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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曈哈哈大笑,抬頭看到跑道上有足球隊的人跑過,宋豐豐瞪了自己一眼。“我走了?!眳菚佣抖都绨?,“可怕。”他又跳上了主席臺,清清嗓子,拿過麥克風(fēng),繼續(xù)用端正的廣播腔催促各個年級排好隊,舉好牌子。為期三天的校運會終于要開始了,在十一月仍舊酷辣的陽光里。結(jié)束了升旗、領(lǐng)導(dǎo)講話等等流程之后,接下來就是各個班級的入場式。這是校運會開幕式上最受期待的一部分,就連校領(lǐng)導(dǎo)也充滿興致地等待。喻冬結(jié)束了升旗儀式,躲在主席臺的陰影里。吳曈已經(jīng)念起了高一一班的宣傳詞。喻冬看到了從跑道另一邊緩慢移動過來的,巨大的粉紅色水母。主持人念著詞,實在憋不住似的,笑出聲了。“嘖,吳曈!”喻冬身邊的一個老師沖主席臺上吼了一句,“嚴(yán)肅點!”鄭隨波為了設(shè)計這個粉紅色的水母,不僅畫了一堆圖,還用fsh簡單做了一個展示動畫,結(jié)果除了喻冬和關(guān)初陽之外,全班一致通過。巨大的水母分上下兩層,在移動的時候外圍的人要不斷舞動手里的彩條,營造出隨波漂浮的效果,等就要抵達主席臺的時候,水母會從中間嘭地翻開,頓時換了顏色與造型,一個孔雀頭從中間鉆出來。全場大笑,因為孔雀翎沒有粘好,掉了。孫舞陽大聲回答其他老師的疑問:“沒有意義!沒有任何意義!就是好玩!”他還做了手勢去講解:“很考驗配合的!我們班練了很久,就是一邊走一邊翻出孔雀頭的時間……”喻冬:“……”他覺得自己沒上去是對的。緊接著上場的高一二班穿著斧頭幫的衣服,舉著人臉那么大的波板糖跳了一段斧頭舞。高一八班展示的是雙節(jié)棍,甩動太過激烈,直接往主席臺上飛了過去,吳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化解了一場危機。最近斬獲省級比賽冠軍的足球隊最后運球出場,為開幕式畫上了完美句號。“完美嗎?”隊長聽著主持人的話問,“那個誰,你不是把球顛掉了嗎?”宋豐豐在一旁做熱身運動,他準(zhǔn)備要代表班級上場比賽了。熱身到一半,他遠遠看到從主席臺旁邊離開的喻冬。宋豐豐覺得自己很不對勁。那天晚上喻冬哭了的時候,他居然有點點——就只是一點點,想去抱抱他。“一點點失誤而已啦!”隊員跟隊長較勁。對啊,幸好只有一點點而已。宋豐豐松開鞋帶重新系上。“一點點也不行!”隊長大聲說,“很多糟糕的事情都是從‘一點點’開始的!”宋豐豐:“……”29、29...校運會規(guī)定每個項目,每個班都要至少派兩個人參加,三個年級這樣一統(tǒng)計,人數(shù)很多,賽程也比初中時候長多了,足足要花兩天半的時間。喻冬參加了定點投籃、4x400米接力和羽毛球比賽,拿到賽程安排表一看,張敬頓時佩服:“太爽了吧,一天就一項。”“一個比賽要好幾輪的。”喻冬辯解。張敬參加的項目比喻冬要多,而且有一個他最拿手的乒乓球比賽。他認(rèn)為自己至少能拿到前三名。“去看比賽嗎?”張敬問喻冬,“看宋豐豐跑步,他一會兒跑1000米初賽。幾點來著?”和張敬相比,喻冬在班上其實有點兒孤僻。以前在初中和宋豐豐張敬坐在一起,宋豐豐和張敬都是人緣很好的人,朋友來找宋豐豐或者張敬聊天,喻冬有時候也會參與到談話中去。但現(xiàn)在喻冬的同桌是鄭隨波。兩個人都屬于非常自得其樂的類型,張敬認(rèn)為即便一周不跟任何人說話,他倆也可以過得很好。喻冬有很多事情是張敬不曉得的,就像他心里深深藏著的某些秘密,是只對宋豐豐才可以坦白的。可張敬還是很喜歡喻冬。喻冬和他、和他們周圍的很多人都不一樣。這種不一樣讓他顯得很特別。也因此很有意思。宋豐豐私底下找過張敬,讓他有空就多帶帶喻冬玩。你很煩啊——張敬這樣回答宋豐豐?!八悄闩笥?,也是我朋友啊?!彼f,“在智力水平上,我跟他的距離比你更近,還用得著你提醒?!?/br>宋豐豐當(dāng)時就嘿嘿笑了。聽到張敬的問題,喻冬幾乎脫口而出:“還有十分鐘開始。”“那我們在這里等著,他一會兒肯定要跑過來的?!睆埦从掷^續(xù)翻表格,“他今天還有什么比賽?”“上午還剩一個鉛球,十一點?!庇鞫芸旎卮?,“下午有接力跑和立定跳遠,一個三點,一個四點二十?!?/br>張敬很佩服:“你記性真好,我的400米跑是幾點來著?”喻冬:“……不知道。”張敬:“你也順便記記我的好不好?光記宋豐豐的……”喻冬瞇眼回憶,發(fā)現(xiàn)他連自己的羽毛球比賽是什么時候都沒記住,連忙抓過賽程表和張敬一起研究。會場廣播里傳出吳曈的聲音,現(xiàn)在站在男子1000米初賽起跑線上的暫時還沒有宋豐豐。喻冬和張敬呆著無聊,在大本營里找到一副飛行棋,鋪在地上玩起來。大本營里人不多,有的去檢錄了,有的去買吃的,孫舞陽和幾個學(xué)生守著大本營,巨大的孔雀頭和粉紅色水母的組成部分堆在他們身后。“你是攝影協(xié)會的?”有同學(xué)看到張敬的相機包,好奇湊過來問。“不是,就興趣。”張敬有些驕傲,“我是生物標(biāo)本協(xié)會的副會長?!?/br>孫舞陽:“哦哦,我聽過,就是那個成立沒多久就要倒閉的協(xié)會?!?/br>張敬:“老師,雖然我臉皮厚,但我也要面子的!”飛行棋兩個人不好玩,他倆把孫舞陽和另一個同學(xué)也拉了過來。玩著玩著,宋豐豐那一組已經(jīng)開跑,他一開始還沒領(lǐng)先,跑到第二圈的時候才加快速度,風(fēng)一樣經(jīng)過了高一一班大本營的位置。張敬和喻冬玩得很投入,直到廣播里說出“男子1000米初賽全部結(jié)束”,倆人才猛地醒悟過來。張敬:“……算了,繼續(xù)吧?!?/br>喻冬:“好的?!?/br>兩人繼續(xù)沉迷地扔骰子。宋豐豐回到八班的大本營,吳曈也從主席臺上下來,正在猛灌水。吳曈參加的項目都是明天才開始,今天這一天他基本都要在主席臺和麥克風(fēng)前度過。誰跟他講話他都擺擺手,不吭聲,像是要養(yǎng)精蓄銳似的。但遠遠看到鄭隨波扛著高一一班的旗子從跑道上走過,他立刻坐不住了,提了兩瓶水就沖過去。宋豐豐在大本營里歇了一陣,又出發(fā)去參加鉛球的比賽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