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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返回了院內(nèi)。 院子里, 劉如恩姐妹和江家的兩個媳婦正收拾碗筷, 余小容春花她們?nèi)齻€搶著刷碗碟。趙長才和吳軍幾個人在拆棚子, 整理桌凳,各忙各的。 楊部長看了看院子里忙碌的眾人,嘆了口氣,這都是啥事??! “楊部長,咱們來廂房說吧,別讓我父親和母親聽了去,母親又要擔(dān)心了?!眲》乔敢獾膶畈块L往廂房里領(lǐng)。 進了屋,劉恪非招呼楊部長和高大偉三人坐下,張依一出去拿了瓜子和糖果擺在小桌上,又泡了茶給客人,“楊部長,高團長,馮干事,請用茶!” 楊部長接過茶杯,笑道:“傳聞依一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楊部長,您可別夸我了,我這也是氣壞了,我就這么跟您說吧,我們整個高炮團,別說是劉恪非了,其他干部也一樣,沒有一個以權(quán)謀私的?!?/br> 高大偉兩道濃眉緊緊蹙起,問道:“楊部長,這到底是咋回事?既然軍里來調(diào)查了,我想問問,舉報信上說的啥?” “說恪非動用團部的人力財力擅自修房子,還說恪非搞小團體,把手下的連長排長當(dāng)長工,生活腐化,家里雇廚師。”楊部長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話他都不好說出口了。 張依一嗤了一聲,嘴角揚起嘲諷的笑,“楊部長,我今天就逐條解釋舉報信的內(nèi)容,第一,劉恪非沒有擅自修房子,修房子是走了程序軍里批準(zhǔn)的,修房錢是我們兩家父母給的。施工人員是我們雇的施工隊,非要說我們動用部隊人力的話,那就是在施工隊拉黃沙水泥的時候,車子上不去,幾個戰(zhàn)士幫著推了車,如果這也算動用人力的話,我無話可說。 至于說我們搞小團體,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我們從沒有把戰(zhàn)友當(dāng)長工,那幾個幫忙的家屬是我的好姐妹,我沒有參軍前,我們就相處的跟親姐妹一樣。趙連長蔡連長和我們走得近,純粹是因為小容姐和玲子姐。吳連長和我是同鄉(xiāng),因為吳連長,我才和親生父親相認,我父親感激他,要認他當(dāng)干兒子,還是吳連長說部隊不興這個,我父親才作罷。 說恪非生活腐化,家里雇傭廚師。我承認,我們是雇傭廚師了,但這只是暫時的,我們兩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過來,我跟恪非忙不過來才雇了幾天廚師,怎么就是生活腐化了?我們花別人錢了嗎?占公家便宜了嗎?我們兩家父母心疼我們,貼補我們,怎么就是生活腐化了?” 張依一話落,高大偉就附和道:“我愿意給依一的話作保,如果說團結(jié)戰(zhàn)友也叫搞小團體的話,那我和恪非也是搞小團體了。楊部長,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我們高炮團的賬務(wù)極其透明,財務(wù)科、后勤科,各司其職,互不干涉。我們這些干部,根本碰不到錢。” “老高,你說的我都知道,首長也了解你跟恪非的人品。你和恪非放心,我會如實向上級反映情況,盡快給你們一個交待。”楊部長連忙說道。 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劉恪非,終于緩緩的開口,“我相信組織,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br> 楊部長點頭,“打擾你們了,我要是知道今天是你們辦酒席,說什么也不會今天過來?!?/br> “楊部長,我想知道,對這種隨意誣陷干部的人,上面怎么處理?”張依一不樂意了,這造謠誣陷的成本也太低了吧,隨便一封舉報信,就讓他們蒙受不白之冤,在他們辦酒席這天來惡心他們。 “這…,這是匿名信,總不能大張旗鼓的調(diào)查吧?這樣影響不好。”楊部長為難的看著劉恪非。 張依一正要說話,卻見劉恪非沖她搖了搖頭,她只好忍下了。 “楊部長,我們夫妻問心無愧,不怕調(diào)查,依一也是為為軍里著想,隨便一封匿名信,就能浪費軍里的人力物力。這樣下去,會助長一部分心術(shù)不正之人的歪風(fēng)邪氣。組織上要獎罰分明,舉報內(nèi)容屬實的獎勵,舉報史實誣告的要處罰。這樣,就不會發(fā)生隨意誣陷的事情了?!?/br> “恪非說的對,我會反映給首長?!睏畈块L站起身,再次向劉恪非和張依一致歉,“恪非,依一,對不住了,在你們辦酒席的時候來打擾你們?!?/br> “沒關(guān)系,您也是職責(zé)所在,星期天也不休息,你們辛苦了,來,吃點喜糖!”張依一抓起喜糖,塞到楊部長和馮干事的手里。 楊部長剝開一塊糖果,放進嘴里,笑道:“沾沾你們的喜氣!” 在場的人笑起來,緊繃的氣氛輕松了許多。 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楊部長和馮干事告辭回去。送走了楊部長和馮干事,高大偉也回去了。 院里的餐具已經(jīng)洗好裝進幾個大盆里,桌凳也裝上車,余小容他們?nèi)腋髯曰亓思?,吳軍和小杜跟著廚師師徒倆,將桌凳,帆布棚和碗碟送回飯店。 張依一氣鼓鼓的回到廂房,罵道:“哪個缺德的舉報的,辦個酒席都不省心。氣死我了,說咱們生活腐化,那我明天就腐化,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買什么買什么,氣死那些王八蛋!” 劉恪非上前抱住了抱她,“別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生氣你就如了別人的意了。” “對了,劉恪非,你有沒有猜到是誰干的?”張依一眼睛一亮,很快就想到了三個人。 她怎么就忘了閆麗麗和楊碧玉了?如果說閆麗麗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那楊碧玉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剩下的百分之十來自雙寶媽。 閆麗麗見他們收留了春花母女倆,嫉恨他們。至于楊碧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楊碧玉帶著孩子去朝鮮探親以后,每次看見她,眼神就有些陰郁。 “管他誰干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人!”劉恪非淡淡地彎了下唇角,根本不在意。 夫妻二人怕兩家父母起疑,忙回了客廳,兩家人坐在一起說話。 江煜宣兄妹三家人,明天上午就要回去,劉如恩姐妹倆坐明天晚上的火車先回申城。江仲良夫妻倆大后天回去,劉敬楨和唐雅君舍不得孫子,決定再住一個星期回去。 說了一會話,張依一就見江煜宣沖她使眼色,示意她出來。 兄妹倆一前一后出來,江煜宣扶著張依一上了院子里的露臺,兄妹倆面對面坐在小木桌前。 幾年沒見,三十歲的江煜宣成熟了,溫潤俊逸的面孔上隱隱透著一股威嚴。 “依依,告訴大哥,剛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