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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浪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正為月底的模擬考心煩,見他這樣問,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誰砸的我?”

宋豐豐沉默片刻,沒有回答。那跑開的兩個小青年,他認得一個,是龍哥身邊的人。

龍哥這個人之所以能在輝煌街地頭上做個邊緣大佬,是因為他基本上說一不二,很講信用。宋豐豐憑著對他的一點兒貧瘠了解,認為不會是龍哥下令去砸喻冬的,更大的可能,是龍哥的小弟看不慣龍哥在這么多人面前被小年輕人打臉,所以要替他出氣。

“是龍哥吧?”喻冬又問。

宋豐豐艱難地笑了笑,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對不起?!?/br>
喻冬正盤腿坐在病床上,吃著張敬拿過來的一碟水果。張敬和父母都在外頭忙活,一會兒取藥,一會兒換藥水,這里就剩他和宋豐豐兩個人。咀嚼蘋果讓他后腦勺傷口一跳一跳地疼,他最終選擇了專心吃葡萄。

“對不起什么?”喻冬沒理解宋豐豐的話,“又不是你砸我?!?/br>
“你是幫我出氣,才惹上了那些人?!彼呜S豐坐在病床邊上,給喻冬遞葡萄,又伸手去接喻冬吐出來的籽。

喻冬自己扯了紙巾接著,把宋豐豐的手推到一邊。他又吃了兩顆葡萄,心想光是跟宋豐豐說“你別去招惹那些人”,宋豐豐是不會聽的。他得給宋豐豐一點兒教訓。

“其實我剛剛沒說?!庇鞫掷锏钠咸殉粤税腩w,突然咽不下去了似的垂下手,狠狠抽了抽鼻子,弄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鼻音,“我耳朵……”

他聲音很低,宋豐豐有些聽不清,連忙湊近:“?。俊?/br>
“我右耳聽不到了?!庇鞫碱^聳起,眼角下耷,嘴角隨著肌rou抽動一抖一抖的,做出了一個強忍心酸的表情,“我不敢說?!?/br>
宋豐豐:“啊?”

喻冬有些氣惱:“你說什么?聲音大點兒!我聽不到了!”

宋豐豐仍舊端著碟子,碟里的蘋果切成了塊兒,果rou在空氣里暴露的時間有點久了,呈現(xiàn)出一層銹色。半紫不紅的葡萄在碟子滾來滾去,喻冬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宋豐豐的手在抖。

喻冬從他手里拿過碟子,瞥了宋豐豐一眼。

宋豐豐眼睛睜圓了,呆呆看著喻冬,看久了,看得眼睛都酸了,眼淚也快要出來了,才慢慢低下頭。

小隔間里一時間靜下來,只能聽到外頭的各種聲音,器皿碰撞,小孩大哭,還有不遠處輝煌街上的各種吆喝。

喻冬推了推宋豐豐:“你別告訴我外婆?!?/br>
“不可能?!彼呜S豐擦了擦鼻子,“你耳朵都聾了為什么不告訴她?!?/br>
“我不想讓我爸知道!”喻冬提高了聲音,“我不想讓他知道!”

宋豐豐聽周蘭說過,喻冬和他爸爸關(guān)系非常糟糕,他一直不知道糟糕到什么程度,現(xiàn)在反倒稍微有了些了解。

對喻冬的要求,宋豐豐沒應聲,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實際上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都異常沉默,甚至去取回自行車、付了打電話的五毛錢、和喻冬一起回家之后,他拒絕了周蘭挽留他吃飯的請求,一個人推著自行車慢吞吞回家了。

對于肩膀和腦袋上的傷,喻冬對周蘭撒了謊。他說是踢球的時候摔的,周蘭半信半疑,但喻冬說起謊來太過真實,連帶過程也描述得非常具體,周蘭問了幾遍之后就停了。

周蘭年紀大了,晚上睡得早,喻冬每天晚上都要學到很晚,家里沒人看電視,兩層半的小樓房靜悄悄的。等喻冬艱難地洗了澡,周蘭又問了他幾句,才將他放回房間。

“早點休息,不要太晚了?!敝芴m很不放心,給喻冬又煮了一碗雞蛋糖水,“宋豐豐今晚吃什么呢?他家又沒人做飯。”

