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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填了A大,備選專業(yè)寫了三個全在金融學(xué)院。李遇白接到這位弟弟的電話時心想,兩個兒子都沒聽自己的話,全湊在了A大金融系,他父親豈不是要氣死?可當(dāng)他再一次見到李文彥時,才知道,有的人得到的偏愛大概就是無論你做什么,都不會有人惱怒。那是9月2日下午,李遇白正在學(xué)院教研樓等梁先生,他的畢業(yè)論文初稿快寫完了,但感覺不太對,想問問半途換選題的話還來不來得及。梁老先生今年就要退休了,這是他呆在學(xué)校的最后一學(xué)期,有很多畢業(yè)了的師兄師姐們回來看他。金融班的人很多,李遇白的論文導(dǎo)師帶了十幾個學(xué)生,每次溝通都是通過郵件或者電話,面對面指導(dǎo)的機會非常少,于是除了每次集中交稿之外,大部分的內(nèi)容他都是直接請教的梁老先生。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才進了辦公室,這兩年梁先生的頭發(fā)白的更多了,不過精氣神很足,今兒個也是心情好,所以聽完李遇白的話只說讓他休息幾天好好想想一開始的立題思路,論文中心占比是不是無意識的被縮小了,然后再試試能不能繼續(xù)下去。李遇白茅塞頓開,道過謝之后問要不要送他回去,梁先生擺擺手說晚上有約,到點兒有人來接。出了教研樓還沒走幾步,他就接到了李明旭的電話。橋樓是A大當(dāng)年某位已經(jīng)畢業(yè)了的師兄開的一家餐廳,就設(shè)在A大內(nèi),平時同學(xué)聚餐多會選擇這里。李遇白設(shè)想過千萬種再次見到李文彥的時候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但此刻看到包間里精神奕奕兩個人時,他才知道李明旭口中說的“他”很好,是真的很好。柏向禮今天加了會兒班,月底月初總是忙,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快要七點,屋里沒人,他拿手機給小孩兒發(fā)了條信息,等準(zhǔn)備好晚飯時也沒收到回信,這才覺得奇怪,于是打了電話過去。這個飯局可以說是十分尷尬,李明旭再見到李遇白雖然非常激動,但依舊偽裝的很好,不露聲色。李文彥倒是看到他楞了一下,然后才開口招呼,不冷不熱,就好像以前在Y市一樣,仿佛他們之間隔著的這三年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席間也是李文彥隨口問兩句,李遇白就回答,李明旭也會就著A大的一些基礎(chǔ)設(shè)施挑起一些話題,但三個人都沒有提起別的事,直到李遇白的手機開始震動。柏向禮幾乎是聽到小孩兒的回答就拿了鑰匙往門外走,先前聽說李明旭要到A大念書他就存了個心眼,如今看來有的人還真是迫不及待。一頓飯吃到現(xiàn)在也該結(jié)束了,李明旭在聽到李遇白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時眼神就有點冷了下來。李文彥在一邊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回見面,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兒子已經(jīng)跟他生分了,是再也回不去了。因此等柏向禮出現(xiàn)在門口時,三個人各懷心思。男人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后便拉起小孩兒的手說接他回家。李遇白回頭去看李文彥,卻發(fā)現(xiàn)那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連看都不看柏向禮一眼,仿佛剛剛在桌子上問他“一切順利嗎”的人不存在一樣。在那一瞬間李遇白就明白了,他父親的意思是,這輩子都接受不了自己兒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的態(tài)度一直跟當(dāng)年那一巴掌一樣,堅決且不后悔。即便經(jīng)過這幾年的沉淀,已經(jīng)能維持表面的和平坐在一個飯桌上,但除此之外并無再多了。在場的人都沒說話,小孩兒鼻頭有點酸,捏了捏男人的手,最終還是道:“爸,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吧,在學(xué)校我會照顧明旭的?!?/br>一小會兒后,李文彥扭過頭來看他,最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不知道是為他這最后一次叫他“爸”,還是為他所說的“照顧明旭”。柏向禮牽著人從橋樓下去,還沒上車?yán)蠲餍窬妥妨讼聛恚钣霭渍驹谂赃厗査€有什么事,少年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他。這幾年的學(xué)費加起來兩萬左右,李文彥在里面存了三萬,現(xiàn)在全部補償給他了。李遇白看著那一張薄薄的卡片,盛夏的熱風(fēng)都吹不散他心底的涼氣。還沒開口,一只大手從他面前伸了過去,柏向禮接過銀行卡,淡淡的說了句:“代他收下了”。李明旭站在門口,看著他哥哥被那男人塞進車?yán)飺P長而去,握緊了拳又慢慢松開。沒有錯,這樣才對,他在心里反復(fù)強調(diào)。切斷所有的后路,斬斷哥哥和這個家庭最后的關(guān)系,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將他奪過來。第63章明旭李遇白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小時候在花店里等母親算完賬單回家,他在旁邊的小凳子上看新買的繪畫書,書上的小兔子可愛極了,他拿手指點著兔子的腦袋,仿佛能摸得到一樣。誰知下一秒,那兔子突然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表情猙獰的咬住了他的食指,他嚇得站了起來,卻把兔子從畫中拉了出來,怎么哭喊怎么揮手都甩不掉。小孩兒害怕極了,轉(zhuǎn)過頭去找母親,但那一直站在桌子后面算賬的母親卻趴在柜臺上一動也不動。他也不管那還掛在他手上的兔子了,連著搖晃了母親十幾下,但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卻一直沒有抬起頭來。李遇白哭的厲害,雙眼一片朦朧,什么都看不清,他一個人呆在花店里,誰也沒來。小孩兒受不了這種寂靜,朝門外跑去,可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卻怎么也無法到達,身后有無數(shù)紅眼兔子在追他,無論如何都甩不掉。就在他掙扎的快要碰到玻璃門時,畫面一轉(zhuǎn),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抬頭看著這位眼生的大哥哥放肆的哭泣,溫柔的聲音響起,那人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安慰著他,被哄著轉(zhuǎn)過頭去,身后哪還有什么兔子,抬手瞅了瞅,手指也好好的。大哥哥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果凍放在他小小的手心里:“小魚兒乖,有我在呢,不怕,不怕?!?/br>床頭的燈微亮,柏向禮將少年摟在懷里,一下一下的輕拍著他的背,李遇白不安的眉頭終于漸漸松弛下來,然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大四已經(jīng)沒有課了,除了偶爾班級群通知的集體活動之外,李遇白基本都呆在家里。那天的飯局似乎沒給他造成太大的影響,或許是男人的調(diào)節(jié)有效,這些年卡在他喉嚨里的那個刺看來是拔不出來了,于是索性咬咬牙吞下去吧。人的一生就這么短,若一直為了過去的某件事而無法釋懷只會白白耽誤更多的時間,而他還有好多事需要去做,還有好多人值得去愛,被所謂的血緣關(guān)系所牽絆著實是對自己不公平。至于那卡里的三萬元,他直接大手一揮給錢靈雁買了好些補品和禮物,一股腦的送去醫(yī)院逗她開心了。對于這種任性地行為,柏向禮只親了親他的耳朵,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