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小心思。顧久修不無可惜地嘆氣道:“我原先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小爵爺?shù)某鯌伲谌f獸窟呆過的七年里,就是因為牽掛小爵爺對我過份思念,著急趕回來,這才加強了我的意念不被萬獸窟的獸神控制?!?/br>姚瑤聽了顧久修隨口編來的謊話,拍拍顧久修的肩頭,道:“你真是太不要臉了!不過呢,我說你也不必太在意林言玉的存在,畢竟,誰是誰的替身,你倆沒有明確去留之前,一切尚未可知,別灰心,別氣餒。”顧久修:“……”說到最后一句,姚瑤沖他甩開兩個媚眼。姚瑤的語氣明明是想安慰顧久修的意思,話語之間卻是怎么聽都不對勁。顧久修不禁感嘆,小爵爺當初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指名留下林言玉的呢?一個六、七歲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見到比他大一兩歲的女孩子,總不可能就一見鐘情了吧?就算小爵爺情竇初開……如今有顧久修在,小爵爺稍稍權(quán)衡利弊,都會分分鐘舍棄林言玉!顧久修“哼”了一聲,管他林言玉是不是小爵爺?shù)某鯌?,反正現(xiàn)在小爵爺對他百依百順,等事后見到小爵爺,他一定要當面問清楚,而且他還要當著鐘云傾的面,開口問小爵爺要血淚玉。他就不信了,難不成小爵爺還會舍得拒絕他!思及此,顧久修心里多了幾分底氣,對調(diào)侃他的姚瑤硬氣道:“好歹我是妖獸馴獸師,林言玉算什么,小爵爺怎么可能舍我留她。”姚瑤微微勾起唇角,調(diào)皮一笑:“理由很簡單呀,畢竟林言玉是洛予天可以cao控的活死人,比你好控制?!?/br>顧久修聞言,略微一頓,悶聲道:“我喜歡洛予天,不管他讓我做什么,我也會去做。”姚瑤明艷的笑臉帶著溫柔的笑意,接過顧久修的話,應(yīng)道:“想必小爵爺也知道,你對他的喜歡足以為他奮不顧身,但是——”姚瑤話鋒一轉(zhuǎn),輕聲道:“你要怎么確定,你的感情對于洛予天而言,是不是負擔?”顧久修一愣:“什么意思?”姚瑤抬眸看著顧久修,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道:“比方說,洛予天為了穩(wěn)住你,假意接受你的感情,這也是常有的戲碼吧。平時多哄你幾句,偶爾跟你上上床,看,如此簡單便能留下一個妖獸馴獸師,任誰都不覺得吃虧?!?/br>姚瑤說完這些話,屋內(nèi)忽然陷入沉寂。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黑著臉的顧久修,嘻嘻哈哈賠笑道:“我只是亂說一通的,你別往心里去?!?/br>……姚瑤收拾完顧久修用過膳的碗盤勺子,端著托盤踏出門外。顧久修單獨留在屋子里,例行抱著紅骷髏呆坐了一會兒,滿腦子都被姚瑤剛才那一番言論占據(jù)著。顧久修一默,忍不住在腦海里詢問系統(tǒng):“故事的結(jié)局,王霸氣何去何從?”【系統(tǒng)提示:無可奉告?!?/br>聽到這句提示,顧久修再度沉默了。好吧,即使洛予天并不是真心喜歡他,他也會幫洛予天達到目的之后,重返現(xiàn)代。心里頭冒出這么一個念頭,暫時將無解的感情問題擱置一邊,顧久修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他將紅骷髏安置在床榻上,下了床榻想要四處觀望查探,看看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處。顧久修走到門口,打開半闔的房門,原想出去走走看看,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抬腳踏出去的那一刻,顧久修陡然渾身炸起一身雞皮疙瘩!抬出去的左腳,懸在半空中遲遲踏不下去。顧久修硬生生地縮回腳,兩腿一軟,整個人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在顧久修面前,不過是門檻之外,腳下卻是凌空的萬丈懸崖!就好似現(xiàn)代的玻璃棧道那樣,門檻之外的走廊之下是垂直下落的懸崖,或許腳踩在“隱形”的走廊地面上是實心的感覺,但是具有強烈恐高癥的顧久修,卻是怎么也踏不出第一步。他渾身發(fā)抖,顫巍巍地伸出手,費勁地重新闔上房門,還未能喘口氣,房門就又被人從外面推開——顧久修雙腿蹬地,往房間里后退了數(shù)米,他昂起頭,只見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正垂眸俯視著他。顧久修狼狽的模樣盡數(shù)落入他的眼里。“……”兩人相顧無言。蒙面黑衣人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走近顧久修眼前,對顧久修伸出手。在顧久修愣怔一會兒之后,接受了蒙面人的好意,握著他的手借力站起身來。“咳咳,謝了。”顧久修道過一聲謝謝,扶著桌沿在圓凳子上坐下來,穩(wěn)定下情緒,這才忍不住開口問:“話說,這里是哪里,為何……外面的走廊是那個樣子的?”蒙面的黑衣人走近窗臺邊,推開紗窗,朦朧雨后是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我們現(xiàn)在處在幻境之中,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產(chǎn)生的?!?/br>黑衣人如是說:“因為你怕高,所以我選了懸崖巔上作為幻境?!?/br>“……”顧久修咬牙切齒道:“那還真是替你們省下不少心啊?!?/br>蒙面黑衣人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坦誠道:“確實?!?/br>一般情況下,布置幻境本是藥師或術(shù)士這兩類擅用術(shù)法的人群才懂得施行的秘技,然而因為蒙面黑衣人的馴獸——雪山銀狼是妖獸中的幻獸,故而銀狼構(gòu)造出來的幻境,堪比神級術(shù)士或藥師耗費心力構(gòu)筑出來的幻境,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均是幻境之中的陣眼。這般幻境,可解,但是破解之法難如登天。顧久修內(nèi)心憤懣,他不甘被看輕,奈何弱點被他們死死掐在手里,他也無可奈何。顧久修不爽地摳著桌布,猜測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應(yīng)該還在鑄劍山莊。顧久修百無聊賴地和黑衣人搭話:“嘿,大叔,你是雷一鳴的手下嗎,還是追隨鐘云傾的?”蒙面黑衣人望著窗外,頭也不回道:“鐘小爵爺才是明主?!?/br>顧久修不以為然,心里想的是:秉著“主角即是正義”的定律,不管鐘云傾再如何賢明,也不過是洛予天的陪襯罷了,后期肯定會被安插一個莫須有的罪證,死得其所不起所,那都是后話,反正最后都是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黑衣人忽然開口打破沉默:“小子,你要懂得,身為妖獸馴獸師,并不是一件值得引以為傲的事情,我們得不到神獸馴獸師的光耀和聲譽,相反,要終日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br>聞言,顧久修詫異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