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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往左稍微偏一點,不然面部打光顯得陰影太夸張?!?/br>俞白松口氣,下意識朝賀長鳴那邊望一眼,卻見他正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若有所思。俞白一怔,就見他朝自己點點頭,用嘴型說:很好。這個場景相比上午跟頭一天,簡直像開了掛一樣順利,第三條就過了。當然,這是因為從重頭戲變?yōu)榕亩ǜ駡鼍?,難度系數(shù)直線下降。接著拍與陸潛的對手戲,戲里狐王遭人暗算追擊,公子珩出山偶遇,施以援手。俞白漸入佳境,陸潛雖然長得帥,但演技絕對過硬,俞白一對上他,便有一種被他帶著的感覺,不自覺間更加融入。陸潛飾演的狐王深受重傷、渾身是血,然而不見一絲狼狽之氣,他斜著眼望過來,狹長的眼睛邪魅風流中又暗含陰厲肅殺,慢慢站起來,勾唇一笑,目光落到陳俞白的腿上。“瘸子?”俞白飾演的公子珩淡笑,“瘸子救了你?!?/br>狐王咦一聲,“不是個書呆子?”公子珩道,“書呆子救不了你。”狐王慢步走近,伸手在公子珩雙腿輕敲,“咦,是被我靈狐一族神力所傷,如此說來,是我子民?”|“可惜年紀太大”,公子珩淡笑,“只能供著做祖宗。”狐王竟也不怒,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伸出手,一青玉小瓶躺其上,“要,還是不要?”公子珩道,“自然是要的?!?/br>“如此一來,我狐雍便不再欠你恩情。”威亞吊起,狐王飛身而去,大笑道,“山藪藏疾,瑾瑜匿瑕,天道之事果然大多沒有意思?!?/br>公子珩旋轉輪椅,同樣背身而去,淡笑道,“傾蓋如故,陌路相助,世間之事總有一二難忘?!?/br>兩人背影,一個張狂邪魅,一個溫潤柔和,但出乎意料的,都有一種蒼涼之感。“卡!”鄭鴻一拍手,“很好、很好!”陸潛被放下來,鄭鴻拍拍他的肩,“很不錯?!?/br>陸潛謙遜笑道,“謝謝鄭導,俞白初出茅廬就如此優(yōu)秀,我是長江前浪,不得不努力。”俞白道,“謝謝陸哥鼓勵。”“俞白也不錯”,鄭鴻道,“但是你要注意,公子珩溫潤如玉,不是說他是個教條主義、受框架束縛的板正君子,他因為有悲憫之心所以處事溫和、寬于待人,但是實際上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俞白之前也覺得很奇怪,他覺得公子珩這樣的人,怎么會說出類似我是你祖宗的話,這時候便豁然開朗,“我知道了?!?/br>又試一次,公子珩果然不像第一次,有一種板正的感覺,那淡淡的笑容之中,有一種新的靈氣。鄭鴻十分滿意,夸他是可造之材,連陸潛都刮目相看,一掃對他早上的印象。不過畢竟經(jīng)驗不足,存在一些小瑕疵,但是到第五遍的時候,也就通過了。俞白道,“不好意思了陸哥,還有各位工作人員?!?/br>大家自然都說他太客氣。陸潛因為檔期滿,簽約的時候時間卡的非常緊,這時候便緊著他的時間,先拍狐王這條線。俞白不可能有意見,賀長鳴也樂得看他輕松,沒什么不滿。六點派飯,劇組的盒飯送了兩份過來,賀長鳴一看,接了。俞白道,“你怕是吃不慣,我們出去吃。”賀長鳴把兩個盒飯拎在手上,紅色的塑料袋與他精致妥帖的西服形成鮮明對比,他很淡定地說,“我吃不慣?那你也一定吃不慣,以后叫阿姨來跟班給你做三餐?!?/br>俞白:“……”☆、游幾年不見,俞白覺得自己更加不是賀長鳴的對手,干脆不跟他客氣,直接說不行。“陸潛、尹伊是前輩又正當紅,尚且跟著劇組吃盒飯,我有什么理由特殊化?當然,我有特殊的地方,我是投資人的朋友。”他說到這里突然不說了,拿一雙眼睛看著賀長鳴。他還沒有卸妝,連戲服都沒換,一身素凈的衣袍,眉目溫潤。然而那眉毛斜斜飛起一點弧度,眼睛的線條極其漂亮,明明是素淡的妝容,賀長鳴看著,總覺得有種昳麗的感覺。他想起茶莊那一晚見他,也是驚訝之余又驚艷,眉目長開之后的陳俞白,雖然氣質清雅,模樣卻透著股張揚的綺麗,若非他那“正經(jīng)人”的氣質太盛,一不注意,便要讓人心頭一跳。“知道了。陳俞白雖然是投資人的男朋友,但他演戲的時候就只是靠自己的陳俞白,男朋友要是一意孤行,他就要把男朋友開除掉。”賀長鳴長嘆一聲,幽幽看著他。“你……”俞白覺得他實在可惡,然而心里想的卻是他這一整天都在影視城,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在一旁看著自己演戲,陪著自己吃飯,心里暖成一片。賀長鳴一手牽起他,“走了,先吃飯、卸妝。”兩人一派落落大方,全然不知道已經(jīng)成為整個劇組的談資。劇組一眾人等:說好的低調呢?說好的羞恥呢?說好的不想讓人知道呢?金主探班不是這么玩的好嘛,不怕我們拍拍拍,賣給記者,讓你們以后混不下去?場記、燈光、劇務、化妝師、雜工小妹統(tǒng)統(tǒng)聚在一起,邊吃盒飯邊熱火朝天地八卦,“陳俞白身邊那人誰呀?怎么感覺一副要上天的樣子,當著這么多人面有說有笑,又是暖手又是牽手,不怕被記者知道啊。”化妝小妹不同意,“什么叫要上天呀,人家明明謙遜低調,我看他跟俞白一起坐草棚子那,也不嫌臟,有說有笑的,帥死了。”管道具的說,“那當然帥,鄭導都給面子的人,可不止帥那么簡單?!?/br>“什么來頭?”“聽說是全額的投資商,出手大方著呢?!?/br>“啊,難怪,今天送的水果不少是進口的呢。那么多,簡直管飽?!?/br>“哼,投資商算什么,以前的投資商,鄭導脾氣上來了,不是照樣不買賬?人家可沒那么簡單?!?/br>“啊,你知道什么,說說,快說說!”“咱們市通B市的新高速知道嗎?先前吵得沸沸揚揚,遠中建設一來就拿下了。你們俞白哥那位,可是通著上邊,管著遠中建設呢?!?/br>“趙哥、趙哥,再說說?!辟R長鳴少有接受采訪,劇組的人基本都不認識他?,F(xiàn)在場記一說,大家立即就八卦起來。場記故作高深,“我就說一句,人家姓賀,日后就算陳俞白紅了,他依舊敢這么大喇喇來、大喇喇去,記者就算拍到了也不敢登。”“拍不拍得到還是問題呢,誰知道等陳俞白紅起來,人家身邊站得還是不是他?!?/br>一眾人等于是大笑起來,因為知道人家來頭不小,這下子也有些忌諱,轉而談到其他明星與金主的八卦趣聞去了。一回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