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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洛予天一時興起的報復之路上,所犧牲的一塊小小墊腳石,更何況,丟棄他這一枚墊腳石對于洛予天而言,他甚至未曾有過半點“棄之可惜”的追悔之意吧】…顧久修低頭看著劇本上白字黑字所描寫的內(nèi)容,親身經(jīng)歷過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心中鈍痛仍未撫平——坐在旁邊的洛予天見顧久修又不吱聲兒了,不由得再次確認道:“前輩,可以開始了嗎?”聽到洛予天的話,顧久修低頭抿著嘴唇,平復下心中翻涌的情緒,隨后抬起頭看向洛予天,故作輕松地對洛予天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挺奇怪的,為啥這一場戲,你會選擇來找我對詞呢?”這一場戲明明是洛予天晉升劍神之后,當面揭露三大劍神道貌岸然的丑惡,肆意報復三大劍神的戲份,洛予天卻一大早跑來找他對戲?洛予天聽了顧久修問的這個問題,便認真地跟顧久修解釋道:“前輩,雖然在這場戲里面,洛小爵爺所有臺詞都是對‘三大劍神’所說的,但是當我代入劇中人物的性格,通過人物性格分析他宣泄感情的方式之后,我發(fā)現(xiàn)在這場戲當中,最難詮釋的感情并不是面對‘三大劍神’時候肆意報復,單純?yōu)榘l(fā)泄內(nèi)心的恨意這么簡單?!?/br>顧久修看著洛予天,眨了眨眼,正對面的鏡子中也倒映出一個長發(fā)垂腰、無辜眨眼的古裝美男。老實說,顧久修對于洛予天這一大堆正兒八經(jīng)的說辭,并沒有聽懂幾句。顧久修長長地“嗯……”了一聲,問:“那你覺得,念出這幾大段臺詞的難處,在哪兒?”洛予天雙眸定定地看著顧久修,表情異常認真地和顧久修討論起角色:“我覺得,劇中這個角色在面對‘三大劍神’的時候,雖然他極力表現(xiàn)得桀驁不馴、狂妄不羈,但是事實上,他內(nèi)心懼怕。”顧久修裝出一副聽得認真的樣子,順著洛予天的話問道:“怕啥?怕自己最終沒能勸動銀發(fā)劍神和黑發(fā)劍神,跟他聯(lián)手嗎?”洛予天搖了搖頭:“他怕的不是獨自面對三大劍神,他有破釜沉舟的決心,本應該是無所畏懼的,可是,偏偏這時候,‘洛予天’最重要的人還落在三大劍神手里?!?/br>因為“王霸氣”落在三大劍神手里,所以洛予天無法回避與三大劍神的正面交鋒。——最重要的人。這五個字,被面前這個人頂著“洛予天”的皮囊、用“洛予天”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說出口,顧久修竟心頭竟一時涌起一絲酸楚。“王霸氣”是“洛予天”最重要的人嗎?顧久修竟然因為“洛予天”的扮演者,對“洛予天”的感情詮釋所分析出來的這一句話,隱隱有些動容。顧久修心中復雜,他極力克制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接著問他:“那我們就假設‘王霸氣’的的確確是‘洛予天’最重要的人吧,也暫且不提前面洛予天將‘王霸氣’推進火坑的種種行為,你來找我對戲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對‘王霸氣’的擔心和愧疚之情嗎?”洛予天點點頭。顧久修剛想說一句“那就開始吧”,卻被洛予天打斷——“前輩?!?/br>顧久修疑惑地抬頭望去:“嗯?”洛予天那一雙淺色琉璃瞳子流露著淡淡的眸光,這雙眼睛總能輕易觸動顧久修的心,只聽到洛予天輕聲問:“你把‘王霸氣’這個角色詮釋的非常好,所以我才想要問問你,當你自身代入‘王霸氣’的感情和想法來看待問題時,你覺得‘王霸氣’,真的能夠原諒洛予天嗎?”聽到這句話,顧久修眼里的眸光暗了又暗。以他自身代入“王霸氣”的感情和想法,若他本身就是“王霸氣”的時候,他能夠原諒洛予天嗎?顧久修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者應該說,顧久修從未逼著自己的內(nèi)心,問自己得出一個確定的答案。顧久修心中搖擺不定。抬起頭,看見面前這個認真等待他回復的洛予天,顧久修眨了眨眼睛,在洛予天的期待中,他拖長聲音,緩緩開口道:“劇本不是早已經(jīng)寫好結(jié)局了嗎?”洛予天一時沒反應過來:“???”顧久修難得能看到“洛予天”這張臉也會出現(xiàn)反應遲鈍的呆滯表情,一時心情大好,他托腮翹起二郎腿,慫了慫肩對洛予天說:“這個問題你得去看編劇和原著作者吧?我只會根據(jù)拿到手的劇本中對人物前后期的性格設定和安排,以此來協(xié)調(diào)我飾演的人物角色的感情過渡,要真是代入我自己的主觀感受,那我還不得分分鐘出戲啊?!?/br>聽完顧久修的話,洛予天眼中落寞,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于顧久修這個答案的不滿意。顧久修把洛予天的表情看進眼里,他又晃了晃二郎腿,頗為有趣地傾身靠了過去,湊近瞅著洛予天。洛予天和顧久修二人所坐的兩張旋轉(zhuǎn)椅子是半固定在地上的,中間隔了大概一臂之寬的距離,這會兒顧久修半個身子探出去,一下子就湊到洛予天眼前。洛予天對于顧久修的近距離靠近似乎還挺習慣的,面不改色地問:“怎么了?前輩?!?/br>兩人之間靠得很近。盡管身為主演的兩人主角都很淡定,但是同屋而處的工作人員可就不那么淡定了,專業(yè)偷拍“洛顧”小粉紅的化妝師小美早已暗戳戳地摸出了手機——洛予天開口不離一句“前輩”,也虧得這一聲聲“前輩”,才能讓顧久修時刻保持清醒,將面前這個洛予天和系統(tǒng)空間中的“洛予天”,劃清一條清晰的界限。顧久修湊近過去,只是盯著洛予天的眼睛瞅了瞅。洛予天的五官生來本就格外精致,外形堅毅,輪廓分明,既不像西方人那般立體粗獷,卻又不像東方人的五官扁平。特別是鑲嵌在深邃眼眶中的這一雙淺色琉璃瞳,漂亮得驚人,美得就像是一個漩渦,若是旁人看著他的眼睛看得久了,稍不留神就會把人給卷了進去。即便溺水,卻還甘愿沉淪。顧久修湊得很近,近得都能在洛予天這一雙淺色眼眸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臉了,卻還是沒瞅出啥明堂,不由得感慨道:“你這美瞳挺好看的誒,是劇組發(fā)配的嗎?”“……”洛予天對于顧久修的幼稚問題頗感好笑,潛意識地伸手扶住顧久修身下的椅子,就怕顧久修底下的椅子會翻,他眨了一下眼睛,實誠地回答到:“我沒有戴美瞳,眼睛的瞳色是天生的?!?/br>顧久修對此倒是很意外:“誒誒?”站在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