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書迷正在閱讀:‘日’久生情(H)、總裁不蘇、替身受辭職之后、真聾天子、實戰(zhàn)攻略(H)、和夫君的日日夜夜(H)、愛子(H)、狼呀郎、[網(wǎng)王]最佳熒屏couple、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
會不會太累了?”張依一按住了男人游移的手。 男人沒有說話,用行動回答了她。 親密過后,兩人相擁而眠,在這個提早到來的冬天,相互依偎取暖。 第二天起床,一家四口簡單地吃了個早飯,各自出門。小樹騎著自行車帶著家寶去上學(xué),張依一去上班。劉恪非要先到革委會報到,再去掃地。 張依一剛到醫(yī)院,科主任就過來通知她,讓她準(zhǔn)備一下,下午有個膽囊切除手術(shù),原來的陳醫(yī)生突然被革委會的人帶走了,讓她主刀。 她讓護(hù)士將病人的病歷,檢查報告和各種片子拿過來,又將手術(shù)方案仔細(xì)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數(shù)。 上午十點多時,科主任過來告訴她:“張院長,你早點回去吧,吃了飯下午早點過來?!?/br> “廉主任,別叫我張院長了,被人聽到了不好?!?/br> 科主任對她頗為照顧,知道她家里的情況,盡量不讓她加班。張依一感激他的好心,可她不能連累他。 “好,張醫(yī)生!”科主任特意加重了張醫(yī)生三個字。 張依一離開醫(yī)院,在醫(yī)院門口的菜農(nóng)自銷點買了點素菜,又去了一趟副食店。售貨員大姐看了看四周,將用草紙包著的兩包東西給了她。 “謝謝霞姐!”張依一將錢和豆腐票遞給了售貨員,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紙里包著的是一小塊rou、一塊豆腐。她為售貨員大姐的母親做過手術(shù),售貨員大姐很感激她,每天都會給她留幾兩rou。不然,她就要一大早過來排隊。 中午燒個卷心菜炒rou片,rou末豆腐,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離不開葷腥。 幸虧她及早的將錢藏好,抄家時沒被抄走,也幸好申城目前買rou不用rou票,全國保申城,附近省市的豬rou源源不斷地運到申城。 張依一拎著菜,一路就到了大院門口,迎面遇到了兩個家屬,一個是后勤部長的愛人,一個是司令員的愛人,看樣子是去幼兒園接小孫子。 兩個大姐一個年近五十,一個五十出頭,平時對她都很友好。眼下,因為劉恪非的問題,家屬們對她的態(tài)度都很尷尬。想要和她親近,又怕自家愛人受影響。 張依一側(cè)過了臉,全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朝院內(nèi)走。她理解她們,在這個能對親生父母動手的年代,她們沒有對自家落井下石,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擦肩而過時,司令員的愛人說了句:“張院長,你快去看看吧,你們家劉政委……,唉!” 張依一的腦子“轟”的一聲,頭發(fā)都要炸了,她來不及思考,拔腿就跑。 等她一口氣跑進(jìn)院內(nèi)時,就看到前面圍了一大群學(xué)生。 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傳來,“劉恪非,誰讓你用掃帚的,你這種走資派就該用手抓狗糞,才能解救你罪惡的靈魂!” “劉政委,我來抓,我以前造的孽我來受!”里面?zhèn)鱽硪坏劳葱募彩椎哪新暋?/br> “程書禮,你這個死不悔改的叛徒,和走資派劉恪非沆瀣一氣!”那道女聲更加的刺耳,“劉恪非,低下你罪惡的頭,你是不是覺得牌子還不夠重?” 第122章第 122 章 張依一撥開人群, 就見中間并排站著四個人, 身上掛著大牌子,正被造反派小將擰著胳膊按著頭。 中間的是劉恪非和程書禮, 劉恪非的脖子上掛著“走資派劉恪非”, 程書禮的脖子上掛著“叛徒程書禮”,程書禮旁邊站著的閆麗麗,身上掛著一個木牌子, 上面寫著“破鞋閆麗麗”。 挨著劉恪非的是政治部一個年輕的干事, 身上掛著“特務(wù)”的牌子。要說這個干事也是冤,他沒事喜歡聽收音機(jī), 被鄰居舉報說他偷聽敵臺, 和境外聯(lián)系。革委會來勢洶洶,直接將人按倒, 掛上“特務(wù)”的大牌子。 “先松開劉恪非, 讓他將這堆狗糞捧走!”程曉敏亢奮的眼中帶著一股邪惡,聲音極為得意,“你們不要小看狗糞, 狗糞也能成為肥料,為社會主義做貢獻(xiàn),你們這些人, 連狗糞都不如!” 張依一氣極, 怒罵道:“程曉敏, 你不是在革命, 你是變態(tài)!” 眼看著妻子就要沖過來, 劉恪非的眼中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慌亂和擔(dān)憂,迅速做出了下蹲的動作。 可還沒等他蹲下來,就見他身旁的程書禮,突然發(fā)了瘋一般,猛地掙開了兩個按住他的造反派小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下腰抓起了一坨狗糞,扔到了搓簸箕里面,又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照著程曉敏的臉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耳光。 造反派小將們迅速反應(yīng)過來,“嗷”地一聲四處散開,有幾個女生還捂住了鼻子。 “書禮,你怎么打孩子了?萬一…?”閆麗麗心疼女兒,更心疼程書禮,她害怕程書禮被懲罰。 “打死她才好,這就是個孽障!”程書禮氣的眉毛倒豎。 臉上沾了狗屎的程曉敏,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她整個人都要瘋癲了,大聲叫罵起來,“程書禮,你這個叛徒,壞分子,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公然挑釁革命小將。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將程書禮扭送到革委會?” “小敏,你不能把你爸爸帶走,你爸爸腿不好,mama求你了!”閆麗麗撲上來,護(hù)在了程書禮的前面,苦苦哀求程曉敏。 “閆麗麗,你讓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大破鞋,我早就和你們斷絕關(guān)系了,你們不是我的父母?!背虝悦魠拹旱厮﹂_了閆麗麗的手,厲聲道:“將程書禮押走!” 三十多個造反派小將,氣勢洶洶的押著程書禮走了,閆麗麗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作孽?。 ?/br> 張依一紅著眼睛,將木牌子從劉恪非的脖子上取下來,剛要挽住他的胳膊,卻見他就像躲避瘟疫一樣,忽地一下閃開了。 見張依一怔住,一旁的年輕干事苦笑道:“你們醫(yī)生愛干凈,劉政委掏了一上午的廁所,怕熏著你了?!?/br> “恪非…!”張依一哽咽了,清俊雅致的劉恪非,竟掏了一上午的廁所! “恪非,咱們回家!”張依一拎著菜,走在了前面,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是她想的太簡單了,覺得只要能證明劉恪非不是國民黨特務(wù),他們就能躲過去。事實證明,她錯了,她就應(yīng)該堅決點,動員他去國外,躲過這張運動再說。 “依一,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