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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0

分卷閱讀190

    領著如意走后,陸寶棠看著他們的身影,不滿道:“外祖母,你怎么就這樣放她們走了?”說完,又十分不高興的撇嘴,“你還邀請她去參加茶會?!?/br>
    “那個茶會是她這樣的人能參加的嗎?”

    王老夫人膝下無孫女,自然便要多疼陸寶棠一些,聞言也只是笑道:“就是因為不是,才讓她來參加?!?/br>
    陸寶棠一愣,面露疑惑。

    王老夫人卻不說了,她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外祖母總有法子讓她吃虧的?!?/br>
    雖然不知道外祖母打算怎么做,但知道能讓蕭知不好受,陸寶棠就開心了,她親昵得挽著王老夫人的胳膊,也顧不得蕭知主仆離去了,一味撒嬌賣癡了。

    ***

    等走出回心齋。

    如意就按捺不住了,拉著蕭知的袖子焦聲道:“主子,您怎么就答應了?那位王老夫人一看就沒安好心,您要是真去了茶會,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王家那些茶會,她們不是沒去過,一應的勛貴人家,各個都是眼高于頂?shù)娜宋铮酝髯舆€是郡主的時候,那群人自然是低聲下氣,好生捧著,可如今主子現(xiàn)在這個身份,還不知道要被他們怎么磋磨呢。

    “你也看出來了,那位王老太太向來是個眼高于頂?shù)?,她都這樣開口了,怎么可能讓我拒絕?”

    蕭知笑道。

    恐怕就算她拒絕了,到那天,這位王老太太也有的是法子讓她過去。

    “那,那怎么辦呀?”如意一聽這話,就更加擔心了。

    “行了?!笔捴牧伺乃氖直?,笑道:“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如今的王家不過是一塊腐朽罷了,就算為難也不過是口頭上的幾句難堪罷了,真要做什么,王家那些人有這個膽嗎?

    “走吧,也該回去了?!笔捴@話說完,剛要登上馬車,余光就瞥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她看起來很瘦弱,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很破舊。

    蓬頭垢面的,倒像是個乞兒一樣。

    而如今這個恍如“乞兒”一樣的少女正死死盯著回心齋,目露兇狠,仿佛是在看著什么仇家似的。

    難不成這姑娘和回心齋的老板有仇?

    蕭知心思剛動,身后那塊布簾就被人掀了起來,正是陸寶棠同那位王老夫人走了出來,而她望著的那個少女在看到這兩人出現(xiàn)的時候,臉上的恨意更是藏也藏不住。

    小手緊攥著,臉也緊繃著。

    有那么一瞬間,蕭知看到那個少女動了一下,仿佛要沖過來,可也只是這么一瞬,在看到陸寶棠和王老夫人身后的奴仆時,她抿了抿唇又不甘地退了回去。

    “主子,怎么了?”

    如意把東西都已經(jīng)搬回到馬車上了,眼見蕭知還是沒有怎么動,便疑惑轉身。

    “沒什么。”

    蕭知收回目光,上了馬車。

    車子緩緩往前駛去,車簾輕晃間,蕭知隱約看到那個少女踉蹌幾步摔倒在地,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抿了抿唇,還是開了口,“停車?!?/br>
    馬車應聲停下。

    而她看向如意,指著巷子里那個蓬頭垢面的少女,同如意說道:“你去幫她一把。”

    如意一愣,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少女倒在地上,她似乎想爬起來,但也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怎么,試了好幾回都起不來。

    以往跟著主子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所以如意也沒猶豫,輕輕應了一聲便下了馬車。

    一炷香后,如意回來。

    蕭知正在翻書,聽到聲音便抬頭看了如意一眼,問道:“如何?”

    “奴買了一些吃的給她,又留了一些銀子,走得時候她還朝您的馬車磕了三個頭,倒是個知禮數(shù)的”如意放下車簾,又道,“原本以為是個乞兒,不過看她的談吐,倒不像?!?/br>
    “不過我看那個姑娘像是一直在找人?!?/br>
    找人嗎?

    蕭知想到之前那個少女盯著王老夫人和陸寶棠的樣子,仿佛在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到底這個姑娘和王家,又或者說和陸寶棠有什么關系呢?

    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叩著書面。

    無聲。

    “主子,您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如意試探道。

    蕭知搖頭,“暫時還沒想到?!?/br>
    “那不如奴去把那個丫頭帶過來?”如意說完便掀了簾子,可此時那條小巷早已空無一人。

    蕭知自然也看見了,她笑了笑,把手中的書一合,笑道:“罷了,走吧。”這姑娘肯定是不對勁的,且不說她剛才那個眼神,就說她送了吃的又送錢,一般人早就過來道謝了。

    可那個姑娘卻只是在巷子里磕了三個頭。

    不過有些事也不能強求,既然找不見,就罷了。

    ***

    夜里。

    五房。

    已經(jīng)是戌時了。

    外頭早就沒什么聲音了,就連屋子里也是沉寂一片,離拔步床不遠的兩根燭火在繪著美人面的燈罩里慢慢燃著,不算亮,但也不算昏暗,隱約能照個屋中的大概罷了。

    陸重淵以前一個人睡的時候,不喜歡點燈。

    于他而言,黑夜并不算什么,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他也能看清身旁有什么。

    這兩盞燈是特意給蕭知備下的。

    她這個人看起來細心,其實很莽撞,有時候半夜起來,若是沒有燈,總會絆一跤,有一次更嚴重,小腿磕到桌腿,整條腿都有了暗紅色的淤血。

    那次之后。

    陸重淵夜里便會讓人留兩盞燈。

    而此時。

    他身邊的人早就睡過去了,氣息平穩(wěn),面容平和。

    睡得很香。

    陸重淵以前從來不會去細想,可如今卻總是忍不住要想上一回,當初她做噩夢的時候,抱著他,呢喃著的,其實哪里只有“母親”這個稱呼?

    是他

    一直忽視了。

    她曾經(jīng)拉著他的衣襟,在夢里哭得踹不過來氣,除了常說的母親以外,還有父親和哥哥,甚至還有許多回,她抱著他,哭道,“哥哥,你究竟在哪?”

    伸手覆在她的臉上。

    他略帶粗糲的指腹,一寸寸地拂過她的眉眼。

    今天慶俞走后,陸重淵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要拿身邊這個丫頭怎么辦?他并不畏懼鬼神,自然也就不會因為她死而復生怕什么,但她的身份,她的過去他真的能夠不介意嗎?

    雖然他以前很少回家,但也聽過不少顧珍和陸承策的事。

    青梅竹馬,少年夫妻,成婚三年依舊琴瑟和鳴,倘若不是因為永安王府那件事,他們兩人應該到現(xiàn)在還會過得恩愛不疑。

    他們曾經(jīng)那么好。

    甚至還有過一個孩子。

    想到這些。

    陸重淵本來沒什么情緒的臉上就閃過幾道陰鷙,就連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