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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桌子上都有一個奧運項目的標牌。“這是羽毛球桌,這是乒乓球桌,還有游泳桌和跳水桌……”龍哥興致勃勃地給他倆介紹:“還是可以的吧?今晚九點我還會搞抽獎,就在大排檔里。來看??!人多比較熱鬧?!?/br>喻冬和宋豐豐有些心動,又有些為難:“我要回家陪外婆一起看?!?/br>“都過來都過來!”龍哥大手一揮,“今晚就是看電視,不強迫消費啊,不用擔心。”回到家里,喻冬問周蘭知不知道龍哥大排檔里的老板龍哥,順便說了想一起去大排檔看電視的想法。“知道啊?!敝芴m說,“興安街誰不知道莫曉龍這個癲仔?!?/br>喻冬和宋豐豐面面相覷。好的,他們現(xiàn)在又知道了龍哥的一個外號。高三的學生主要任務就是考試和學習。這已經是所有師生的共識。但奧運會給了他們一個喘氣的機會。最緊張的時刻還未來臨,學生們想盡一切辦法去聽賽事直播。學校食堂里有一臺笨重的東芝電視,每天中午和傍晚電視機周圍都圍滿了捧碗或不捧碗的人。小賣部里的收音機時刻開著,學生們不買東西也要進去聽兩句,一直到上課鈴響了才跑回教室。數學組的老師從宿舍里扛來了電視,放在體育活動室里,沒課的時候就湊在一起喝茶看比賽。體育活動室和喻冬他們的教室就隔著一條校道,老師們有時候過分激動了,聲音能傳到這邊來。“上課了上課了!”地理老師在講桌上拍著黑板大喊,“黃河流經的幾個省份怎么記憶,還有誰記得?”喻冬也沒仔細聽。他坐在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上,一探頭就能看到校道和對面的體育活動室。宋豐豐和幾個男孩子從教學樓里溜出來,橫穿校道,跑向體育活動室。喻冬:“……???”他立刻偷偷給宋豐豐發(fā)短信:“你在哪里?”“上課?!彼呜S豐回復。喻冬:“上什么課?體育課???”片刻之后,宋豐豐從體育活動室跑出來,沖他這個方向揮了揮手。班上同樣往外探頭的幾個同學都看到了宋豐豐,回頭瞧喻冬,估計這個黑小子是在給他的白皮朋友打招呼。喻冬臉色很冷,重重地按壓手機鍵盤:“回去上課!”宋豐豐低頭看了眼手機,笑著抬頭給喻冬一個飛吻。“看完就回去?!?/br>奧運會結束了,宋豐豐也開始厚著臉皮往喻冬身邊蹭。喻冬對他不好好學習的行為很不滿,宋豐豐指天發(fā)誓,九月份的月考絕對能上三百分,不過三百分誓不為人。喻冬冷冰冰地看著他手里的漫畫。宋豐豐訥訥藏好漫畫,從書包里掏出了幾張卷子。喻冬的房間里現(xiàn)在多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這是宋豐豐的專座,正好擺在喻冬身后,坐下來就跟喻冬背貼背。宋豐豐把數學卷子上自己懂的題目都寫完了,抬頭看喻冬。喻冬正戴著耳機做聽力題,房間里只有隱隱約約的英語對話聲,其余什么都聽不到。宋豐豐按了按自己的筆,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喻冬側頭看他,宋豐豐連忙對他笑笑。喻冬又轉過頭去盯著卷子了。宋豐豐從他的眼神里又汲取到了一些動力,翻出下一張化學卷子開始琢磨哪些題目自己是可以做的。為了給自己鞏固知識,同時也分擔喻冬的任務量,張敬和喻冬分工合作,各自負責輔導宋豐豐不同的部分:喻冬只要負責語文、英語,其余都由張敬來解決。張敬輔導宋豐豐的時候非常兇悍,宋豐豐不敢造次,分子結構式都要寫得橫平豎直,生怕被張老師發(fā)現(xiàn)筆力軟弱,又會被罵。相比之下喻冬實在是溫柔極了。宋豐豐認為這溫柔里頭肯定是帶著其他意思的。他不敢把它總結為愛意,那太讓人害羞了——但總之,喻冬也是喜歡自己的。他最后寫完一張生物卷子,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暑假的補課即將結束,他們就要正式進入高三了。宋豐豐伸了個懶腰,用筆戳戳喻冬:“喻冬?”“嗯?”喻冬在做歷史題,慢吞吞應他。“我去拿點吃的,你要什么?”說話間,周蘭敲響了門。她給兩個孩子做了糖水,還拿了兩袋餅干和兩盒牛奶。叮囑他倆不要學得太晚之后,周蘭下樓休息了。喻冬吃了一點餅干,繼續(xù)研究歷史題目。他一天要做至少一百道選擇題,必須保證自己的準確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宋豐豐吃飽喝足,看著一片空白的數學習題,起了壞心思。他轉身趴到喻冬背上,喻冬一個激靈,立刻沉下聲音,咬著牙提醒他:“宋豐豐!”隔壁七叔的電視仍舊很大聲,一個男人流里流氣的聲音傳來:“死心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喻冬:“……”男人仍舊流里流氣:“這是我的地盤!”喻冬心想,可這里明明是我的地盤!宋豐豐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手往衣服里探。“別弄了……”喻冬底氣不足,“做題啊你?!?/br>“做完了,放松放松?!彼呜S豐一說完就笑,“靠,這句話聽上去好奇怪?!?/br>被他拿捏住要害,喻冬不出聲了,緊張地閉起眼睛。宋豐豐的手指輕觸到他的喉結,喉結一動一動的,像是想說話,又拼命吞咽著什么。宋豐豐也熱了起來,把他腦袋推著轉向自己這邊,兩人交換了很深的吻。喻冬的聲音都被宋豐豐吞下去了。他抓住了宋豐豐的手臂,指甲刮在他干燥的皮膚上,被洶涌而來的感覺弄得昏頭轉向。他總是很難拒絕宋豐豐的要求。雖然已經跟宋豐豐約法三章,要求他不能亂來,但宋豐豐只要黏著喻冬,喻冬就沒辦法硬起心腸推拒。也并不是不喜歡……和宋豐豐的所有接觸都能給他帶來很強烈的興奮,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但是這些接觸也讓喻冬感到很害怕。他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和隨之而來的期待,因而害怕了。完事后他趴在書桌上喘氣,臉紅著,也不愿看宋豐豐。宋豐豐洗了手,湊過來遞他紙巾:“擦一擦?我來幫你擦?”喻冬奪過紙巾,背對著他。宋豐豐撓撓腦袋,輕咳一聲,試圖對喻冬講道理:“那你說一周可以摸一次,對不對?這次是這周的第一次?!?/br>“好了別說了?!庇鞫浦沽怂?,“你能不能別老把摸這個摸那個掛在嘴巴上?”宋豐豐在他身后收拾卷子,一把拎起了書包。“好啦不說了?!彼麛]了一把喻冬頭發(fā),“我回家了?!?/br>喻冬有些吃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