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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攥著另一個人的手腕的姿勢不太好,便放開了手。柳生驀地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瞬即逝。而隨即,仁王就放慢了腳步,保持著和柳生肩并肩相隔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不要跟丟啦~piyo~”“……你的口癖是怎么回事?”“習慣了。不好嗎?公司的策劃說不用改?!?/br>確實不用改,雖說帶了一點南方語調(diào)的標準語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口癖讓人在初聽的時候有些不適應,可仁王這個人的嗓音條件太好了,好到他這個學音樂的人一再可惜為什么這家伙是個音癡。公司的想法大概是這樣的口癖能夠加強定位,也確實。就像是自由的少年,行走間總有種獨特的韻律,于是所有在他周身的背景都帶上了濾鏡的效果,拼貼成古舊味道的照片。柳生覺得,不管仁王準備帶他去哪里,在書桌前一點想法都沒有的自己,確實被靈感光臨了。他開始期待。二月的半下午,有著一點陽光,卻不帶多少溫度。仁王帶著柳生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兩個口罩,帶上以后去了地鐵站。這個天氣戴口罩的年輕人很多,兩個人又都只是普通的冬日打扮,棉服加上深色休閑褲,坐在半下午冷清的地鐵車廂里一點也不顯眼。在倒數(shù)第二站的時候,他們下了車。這是一個柳生有些陌生的地方,他茫然地跟在仁王身后,出站,坐電梯,過馬路,沿著冷清的街道走了一段,眼前驀然開朗。有些蒼茫的視野,和滑翔而過的飛鳥……“海邊?”仁王雙手插在棉服的口袋里,語氣帶了一點雀躍:“是啊,這是離得最近的海。雖然只是一小段海岸而且維護的不怎么樣,甚至都吸引不來游客……這樣才最好呢??諢o一人的海邊,多好的聚集靈感的地方???”柳生突然想起公司里的傳言。也不知道算不算“傳言”。剛進公司沒多久的時候,他為了趕上進度大半時間都耗在公司的練習室。已經(jīng)考取了大學,高中那邊也不強求他去學校上課,這讓他時常獨占一個練習室。貼著墻根坐著休息的時候,他聽見墻外走過的腳步。“這個練習室門沒關誒?”“可能是誰來練習了出去上廁所的吧,一整個練習室都只給他們用,可真夠區(qū)別對待的?!?/br>“那沒辦法啊,人家本來就和我們不一樣?!?/br>“嘁,其實我也沒覺得他們比我們優(yōu)秀多少嘛?!?/br>“這種話你要面對面和主管說啊,在這里和我抱怨有什么用?”“……也對。誒,不過你說,仁王明明做演員比做偶像更有發(fā)展,為什么非得留在這個團里?”“你又知道什么了?”“我上次路過主管辦公室門口,聽給我們考核演技的那個老師建議主管讓仁王參與XX的面試。說他看著能上?!?/br>“主管沒讓?”“主管說他問一問仁王。然后就沒結(jié)果了?!?/br>“……誰知道。反正這個團里哪個人都很奇怪的吧?柳之前都參與音樂劇的面試成功了,最后也沒去?!?/br>“那不是說是因為那部音樂劇的制作方太亂嗎?”“幸村不是還獲得過國際繪畫大賽的金獎嗎?結(jié)果不去學美術跑來當練習生,我聽說當時第一美院的老師有好幾個都的心臟病了!”“你這太夸張了,幸村獲獎是幾歲的時候的事啊,還第一美院呢,美院附屬中學差不多?!?/br>“所以我也就當故事聽啊?!?/br>“真田還是警察世家呢,一家子全是公職人員就他一個人跑來當練習生,還帶著竹劍來練習,我第一次見差點以為他是來尋仇的道上的人呢。”“哈哈哈,我也誤會過。我還知道仁王編舞的靈感是從哪里來的呢?!?/br>“……哪里?。科鋵嵨乙恢焙芷婀至?,仁王的舞蹈水平也進步太快了吧,剛進來的時候還只有臉能看呢,現(xiàn)在我們也只能吐槽一下他的歌唱水平了?他有一次月考的編舞被放到網(wǎng)上了對吧?點擊率嚇了我一跳呢。”“所以主管才會給他做偶像的企劃吧,不然以仁王的條件,立海又是主營演員的公司,讓仁王演員出道不是更好?這個我不是很懂。我是聽說他常常一個人跑去XX那邊的海邊?!?/br>“……看海?”“好像還有人見過他走到海里面,差點被人以為要自溺?!?/br>“哪里聽來的莫名其妙的傳言?!?/br>“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挺靠譜啊,不是說瀕臨絕境的時候最能得到靈感嗎?青學的大石不是就說過他寫歌寫不出來的時候會去登山。”“對,那個采訪我也看了,說是凌晨什么都不帶去爬山,最好被凍的受不了的時候看到日出,簡直能靈感炸裂。這事讓我是做不來的,所以人家是唱作人,我只是個練習生?!?/br>“所以我現(xiàn)在就祈禱他們出道能成功咯,不然立海估計不會再策劃男團了,那咱們怎么辦?”“……你說的也對?!?/br>一陣讓人有些難過的沉默。停頓過后,這兩個聲音又重新響起了。“哎,難得這個門開著,我們要不要進去參觀一下?”“不要了吧,其實我一直想說,我們在站在門口聊了這么久,萬一里面有人呢?”“……你說得對,萬一走進去發(fā)現(xiàn)有人多尷尬啊,我們還是走吧。”“嗯,走吧?!?/br>然后腳步聲淡去。柳生在此刻突然想起了這段對話。也沒有什么指代意義的,就是突然想起了別人說過的,“仁王總是一個人跑來海邊”這句話。他看著身邊仁王被口罩擋住大半的臉,和過長的劉海下的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深綠色的瞳孔從側(cè)面看澄澈地倒映出灰藍的海面。啊,這家伙應該是很喜歡海的。原來傳言也不全是錯的。他跟著仁王走到海邊,狹小的海灘的砂礫是被水浸濕過的近似泥土的顏色。海灘邊有一塊孤零零的石頭,被水沖刷的平整。仁王熟門熟路地一腳踏上去,先是張開雙臂對著咸腥的海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吶,比呂士,這里很不錯吧?”“啊?!绷p輕應道。雙臂還是張開的家伙便露出一個帶著狡黠和一點炫耀意味的笑來:“這可是我的王國喲~比呂士你被我掌控了!”“……哪里來的中二少年,快下來吧小心摔著?!绷鸁o語道。但他仰著頭看仁王偏長的銀色發(fā)尾被冬日淺淡的日光暈染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在心里發(fā)了芽。仁王的王國。……糟糕,這句話好像不只是一個比喻或者指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