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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勢卻還是在的。 她從小到大也沒怕過什么,可面對陸重淵卻忍不住想屏住呼吸,那次只是遠遠張望,她就覺得心驚rou跳,更不用說如今她和陸重淵待在一個屋子里,相隔不過一丈遠。 紅蓋頭被她死死握在手中。 腳下的步子雖然慢卻也不敢停留,她是真得害怕這個男人會把她趕出去,如今的她除了倚靠眼前這個男人,做好陸家的五夫人,全無辦法。 現(xiàn)在外頭雖然安靜,可蕭知心里清楚,外頭肯定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這處。 倘若她真得被趕了出去,等著她的還不知道會是什么。 再長的路走到現(xiàn)在也該走到了。 蕭知站在拔步床前,她沒有抬頭,握著紅蓋頭朝男人福身一禮,跟著喚人:“五爺?!彼×藥兹?,醒來后也沒喝過水,喉嚨還有些啞,聲音也很低,可即便如此,她的聲音還是好聽得,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的女兒情調,聽起來軟軟糯糯的。 脊背挺得很直。 她這一生很少給人行禮,即便如今成了蕭知,即便再害怕陸重淵,可從小到大的習慣還是在的,縱然如今處于弱勢也做不到真的卑躬屈膝。 她行禮的時候。 陸重淵就靠在床上。 屋子里光線不好,可他六識較于常人,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也能把眼前人看個清切。 眼前的女人低著頭,看不清相貌,只能瞧見尖尖的下巴,腰很細,他看了下,估計一手就可以握住,整個人看起來瘦弱得很,好似風一吹就能倒。不過與這瘦弱身形所不同的可憐模樣,她行禮的樣子倒是帶著幾分傲骨。 就跟冬日里峭壁上的寒松,又像夏日里的青竹。 陸重淵雖然沒見過蕭知,卻也聽底下人說過一些她的事。 聽說這小姑娘前幾日知道自己要嫁給他,嚇得直接暈了過去,這幾日更是整日躲在屋子里不肯見人,現(xiàn)在膽子倒是大了? 還是強撐的? 陸重淵握慣了兵器的手此時隨意搭在錦被上,視線倒是一直落在蕭知的身上,沒讓她起來,只是漫不經心得問了一句:“自愿的?” 如今的她哪里還有什么資格說什么自愿不自愿? 蕭知斂了斂眼眸,心里覺得有些嘲諷,可回話的時候卻是半點也沒有顯,仍是那軟糯的聲音,“自愿的?!?/br> “既是自愿,還不上來?” 陸重淵說完這句就沒再說其他的話,靠在引枕上神色淡淡得看著她,搭在錦被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得敲著,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可他的心中卻是嘲諷的。 他篤定這個女人不敢過來,也篤定這個女人是被迫嫁給他的,別說他以前惡名在外,世人皆懼怕他,就說他如今,一個不良于行的殘廢,性子還格外暴戾,她又怎么可能會真得順從的委身于他? 只怕靠過來就得嚇得發(fā)抖了。 不,她根本就不會過來。 似是早就想到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陸重淵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好似添了一點譏嘲的意味,甚至在想,倘若這個女人要是敢露出一絲絲驚懼或者退卻的心思,他就立馬殺了她。 反正他的名聲也就這樣了。 多殺一個人,好似也沒什么兩樣。 屋子里太黑了。 蕭知根本看不到陸重淵的神情,只能聽到他略帶譏嘲的聲音。 ‘既是自愿,還不上來?’ …… 蕭知抿了抿唇,她到底不是真的未經人事的姑娘,明白陸重淵的意思。 可先前的一往無前此時卻變得猶豫起來,縱然她已經決定要好好當蕭知,好好當這個陸五夫人,可她才沒了父母沒了孩子,才認清陸承策是個什么樣的人,心里還藏著一大堆的事,就要這么跟了陸重淵? 她……做不到。 可是陸重淵的性子,她要是敢反駁他,只怕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蕭知手握著紅蓋頭,頭埋得更低了,她咬著唇,一步步朝陸重淵走去,心里充滿著掙扎。 “怎么,不愿意?” 陸重淵似是早就料到了她會有這個反應,說出來的話薄涼又帶著幾分譏嘲,只是還不等他繼續(xù)往下說,眼前這個一直低著頭的女人突然就抬起了頭。 她繃著一張小臉,即便化著妝也能瞧出幾分病態(tài),一副可憐的模樣,可與此相反得卻是她的神色,堅韌又執(zhí)拗,咬著唇,挺直著身子,一副一往無前的模樣,“我說了,我愿意的?!?/br> 蕭知邊說邊靠近陸重淵。 不就是睡覺,她也不是沒睡過,大不了就咬著牙忍一忍,就當,就當自己被狗咬了。 現(xiàn)在對她而言,什么貞cao、什么名節(ji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只有活著,她才能為父王母妃報仇,才能想法子洗清他們的冤屈,才能找回哥哥。 想清楚了,想明白了。 蕭知倒是也沒覺得那么難受了,她此時已經站在了床邊,看著半靠在床上的陸重淵,咬了咬唇,然后把手中的紅蓋頭扔到一邊,就伸手解起了自己的腰帶。 只是腰帶還沒被解開。 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那是來自陸重淵的手,冰寒徹骨,指腹上面還有不少粗糲,是他十年征戰(zhàn)留下來的痕跡。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蕭知低著頭,疑惑得看著他,“你……” 話音剛落。 眼前人就輕啟薄唇,冷冷吐出一個“蠢”字。 蕭知還是生平頭一次被人罵蠢,一時倒是愣住了,她就這么呆呆得看著陸重淵。 黑漆漆的屋子里。 她低著頭,睜著一雙杏眼,看起來就像一只犯了迷糊的小貓似得。 陸重淵雖然靠在床上,可他人高,即便是這樣坐著也要比蕭知高出不少,這會他就直視著蕭知,眼前人的那張小臉上有迷糊有詫異,獨獨沒有他意料中的害怕和厭惡。 他先前還帶著譏嘲與暴戾的情緒此時倒像是漸漸被撫平了。 沒再看人,只是隨手把一旁的枕頭和被子扔給人,語氣淡淡得說道:“離我遠點?!闭f完,他語句微頓,跟著一句,“動作輕點,要是吵得我睡不著就把你丟出去?!?/br> 這話說完。 他就沒再理會人,徑直躺在了床上。 蕭知抱著枕頭和錦被,神色怔怔得看向已經躺在床上的陸重淵,似是還有些不敢置信。 她沒想到陸重淵就這么放過了她。 她以為陸重淵剛才的意思是想讓她…… 不過能逃過一劫,蕭知還是很開心的,雖然陸重淵的脾氣暴躁了點,態(tài)度也很差,可至少沒有霸王硬上弓。 就是——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被子和枕頭,努力睜著眼把屋子里巡視了一遍才看見西邊的窗下有一張貴妃榻,貴妃榻雖然不大,可也夠她睡了。 新婚第一夜,就被趕到別的地方睡。 這要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