”陸重淵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不安地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才會過去?”

    后面其實還有句話,他不敢問。

    如果你一直過不去心里這一關(guān),那該怎么辦?

    蕭知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有些東西,她現(xiàn)在也答不出來,只能看著他,搖頭,“我也不知道?!?/br>
    ***

    當夜。

    蕭知借口自己得了風寒,未免傳染給陸重淵,索性搬去了東廂房。

    后頭幾日,她還是會囑咐底下人把湯藥端過去,兩人三餐也是在一道用的,但彼此說話的時間卻少了很多。

    蕭知以前是個愛笑、愛說話的姑娘,幾乎只要有她在,五房看起來就是朝氣蓬勃的,可如今她說話的次數(shù)少了,整個五房的氣氛也就變得壓抑了許多。

    底下人頗有猜測,但也不敢拿到明面上。

    柳述倒是不顧忌這些,今日替陸重淵施完針便直接去找了蕭知,問她,“你跟陸重淵是不是吵架了?”

    蕭知一聽這話,卻是想也沒想就笑著駁了。

    “師父在想什么?我和他好端端的做什么吵架?”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如意呈上來的茶盞,親自端到了他的面前,佯裝輕松的說道:“我真是得了風寒,他身子剛好,我怕過給他才搬到了這?!?/br>
    此時屋中無外人。

    柳述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盞,并未飲用,而是看著她,沉吟了一會,才道:“阿蘿,你從小就不擅長說謊?!?/br>
    他在太醫(yī)院任職多年。

    蕭知以前還是顧珍那會便常愛往皇宮跑,見得次數(shù)也不算少,后來又有多年師徒情分,柳述對她的了解并不比她的那些親人少。

    他握著手中的茶盞,看著她說道:“你如今性子是沉穩(wěn)了不少,但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br>
    說完。

    他把目光落在她修長的手指上,一頓,道:“你每次說謊或是緊張的時候,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總是忍不住搓揉在一起?!?/br>
    這個小動作就連蕭知自己都沒有察覺過。

    此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瞧見這兩根手指微微蜷曲,正互相搓揉著。

    她的臉色變了下,迅速分開了兩根手指,但一直緊繃著的身形還是跟泄氣似的,突然頹敗了幾分,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良久也只是很輕的一句,有些泄氣的樣子,“師父,你可以不要問我出了什么事嗎?我不想說?!?/br>
    柳述皺著眉,嘴唇張了張。

    但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沒有發(fā)問,感情這回事,旁人再怎么介入都是沒用的。他端起手里的茶盞喝了兩口,然后才同人說道:“行,你不要我過問,我就不問?!?/br>
    “我今日過來除了這樁事,還有一樁事要同你說?!?/br>
    “什么?”蕭知抬起眼簾,問他。

    “陸重淵的腿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日后也無需再施針了,等他再吃幾服藥,休養(yǎng)一段日子,估摸著也就好了?!绷隹粗?,一字一句地說道。

    說完。

    他又跟著一句,“阿蘿,我當初同你說的話還有效?!?/br>
    蕭知眼眸微動,似是有些不解他的話,等反應過來,霎時就變了臉色。

    不等她開口說話,柳述便看著她繼續(xù)說道:“阿蘿,你現(xiàn)在陷得還不深,還可以走,等你陷得再深些,縱然我想帶你走,你恐怕也走不掉了。”

    “師父”

    蕭知怔怔看著他,張口,但紅唇蠕動了許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半響,她還是埋下頭,嘆道:“您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柳述見此也沒有說其他話。

    他只是又看了蕭知一會,然后才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等到柳述走后,如意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蕭知,嘆了口氣,問道:“您是在想五爺,還是在想老先生的話?”

    蕭知朝如意看去。

    她跟陸重淵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意是唯一的知情者,她跟了她多年,有些東西瞞得住別人,瞞不住她。

    這會,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情,交握著雙手,低垂著眉眼,道:“你說我應該怎么辦?”

    如意見她這般,抿了抿唇,同她說道:“您是在擔心,擔心五爺也會成為第二個陸世子,擔心如今起了這樣的頭,日后他也會為了別的,再騙您?”

    被戳穿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