喻冬心想沒人做飯,他揣著兩千塊錢,在外面吃什么都行。

鎮(zhèn)痛藥的藥效漸漸消失了,喻冬坐在書桌前,被肩膀和后腦勺的痛折磨得只能趴在桌上喘氣。

他開始后悔了。為什么要給宋豐豐出頭呢?他被人誆了就誆了,和他喻冬有什么關(guān)系?宋豐豐傻,他喻冬又不傻,這些人是能隨便招惹的嗎?

疼痛讓他開始漫無邊際地亂想,一會兒怨宋豐豐,一會兒怨龍哥和襲擊他的人,最后把自己也怨恨上了。

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睡著。他現(xiàn)在開始怨張敬沒有在他們離開診所之前給他兩顆鎮(zhèn)痛藥,等將一圈人都埋怨完了,又開始厭惡無能為力的自己。

以后再也不幫宋豐豐出頭了。喻冬擦了擦眼睛,心想。宋豐豐人不壞,而且對自己很好,可是自己也要清醒些,這樣的朋友是不能交的——想到這里,喻冬突然一頓,皺著眉頭慢慢坐直身。

“交朋友講地位,講有沒有用,那些沒用處的朋友是不能交的”——他被自己惡心壞了。

這是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話,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已經(jīng)死死在他腦子里扎了根。

喻冬呸了幾聲,終于放棄做習題,轉(zhuǎn)身滾到床上準備趴著睡一下。雖然是秋季,但秋老虎兇猛,蚊蟲仍舊一茬接一茬地繁衍。他趴了幾分鐘,起身準備關(guān)窗,忽然看見不遠處的玉河橋上有個人騎著自行車過來。

那人下了玉河橋,拐個彎,從周蘭家門前經(jīng)過,徑直往前去。

喻冬大喊了一聲:“宋豐豐!”

宋豐豐立刻剎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來到喻冬樓下:“你還沒睡?”

“睡不著,疼死了。”喻冬跳下床,跑到陽臺上,“你去哪里?都一點鐘了?!?/br>
路燈照亮了宋豐豐憂慮的眼睛。夜色沉重,燈光明亮,宋豐豐的黝黑膚色不顯眼了,濃眉大眼的臉上是清清楚楚的愧疚和擔憂。

“喻冬,我對不起你。”他認認真真地說,“我去找龍哥,我知道他們在哪里。我?guī)湍銏蟪?。他們讓你聾了,我也要讓他們……”

喻冬大吃一驚,急急忙忙打斷他的話:“別去!”

夜燈中的宋豐豐看起來有種莽撞的堅毅。

“我走了。”他不是來征求喻冬意見的,只是被喻冬發(fā)現(xiàn),跟喻冬談起了自己的打算而已。沖喻冬揮揮手,宋豐豐跨上了自行車,繼續(xù)往前去。一根鐵棍懸在他車頭搖晃,碰撞出悶響。

喻冬恨不得立刻從二樓跳下去:“宋豐豐?。?!”

他急壞了,張口就吼:“你先別走!我疼死了!”

疼倒是真的疼,這不是假話。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一說到這件事,立刻有千百種委屈涌上來,讓他的哭腔頓時自然萬分:“你先給我找鎮(zhèn)痛藥!”

宋豐豐果然停下來,急急忙忙回轉(zhuǎn),又跑到路燈下沖二樓的喻冬揚起頭:“你忍忍,我去買?!?/br>
喻冬心想我都疼成這樣了你他媽還不肯聽我的話?!他急急忙忙擦了眼淚,轉(zhuǎn)頭就跑下樓。

輕手輕腳開了門一看,宋豐豐還是站在路燈底下,縮脖子縮腦袋地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