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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和保姆在家。 “恪非,你受苦了!”余毅大半年沒見劉恪非,驟然發(fā)現(xiàn)他的鬢角竟冒出了些許白發(fā),原本白皙修長的手指,粗糙得如鄉(xiāng)下的漢子,心里頓時難受起來。 從小到大,恪非就英俊得不似凡人,性子更是清傲,可就是這么一個謫仙般的人,掃馬路,打掃廁所,一干就是幾年。 劉恪非按了按余毅的肩膀,淺笑道:“這樣也好,有時間可以多陪陪依一?!?/br> 余毅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了小樹:“小樹,你上大學(xué),姨父也沒幫上忙,這點錢你拿著!” 小樹將錢推了過去,“謝謝姨父,錢我不要,我媽給我錢了?!?/br> “余毅,你們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情況還不如我們呢,你和白白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錢就不要了。另外,我給你們帶了點錢。”張依一將信封里的一千塊錢遞給了江白。 她明里暗里的提醒過余毅和江白,讓他們把錢藏起來。誰知道這倆人根本沒當回事,只顧著瀟灑自己的。造反派抄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家里的小轎車,存折和現(xiàn)金,還有江白的首飾被抄了個干凈。 余毅家是很有錢,可現(xiàn)在寄不過來,家人也不敢回來探望他們。江仲良心疼女兒女婿,全靠他接濟他們。 “姐,我哪能要你的錢?姐夫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們不能幫你們,已經(jīng)很慚愧了。我和余毅的工資一個月加一起兩百多,和別人家比已經(jīng)不錯了。”江白將錢還給張依一。 “白白,你聽我說,姐有錢,在造反派抄家之前,我把家里的存折和錢都藏了起來,他們只抄走一根項鏈和收音機留聲機?!?/br> 聽jiejie這樣說,江白這才收下了錢,這一千百塊錢,不但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還能幫他們很大忙。 三個孩子,大兒子年底才夠十五歲,上初三,老二和老三是一對龍鳳胎,剛滿十二歲,小學(xué)五年級。老二喜歡繪畫,老三喜歡音樂,他們私底下找了兩個教授教孩子,這些都要錢。 “唉,余承浩明年初中畢業(yè),看樣子是躲不過下鄉(xiāng)了。我找找人,看看能不能讓他和家寶下放到一起,這樣也能有個照應(yīng)。”江白嘆了口氣。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幾乎每家都有孩子下放,大哥二哥jiejie,每家都有一個兒子下鄉(xiāng),明年就輪到自家了。 張依一安慰了江白一番,告訴她這種日子過不了幾年就會過去。 在meimei家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張依一和劉恪非帶著小樹坐著公交車去火車站。 到了售票處,張依一掏出錢,報上了江白的名字,售票員將一張申城到北京的臥鋪票遞給了她。 張依一道了謝,一家三口去了臥鋪候車室,找了個地方坐下。 “小樹,到了學(xué)校給家里寫信,和同學(xué)搞好團結(jié),該吃吃該喝喝,不用擔(dān)心錢的問題?!睆堃酪灰槐楸榻淮鴥鹤樱謾z查了他的水壺和食物,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樹攬住mama的肩膀,笑著勸她:“媽,我都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您不用擔(dān)心我,只要您和爸爸平安,我才會好好的。” “是啊,小樹穩(wěn)妥,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劉恪非眼見著妻子眼圈都紅了,忙安慰道。 “我不在家,您就不會這么忙了,爸現(xiàn)在也不用勞動了,你們有時間就去江邊看看風(fēng)景,散散步,過一過只有你們兩個人的世界。” 劉恪非捏了捏兒子的肩膀,頗有些老懷欣慰,還是老大貼心。這幾年,老大很少粘著mama,時不時的提醒mama關(guān)心爸爸。只有老二這個熊孩子,一次次地霸著mama。 “小樹,你不用擔(dān)心爸爸mama,mama是醫(yī)生,會打理好我們的身體?!?/br> 一家三口又說了一會話,便聽到了廣播聲,開往北京的列車開始檢票了。 “爸、媽,你們回去吧,路上小心!”小樹一手拎著皮箱,一手拎著網(wǎng)兜。脖子上還背著一個軍用的水壺和書包,滿滿登登的。 “注意安全,出了站,會有學(xué)校迎新點。到了學(xué)校就去領(lǐng)你的行李。”張依一還想再交待兒子幾句,無奈檢票的隊伍已經(jīng)開始動了。 張依一看著兒子隨著人流朝里走,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為止。 回到家,看著兒子空了的房間,張依一又大哭了一回。這下,家里更空了,一個院子,樓上樓下幾間房,就剩下了她和劉恪非兩個人。 接下來的日子,她和劉恪非過起了二人世界。每天一起出門上班,下班后一起做家務(wù),看書,晚飯后去江邊散步。在這個混亂的世界,難得這么愜意。 他們的日子過得簡單幸福,劉恪非不是政委了又如何,只要他不被揪斗,不被監(jiān)視勞動,張依一就覺得這日子比蜜都甜。 這天,她照常下班,科里的一個男醫(yī)生羨慕地看著她:“真羨慕張醫(yī)生,一回家就能吃現(xiàn)成的?!?/br> “可不是嗎,張醫(yī)生,你也給我們這些女同志介紹下經(jīng)驗,怎么才能做到結(jié)婚二十年還能恩愛如初,讓丈夫又疼又愛?”科里一個剛結(jié)婚的女醫(yī)生開玩笑。 “哪有什么經(jīng)驗,就是兩個人看對眼了,我覺得他好,他覺得我好,愛人間要互相欣賞,婚姻才能幸福長久。” 年輕的女醫(yī)生和另一個年長的女醫(y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了然。 張醫(yī)生的境界,不是所有人能達到的。多少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有的甚至互相攀咬、批判。可張醫(yī)生寧愿被撤職審查,也不愿離婚,陪著自己的丈夫度過了最艱難的幾年。 現(xiàn)下,她的大兒子上了大學(xué),丈夫不用再被監(jiān)視勞動。雖然還沒有官復(fù)原職,但情況總歸是好轉(zhuǎn)了,她的堅持總算有了回報。 張依一背著包走出了醫(yī)院,她今天不用買菜,徑直回家。 已經(jīng)進入了十一月份,天氣漸冷,家屬院道路兩旁的樹木已經(jīng)落了葉,只剩下滿樹的蕭索,路上寂寥的行人已經(jīng)換上了棉衣。 再往里走,行人多了些,隱約還有人往后跑。 張依一早過了看熱鬧的年齡,看行人奔跑的方向,不是朝著自家,她便不用擔(dān)心劉恪非出事。 又走了幾十米,她終于知道眾人奔跑的原因了。只見,兩個男警察,一個女警察,正押了一個女孩子出來。 女孩子穿著洗舊的軍裝,正是快22歲的程曉敏,閆麗麗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