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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落在洛予天眼里的確不夠看……顧久修側(cè)身躺著,目光落在睡在他身側(cè)的紅骷髏身上,他伸出手摸了摸紅骷髏額頭的窟窿,輕聲道:“小紅,幸好我們比較幸運,你也聽到了吧,妖獸馴獸師的那些前輩們的遭遇……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血淚玉喚醒你的,到時候……”顧久修將紅骷髏摟進懷里,一時沒了下文。顧久修在前世作為“演”、“唱”雙向發(fā)展的藝人,他涉足演藝圈也有些時日,在超高人氣的帶動下,接劇接到手軟,顧久修嘗試過不同的角色,演繹過不同的人生,什么狗血劇情,什么狗屁糾葛,什么愛恨情仇,什么感情恩怨,他看的多了,演的也不少,但從未像此時一樣,內(nèi)心被揪成一團,演戲時候遵守的黃金定律,到了這里卻全是狗屁。主角悲傷就要無聲流淚,高興的時候就要眉飛色舞,難過的時候就要泫然欲泣……可是顧久修此時,無法形容自己心情究竟是怎樣的。平日里肆意宣泄的感情,此時卻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在他內(nèi)心不停徘徊,卻怎么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顧久修抱著紅骷髏,身子蜷縮成一團,拉高被子蒙住頭。他想,他現(xiàn)在的表情應該很難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也不知道除了縮在這被子里,他還能做什么其他事情。好在此時,混沌一片的腦海里響起一聲清脆的“叮咚——”聲,猶如一顆明亮的流星,劃過漆黑的夜空。系統(tǒng)的提示聲在耳畔悠然響起:【系統(tǒng)提示:當前洛予天好感度:70/100,達到好感度100/100的時候,系統(tǒng)會將你安然無恙地遣送回現(xiàn)代社會。】【系統(tǒng)提示:要想刷高洛予天好感度,你的首要任務就是協(xié)助洛予天達到一切目的?!?/br>這一聲提示,如同黑夜里亮起的燭火,為顧久修點亮前進的方向。第107章幻境之人。顧久修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覺,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翌日中午。床頭放著姚瑤昨日留下的荷包,荷包上繡著粉色的花邊,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香氣。顧久修伸手拿起荷包,解開頂上的紅繩結(jié),里邊果然盛著一顆精致小巧的鈴鐺。顧久修拎著鈴鐺上面綁著的小紅繩,放在眼前輕輕搖了搖。“叮鈴鈴——”清脆悅耳的鈴鐺聲聲作響。隨即,房門被推開,顧久修抬眸望去,落入眼里的卻不是那一抹粉紅色,走進房門的那人一身白衣。來人正是風度翩翩的鐘云傾。鐘云傾行至顧久修床前,抬手挽起帷帳,人畜無害的純良面容帶著不似作假的關心,溫聲問顧久修:“感覺好點了嗎?”顧久修揉著眉心,感覺自己已經(jīng)恢復精神氣兒,完全沒有久睡之后的煩悶之癥,想必是鐘云傾招來藥師給他治愈過。他抬頭應道:“嗯,好多了。”鐘云傾溫文爾雅的俊臉上,猶如平靜的湖面慢慢淡開一圈圈溫柔的笑意,他笑著打趣道:“你這一覺睡得夠久,該不會是肚子餓醒的吧?你且先等等,姚瑤一聽你醒了,就著急地跑去給你下廚了。”“誒,好。”顧久修敷衍應道。雖然顧久修對鐘云傾的自然親近并不覺得反感,但是除去先前在鑄劍山莊里的幾面之緣,兩人真正接觸不過這短短的兩日,鐘云傾的親近,在顧久修看來實在理所當然得有些太過了。顧久修坐起身子,隨手將鈴鐺塞回荷包內(nèi),起身下床,走到圓桌前倒水喝。一夜沉眠,顧久修只覺得喉嚨口干咳得有些發(fā)澀。鐘云傾隨著顧久修一同落座在圓桌旁,見顧久修喝水喝得過猛,溫聲勸道:“慢點喝,小心嗆到。”顧久修垂眸斜了鐘云傾一眼,卻還是不聽勸地大口大口灌下一杯清水。杯子很快見了底,顧久修放下手中的白玉杯,手背擦了擦下巴滑落的水滴,舌尖掃過唇角,唇瓣泛著水潤的光澤。鐘云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顧久修的唇瓣之間,追隨著那靈活游走的半寸紅舌,只見那被舌尖舔過的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顧久修唇角上揚,旋身在圓桌前落座,微笑道:“鐘小爵爺,你今日前來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繼續(xù)說服我歸降于你嗎?怎的關顧著看我喝水,什么話都不說了呢。”聞言,鐘云傾輕笑一聲,目光下垂,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起一個白玉杯,將倒扣在盤子里的杯子擺正過來。他斟上半杯清水,姿勢優(yōu)雅地舉杯抿了一口,悠悠開口道:“這水,引自山間清泉,難怪如此甘甜。”顧久修托著下巴,不知道鐘云傾這話又要隱喻什么東西,敷衍應道:“我是個粗人,不比小爵爺您金貴,不管是山間清泉,還是門前井水,在我喝來都沒差別?!?/br>顧久修托著側(cè)臉,打量著風度翩翩的鐘云傾。他覺著,若是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鐘云傾,那必定是“溫柔如斯”,像是鐘云傾這般謙謙公子云如玉,著實是少有的好主子,對待下屬定不曾擺過架子,亦鮮少發(fā)過脾氣。但是,越是溫潤沉穩(wěn)的人,城府越是深不見底,他這一類人就如水平如鏡的湖面,砸一顆巨石進去,不過蕩起幾圈漣漪,實則卻是吃人不露骨頭、深不見底的深淵。只見鐘云傾悠然自得地飲著杯中甘露,好似今日就只是得閑,前來會一會好友,不提半點正事……鐘云傾這不緊不慢的性子,倒是磨得顧久修如坐針氈。顧久修又給自己杯子里添了半杯水,尋思著兩人之間無話可說的尷尬氣氛甚是詭異,就盼著姚瑤能盡快端著吃食進來,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顧久修朝半闔的門外連連望去幾眼,每一次都沒能得償所愿地瞅見那一抹粉紅色翩然而至,又坐了一會兒,喝光第三杯水,顧久修終是先開了口:“咳,我說,鐘小爵爺。”鐘云傾微微側(cè)目,看向顧久修:“嗯?”顧久修也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說辭,直接問出心頭的困惑:“話說,除了那日打斗之外,怎的我至今都沒見到雷一鳴的身影?”顧久修想來也是奇怪。自昨日被雷一鳴和鐘云傾他們“請”到此地,隨后顧久修接二連三地從鐘云傾他們那里得知各種信息量略大的內(nèi)情……直到今日一覺睡醒,混沌的大腦才得以稍稍理清思緒,顧久修后知后覺,這才覺察出不對勁的問題:按理來說,雷一鳴在鑄劍山莊的時候,每每遇見顧久修都免不得糾纏一番,怎的如今顧久修成了他們的“房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