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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蕭知和陸重淵, 可人就是這樣,面對比自己強(qiáng)的,縱然心里再恨也不敢拿到門面上來說,可蕭知就不一樣了……在她眼里,蕭知就是個(gè)沒什么背景的孤女, 以前被丫鬟、婆子欺負(fù)了也不敢吱聲, 如今也不過是仗著陸重淵的勢罷了。 “到底是年輕啊, 不懂事?!?/br> “母親,等他們回來,您可得好好管管她,別讓咱們五弟妹仗著年輕就胡作非為?!?/br> 這要換做以前, 陸老夫人聽到這些話, 指不定又該生氣了, 不過自打知曉老五對蕭知的心意后,她倒是樂見其成。 他們兩個(gè)人越好,對她也就越有利,所以這會她也只是冷冰冰的看了李氏一眼,見她神色難堪的別過臉,這才收回視線。 底下的下人上了元宵。 她對這些甜膩之物不感興趣,這會就握著一串念珠,同王氏說道:“無咎什么時(shí)候回來?他這一趟出去也有段日子了。” 話說完也不見人答,陸老夫人臉色不好的朝王氏那處瞥了一眼,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又提了些聲音,皺著眉,斥道:“老二家的,你在想什么?” “???” 王氏有些神色倉惶的抬了頭,見陸老夫人正一臉不喜的看著她,忙斂了心中的思緒,放下手中的碗筷,同人起身告罪,“母親,我剛才在想事,您說了什么?” “母親,祖母在問您哥哥的事?!?/br> 陸寶棠同她輕輕說了一句,然后又朝陸老夫人撒起嬌來:“祖母,這陣子母親都在忙宅子里的事,身子也不大舒服,您別怪她?!?/br> 陸老夫人雖然不喜歡王氏,但對她這一雙兒女還是頗為看重的。 陸家子嗣少,她正經(jīng)的親嫡孫也就王氏生得這一雙兒女,這會見陸寶棠替她開脫也就沒再責(zé)怪王氏,只是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身子不好就不必過來伺。候,也省得旁人說我苛責(zé)兒媳。” 王氏臉色一白,忙起身回道:“照顧您是兒媳分內(nèi)之事,哪來什么苛責(zé)不苛責(zé)的。” 說完,又回起她先前的問話,“無咎前幾日剛遞來信,說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估摸著還得有一段日子才能到?!彼贿呎f,一邊又看了一眼陸老夫人的臉色,補(bǔ)充道,“他在信中還特意提到了您,讓您老人家注意身子骨?!?/br> 陸老夫人聽到這話倒是露出了幾分笑顏,她可就這么一個(gè)嫡親孫,哪有不疼愛的道理?想著自己這個(gè)大孫子也記掛著她,自是高興的。 她心里高興了,連帶著對王氏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許多,“行了,你坐下吧,要是身子不好就找顧大夫看看?!?/br> “兒媳省得?!?/br> 王氏松了一口氣,重新坐下。 ?!?/br> 等吃完飯,一行人出去的時(shí)候。 李氏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王氏母女,忙提了腳步,跟了過去,“二嫂這陣子瞧起來可真夠勞累的,我瞧你這鬢邊的白發(fā)都多了幾根……”她平日里最愛跟王氏斗氣,此時(shí)見人臉色陰沉,笑的也就更開懷了,語氣倒還是佯裝一副關(guān)切擔(dān)憂的模樣。 “我這邊倒是有個(gè)方子,專治白發(fā)的,不知二嫂需不需要?!?/br> 陸寶棠原本就是個(gè)嬌蠻的性子,此時(shí)聽李氏這般說道自己的母親,小臉便沉了下來。 可還不等她說話。 王氏就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先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比四弟妹清閑,多幾根白發(fā)也是正常的……”王氏語氣平平的和李氏說道,“倒是四弟妹這陣子因?yàn)槌缭降氖?,看起來臉色都有些不大好,也是,這崇越去莊子也有大半個(gè)月了,那樣一個(gè)地方也不知道他呆不呆的慣?!?/br> 像是憐憫似的,嘆了口氣,“也是個(gè)可憐孩子,出了這樣的事,今年的科舉恐怕是不行了。” 陸崇越的事,本來就是李氏心里的一根刺。 她這幾日沒少到陸老夫人面前走動,為的就是想讓人能夠早些回來,可那個(gè)老虔婆卻是理也不理,還說“你要是這么念著崇越,倒不如去莊子里陪他一段日子……” 心里氣得不行,看著王氏的眼睛也跟冒著火似的,偏偏又不可能真的跟她撕破臉皮,皮笑rou不笑的看了王氏一眼,“那我就希望二嫂永遠(yuǎn)這么忙碌下去,可別才握了幾天的中饋,又被送了出去?!?/br> 這府里誰不知道他們那位老夫人是因?yàn)闆]了法子才把中饋交給王氏的。 現(xiàn)在這么猖狂,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說完。 她也沒再搭理王氏母女,冷著一張臉走了。 “娘,你看她!”陸寶棠看著她的背影,氣呼呼的說道,“哪有她這樣的人啊,一點(diǎn)體面都沒有?!?/br> “你和她置什么氣?” 王氏心里也氣,但她自詡名門望族出生,心里是沒把李氏放在眼里的,不過……她摸了摸鬢邊的頭發(fā),她這陣子的確是憂思過度。打發(fā)幾個(gè)丫鬟退后,她握住陸寶棠的手往前走,聲音也放得很輕,“那事,辦妥了嗎?” 陸寶棠知道她問的是什么,便道:“娘,你就放心吧,錢我已經(jīng)找人送出去了,只要舅舅們平息了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的。” 眼見王氏還是擔(dān)憂不已。 陸寶棠又道:“那個(gè)死人的東西,誰會去查呀?她那些丫鬟、婆子早就被打發(fā)的差不多了,至于她那個(gè)娘家……”她輕輕嗤了一聲,又覺得晦氣,啐了一聲之后才同人說道,“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王氏想了想,也是。 那個(gè)人早就死了,永安王府也沒落了,嫁妝單子都在她手里,有誰查得到? 想著想著,她心里那口氣倒是也松了下來。 陸寶棠見她神色恢復(fù)如常,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娘,等我出嫁的時(shí)候,你多給我準(zhǔn)備些嫁妝吧,她那邊有好多好東西呢?!?/br> 王氏看著她,有些無奈,“你啊……” “娘~” “好好好?!?/br> “只是這事——”王氏像是停頓了一瞬,“不能讓你哥哥知道?!?/br> *** 而此時(shí)的長安城。 今日是花燈節(jié),路上不僅人多,馬車也多,好在他們出來的早,這會倒是沒被擠在外頭,慶俞在前面駕著車,蕭知和陸重淵就坐在馬車?yán)铩瓋蛇叺能嚭煹故嵌急汇^子掛了起來,敞開的,倒是容易讓人觀賞外頭的風(fēng)景。 陸重淵雖然答應(yīng)了蕭知出府,但實(shí)則他對外頭的這些風(fēng)景是沒什么興趣的。 這會他就靠著車身,閉著眼睛,即便聽到外頭人聲鼎沸也無動于衷。 不同于她的冷靜。 蕭知卻一直望著外頭的風(fēng)景。 這是她醒來后第一次出府,不是單純的想看這些風(fēng)景,而是希冀出來后可以找到她想找到的人……她想找到她的哥哥。 雖然這個(gè)念頭太過荒謬,荒謬的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