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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晚修”,靜心養(yǎng)性寫下的字跡,比在練武場上看到“敵我對峙”的切磋還要直觀——也正因為太直觀,洛予天寫字的時候都是斂息更改字跡,倒不如找多個人幫他抄一些,反正洛小爵爺“貪圖安逸,不思進(jìn)取”的名聲早已遠(yuǎn)播在外,眾人見怪不怪。“嘖,嘖?!?/br>聽到這聲包含嫌棄之情的“嘖嘖”聲,顧久修抬起頭,只見雷一鳴站在他書桌前,正低著頭“欣賞”顧久修摘抄在字上的那幾個字。“……”顧久修下意識地伸出手,張開兩巴掌拍在桌面——“啪”,手掌將那行字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雷小爵爺一走到顧久修和洛予天的桌前,祠堂之內(nèi)的其他人一看這架勢,頓時兩眼放光:來了來了!“兩位小爵爺爭男寵”的好戲,就快要開場了!第87章實(shí)話實(shí)說,我對他沒信心。“嘖嘖?!?/br>雷一鳴挑眉,低頭看著顧久修,眼睛里滿是笑意。顧久修只是稍稍抬頭望了雷一鳴一眼,面對雷一鳴“含情脈脈”的表情,顧久修眼神閃躲,尷尬地“咳”了兩聲,連忙垂眸避開。就怕小爵爺回去又要質(zhì)問他“明知雷一鳴含情脈脈地看著你,你還和他眉目傳情?”,思及此,顧久修連忙“兩眼汪汪”地回望旁邊的洛予天,以此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可惜洛予天沒有看到顧久修“楚楚可憐”的淚眼,他抬起頭望著雷一鳴,語言簡短,倒也還算客氣:“有事?”雷一鳴笑笑,對洛予天豎起食指搖了搖,隨即手指一曲,轉(zhuǎn)個方向指向顧久修。洛予天眉頭微皺:“嗯?”雷一鳴也不避嫌,對洛小爵爺笑道:“找你無事,找他有事?!?/br>雷一鳴的手指明確指向顧久修。顧久修:“……”洛予天對雷一鳴的直白說辭不怒反笑,單手撐著下巴,托著下巴道:“我很想請問雷小爵爺,若是我要指使你的家臣替我辦事,是不是也不用問過你的意思?”雷一鳴聳肩,側(cè)眸瞥了一眼緊隨在他自己身后的家臣,轉(zhuǎn)頭對著洛予天邪氣地勾唇一笑,道:“當(dāng)然,你若是指使得動他的話,自然任憑你使喚?!?/br>雷一鳴身后的青年頷首低眉,臉上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反倒是洛予天沉默了。雷一鳴能夠撂下這句看似“大言不慚”的話,必定是有恃無恐的結(jié)果。顧久修盯著那名青年多看兩眼,剛才匆匆和青年對視一眼的時候,顧久修還沒有看個仔細(xì),此時越看就越覺得后背發(fā)涼——這名青年給人的感覺,就和小爵爺身邊的“假顧九”林言玉一樣,死氣沉沉,舉止詭異。顧久修后知后覺:方才他的目光移到門口,以為雷一鳴打著呵欠沒有抬頭看到他,然而事實(shí)上,雷一鳴已經(jīng)透過他身后的“活人傀儡”和他對視了一眼?思及此,顧久修頭皮發(fā)麻,不敢再打量雷一鳴身后的青年侍從,趕忙轉(zhuǎn)頭去看小爵爺。但是洛予天沒有看向顧久修,他正盯著雷一鳴身后的青年。雖然小爵爺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難以平靜。能夠cao縱“活死人傀儡”的劍修,絕非一般修為能夠達(dá)到的境界,或許雷一鳴的修為……不再止步于消息所傳的劍尊低階。洛予天沉默沒有應(yīng)話,倒是雷一鳴再度開口:“哈,畢竟是自家侍從,我若是對他連這點(diǎn)信心都沒有,就不會隨身帶著他了,省得每天還得擔(dān)心被人背后捅刀,你說對不對,洛予天?”洛予天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然。”得到洛予天的回答,雷一鳴咧嘴一笑:“既然如此,想必你對你家的小侍從,肯定也有這般自信吧?”顧久修:“……”這兩人,一言不合就拉他下水!聞言,洛予天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顧久修。顧久修迎來小爵爺“審視”的目光,頓時肅然起敬,努力擺出最忠實(shí)最狗腿的態(tài)度。洛予天轉(zhuǎn)頭看向雷一鳴,微笑道:“實(shí)話實(shí)說,我對他沒信心?!?/br>聞言,顧久修的笑容僵硬在嘴角:“……”雷一鳴對洛予天的回答也很意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這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跟他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還會怕他反水不成?”雷一鳴這句話也問出顧久修內(nèi)心的憤憤不平。洛予天回眸看到顧久修蹙眉撇嘴,一臉“我不開心”的表情,頓時忍俊不禁,他伸手扯起顧久修下垂的嘴角,強(qiáng)制給顧久修撐出一個笑臉,道:“開個玩笑罷了,我當(dāng)然有信心他不會反水?!?/br>聞此,顧久修連連點(diǎn)頭。雖說他并不是心甘情愿效忠洛予天,但是“非洛予天不可”卻是事實(shí),并且絕對“誓死效忠”洛予天(洛予天好感度低于-30就死了),畢竟他也無從選擇。“有信心是好事?!?/br>雷一鳴的手指撫摸嘴唇,一臉興趣正濃地問道:“洛予天,我且問你,若是有一天顧九選擇和我走,你會無條件放人的吧?”雷一鳴的聲音落地,洛予天還未開口,顧久修就忍不住反駁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走?”“嗤——”雷一鳴嗤笑道:“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也沒說真的要帶你走?!?/br>聽到這回答,顧久修再度卡殼——他又被雷一鳴的話給套了進(jìn)去,顯得剛才那話十分自作多情。洛予天開口道:“如果是出于顧九自己的意愿,他想走,我強(qiáng)留也沒有任何意義。”“嗯哼?!?/br>雷一鳴揚(yáng)唇微笑,目光移到顧久修臉上,對他說:“你聽到洛予天的保證沒有,若是你以后有了離開的理由,隨時可以找我?!?/br>說到最后一句,雷一鳴挑高眉頭,不正經(jīng)道:“我也會給你留個床位的?!?/br>“…………”雖說雷一鳴這話只是調(diào)侃,落進(jìn)其他人耳朵里,可就帶了幾分中傷的意味:顧久修既能留在洛予天身邊“以色侍主”,動機(jī)本就不單純,自然也是“人盡可夫”。顧久修一聽這話就惱怒,偏偏又無法沖上去揍雷一鳴一頓,只能忍氣吞聲地噎下肚。洛予天抬手按住顧久修的肩頭拍了拍,抬頭對雷一鳴冷聲道:“你適可而止?!?/br>洛予天坐在座位上,雷一鳴卻是站在書桌前,兩人一仰一俯,后者更占上風(fēng)。雷一鳴聳聳肩膀,不為所動:“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嘴上過過癮罷了,哪敢真和你搶人啊,洛小爵爺你可別生氣。”面對洛予天的冷臉,雷一鳴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著實(shí)沒給洛予天半點(diǎn)面子。顧久修也明白,在這片異世大陸“唯劍獨(dú)尊”,品級階級都是表面功夫,